这样捕获猎物的姿态,忽然让他想起那次战场大捷。
天时地利,他提前便命令手下通知士兵做好准备,借住第二天的东风,三次火攻便轻松占尽优势,胜利如同探囊取物。
而此刻唐夏唇角含笑,一步一步走近已经吃惊到说不出话的申广,让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你叫我什么?”唐夏冷冷看向申广。
这一身袈裟只让她越看越觉得作呕。
申广,今日老账新债,咱们一起算。
申广毕竟是侍卫出身,大大小小的场面见得也不少。因此即便对方一身锐气逼人的杀气袭来,他仍然勉强保持住了自己的理智。
“我叫你贱女,叫你婊子。”他还不信一个没有丝毫武功的女人能把他这多年的侍卫怎么样。
“你就是贱女!就是婊子!啊呸!”申广仍不解气,低头狠狠啐了一口。
但一刻,他忽然看到眼前闪过一道闪电般的绿色身影飘过,随后胸口传来一阵剧痛。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女人明明没有内力才对!
“三根断骨,一根如肺,一根入肝,一根入心。”唐夏只是轻轻拍了拍手,冷冷总结道,“你还死不了。”
不到一个时辰。
“怎……怎么回事。”申广忽然感觉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随后空气仿佛变得稀薄,视线开始模糊。
“只是让你体会一下撕心裂肺罢了。”唐夏冷声嗤道,“看看你满嘴的胡话,是不是真的没心没肺。”
申广瞬间目瞪口呆。
他还没见过这么狠辣的女子!
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唐夏却再次素手一扬,一条结实有劲的藤鞭瞬间缠上了他的身体。
随后瞬间收紧。
“啊——”申广痛得大叫,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嗯……”唐夏抬手示意安置好马车的迟风不必赶来,随后顺手把藤鞭绕着一旁大树粗壮的树干绕了三圈,借助临时滑轮的力量向下一压!
申广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地面。
“我告诉你什么是婊子。”唐夏腾开一只手,轻轻一推,看着疼得满头大汗的申广冷声解释道:“坐秋千不用推,全靠荡。”
“你个贱女!贱女!蛇蝎心肠的贱女!”申广破口大骂。
“咚!”一棵树果及时塞进了他的嘴巴。
“太吵了。”司华容摆手解释,姿态堪比出水美人。
但唐夏很清楚,这样的出水美人却是战场上最致命的战地玫瑰。
“申广,”司华容轻声说道,“这笔账,我回京跟你主子算。”
唐夏不自然地看他一眼。
这厮怎么能跟她一样!
但她对这种细枝末节并未在意,只一把松开鞭子,轻松自若地回了马车。
这样的人,她不屑杀。
等她前脚回了马车,安慰了车厢里,便再次冷静地分析起如今的局势来。
皇帝已至晚年,太子之位的争夺愈演愈烈,甚至殃及到朝中站队的大臣,几方人马之间的战争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
她抬头看着翩然而来的身影,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
这个位子,非他莫属。
远方,天光一片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