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晰心里一动,目光闪了闪,却觉荒唐至极。
“本王把你杀了,看这宝物还能不能逢凶化吉!”
那国师阴阴一笑,“这宝物原本是老衲到东海,为北燕皇寻到的宝物,北燕皇将此宝物送给他的皇后佩戴,于是,两个人恩爱缱绻,情比金坚。他的皇后是个几历生死的女人,每一次都能绝后重生,包括现在······大将军王,你可看到这些女人当中可有她的身影啊?嘿嘿,她若无这宝物庇佑,不也成为一个官奴了。只不过,她怕人发现,逃命时只好舍弃宝物,老衲不忍宝物落入俗流之手,才偷偷将它藏于身上。”
这些人当中的确没有北燕的皇后,拓跋晰当时就听说她趁乱脱逃了,不知去向。
只是现在被这秃头一说,她的失踪倒神秘起来。
拓跋晰从来不相信世上有什么宝物可以让人遇难成祥,可是这回,他不知怎的,心弦有些触动。
漫天飞舞的雪花中,一道娇俏的倩影在他眼前浮现。
拓跋晰倒真的希望有个东西,可以锁住心底的那个她。
与她恩爱缱绻,情比金坚,不正是他这一生的追求吗?
思绪立刻收回来,再看看眼前这古怪的秃子,拓跋晰岂会偏听偏信。
拓跋晰沉吟一会后,心下有了主意。
他拂去国师脑袋上的雪花,笑中带着绵刀,“好的,本王很相信你说的话,愿意成全你,你的性命可以拿那宝物交换——不过,要见证你说的神奇效果,总得花上很长的时间才能知道吧。所以,委屈你,你的下半生只能在本王的地牢里度过了!”
国师伏在雪地上,亲吻着拓跋晰黑色的战靴,然后对拓跋晰拜了三拜。
“多谢大将军王不杀之恩,老衲愿意在您的地牢里度过,说不定,日后,大将军王还有用得着老衲的地方,到那时,大将军王再放了老衲也不迟。”
拓跋晰真是被他的自信逗笑了,轻蔑地抬起国师的下巴,“你个老秃驴,你就这么笃定,莫非你真能掐能算?可是,你当初怎么就没有算出你主子有今日之下场啊?哈哈哈······”
拓跋晰松开他,站起身,对侍卫吩咐道,“这个人带回去,本王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是,大将军王!”
拓跋晰又在国师的光脑袋上敲了敲,然后霸气地一甩貂氅,踏雪而去。
风雪中,留下一背的飒爽和漫无边际的寒意。
国师抬眼注视着他的背影,闭上双目,似乎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一下了马,一身戎装的拓跋晰便大步奔入忠王府内,一进门,便看到万紫千红的曼陀罗花开得娇艳茂盛。
他边摘下盔帽,边加快脚步,一路花香,谁都看得出来,他实在是归心如箭。
下人们本想接过他的盔甲,可是却跟不上他的步子,只能一直远远地追随着。
穿过了好几条长廊,跨过了好几个院门,跃过重重的花海,一直来到那熟悉的房门前,拓跋晰才终于停下脚步。
拓跋晰就在房门前挺拔地站着,心潮起起伏伏,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