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晰温柔地深吻着,享受着她主动地攀附,吸卷。
仿佛有半个世纪那么久远,微微荡漾的水面才又开了花。
······
“慕儿,今晚我们先洞房,明天再举行大婚之礼如何······”
耳畔,传来了飘渺却真切的话语。
钟慕慕惊恐地睁大了双眼,脑子又是轰的巨响。她用力推开他山一样的身子,喘着大气道:“拓跋晰,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洞房了,快从我身上滚开!”
拓跋晰微微一笑,指腹在她粉红的脸上轻轻描着,带着几许戏谑,“慕儿,你忘了,我们已经订了亲了,从你娘接下我的聘礼那一刻起,你就是我拓跋晰的人了。洞房,是迟早的事情,谁让你太顽皮,总喜欢跟我躲猫猫,我只好提前要了你。”
“你这个大骗子,你放开我······你比匹黎先还要卑鄙无耻······你是个十足的小人,伪君子!拓跋晰,你要是今天真的欺负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一辈子都会恨你······”
自己在她心目中竟是这样的人,拓跋晰又好气又好笑。
再继续下去,小丫头真的要把他划归为匹黎先之列了,拓跋晰按捺下身体的躁动,虽然,他刚刚差点真的假戏真做。
他扯过一条浴巾,将钟慕慕一裹,回到了卧房。
看着还在羞愤中的她,拓跋晰又闷堵于胸,于是故作阴沉地道:“你回南床山去也没有用了,我说过,你,钟慕慕,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即便你回去了,你娘既然把你交给了我,她也不会再留下你!”
闻此言,钟慕慕心中好不震惊,怒斥道:“你就是天底下最大的骗子,害得我和我娘分离,我恨你,我恨你!”
她也顾不得自己春光处处,从被子里跳起来,用力地捶打着他。
这回,拓跋晰眼睛都直愣了,看着她发怒,看着她晃动着胸前的柔软,捶打着自己。
真要命,能不能消停,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将欲火压了下去。
拓跋晰发现自己活的太憋屈了,每每都拿这个丫头没有办法,每回说是要调教她,惩罚她,最后,好似每回受罪的都是他自己。
等她打得没有力气了,他才把她放倒在床上,看着她身上留下的爱痕,雨打梨花的模样,他的心就直发酸。
重给她盖好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的,避免自己一个冲动,又犯下大错。
拓跋晰走到柜子那,从一个隐秘的抽屉里拿出一封信,朝钟慕慕身上一扔,“这是你娘给你的信,你看了便明白我有没有撒谎。”
心中明明在疼惜,可他还是冷冷地对她道:“我不是匹黎先之流,今晚我且放过你,但这并不代表我妥协,因为我会光明正大的要你······我一直想等着你成人那一天再娶你,想着你现在还年幼,不应该让你那么早就成为人妻。可是你,太伤我的心了,全然不顾我的感受,我只好提前这样做。”
看着她紧紧咬着嘴唇的样子,心里定是将他恨透。
一阵酸楚翻涌,自己好话说尽,心事全表白,又有什么用?
拓跋晰强撑着炸裂的头,穿好最后一件外衣。
“你今晚好好休息,明晚等着做我的新娘吧······我现在还要赶到皇宫里去,但我警告你,在我们洞房花烛之前,你最好不要再想什么花招逃出去,因为再也没有人敢放了你,你是插翅也飞不出王府了。如果再敢胡来,我也就不要什么婚礼,我会直接要了你!”
拓跋晰说着狠话,语气凌人。
深深的眼眸在那张通红的小脸上逗留,他多想留下来,好好地疼她,再为她讲着美丽的故事。
可这丫头生性缺根筋,别的方面聪慧的很,唯独感情上的事情,就怎么跟她说都不明白······
“砰”,门被紧紧地关上了,传来了落锁的声音。
天呐,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举国皆赞的大将军,居然会如此对待她这样的一个小丫头。
钟慕慕满脸惊惶和愤怒。
可是,这一次,她知道自己是真逃不出去了,她真的成了笼中之鸟。
今晚虽然他悬崖勒马,明晚,明晚她又该怎么办呢?
钟慕慕窝在被子里,抽噎着打开那封信,只见信上果然是她母亲的字迹——
慕儿,我的宝贝女儿,看到这封信,你一定很伤心,一定会怨怪娘。可是,娘亲希望你有个好未来,不希望你一天到晚,跟着娘过着担惊受怕的苦日子。王爷是个好男人,娘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爱慕儿你的。娘亲愿意将你许配给他,因为娘相信,只有他,才能给慕儿你真正的幸福。慕儿,不要哭闹,娘想日后见到慕儿身披彩衣出嫁的模样。安心地跟着王爷吧,娘会在草原上祝福你们······
捏着娘亲的信,钟慕慕想了一晚上,也哭了一个晚上,直到哭累了,到黎明时分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