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神情难堪,垂丧地摇了摇头。
钟慕慕秀眉一挑,冷哼一声,“哼,你一个外人,进府来不仅不通报,还到府中偷窃财物,大白天的竟如此猖狂。来人,把他先押到院子里打二十板子,再给我押送到官府里去!毕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不是王府的人,王府也不是县大衙,你这样的人就该送官究办。”
一听要挨板子,还要送官究办,男子吓得连喊饶命,哭喊道:“姑娘,饶了小的吧,小的不能送官啊,一送官,小的一家妻儿老小可就没人管了啊······求求姑娘,发发慈悲吧!”
他挣扎着,要爬向钟慕慕那,奈何被护卫紧紧押住,无法挣脱。
“你说什么?你还有妻子孩子?”
梅儿听他方才之言,脸都绿了。
只一怔,她就全明白过来。
她突然扑上去捶打着他,凄厉地哭骂道,“你个杀千刀的,你骗我说你没有成亲,你还说开铺子是为了赚钱娶我······你,你全是骗人的,可把我害苦了哇,我爹娘都知道这事了······”
“又不是我非要你跟着我的,是你自己要缠着我,主动说要帮我筹银子,你怎么能怪我一个人······”
男子一边躲一边还嘴。
“天呐,我还有什么脸活啊,我跟你拼了······”
见此突变的一幕,钟慕慕倒有些同情起梅儿来,她这时方明白何谓“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了。
闹得头疼,钟慕慕将手一挥,护卫立刻把男子带了下去。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男子被绑在条凳上,然后那厚重的板子就一下一下地打在了男子屁股上。
“一、二、三······”
一声声数,一声声杀猪似的惨叫,众人的心也跟着一下下紧张跳动。
打完后,男子被拖了出去。
除了梅儿在轻声啜泣,院子里鸦雀无声。
钟慕慕将目光看向了月奴,“月奴姐姐!”
听到叫唤,月奴忙走上前答应,心里慌乱得很,不敢抬头看她。
只听钟慕慕言道:“月奴姐姐,这梅儿是你漫花局的姑娘,你又是漫花局掌事的,你说,该怎么处置她?”
月奴跪在台阶下,怯声回答:“慕姑娘,这丫头胆大包天,是奴婢瞎了眼,平时对这丫头管教不严,奴婢愿意受罚。至于这贱人,任凭慕姑娘处置!”
钟慕慕向众人脸上扫去,此刻,一个个都屏气敛息,如惊弓之鸟。
她不禁轻叹一声,对月奴言道:“如果你是因为排舞出了众大纰漏,耽误了将军府为宾客们设的歌舞,我自当要罚你,可是这偷盗之罪并非你教唆,所以我不怪在你头上。只是,以后你要对其他姑娘严加管教,不仅要教她们跳舞跳得好看,还要教她们做人也要做得坦荡。你起来吧!”
没想到钟慕慕会如此开明,月奴心头感激不尽,连声叩谢才站起身。
接着,钟慕慕神情严肃地看着地上的梅儿。
梅儿自知在劫难逃,低着头在地上掩泣,万念俱灰,只等发落。
大家都暗暗为她捏了一把汗,不知道接下来她会受到什么样的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