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像今天这样吗?本来,这世上,我只觉得只有一个人最英勇了,没想到,你也很英勇呢!”
钟慕慕伸出一只手,友好地道,“我叫钟······思卿。”
她突然主动伸出一只手,倒让赵明瑄腼腆起来,不知该不该伸出手去。
她的举动似乎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呀。
钟慕慕见赵明瑄迟迟未动,问道,“怎么,你又不愿意了?嗯,我看别人表示友好,都伸手的,不知道你们这里的规矩是怎样的啊。”
原来如此,这个姑娘的言行真是让赵明瑄哭笑不得。
他释然一笑,伸出一只手,在钟慕慕的手上轻握了一下。
那只手玉润温和,赵明瑄如触电般,猛得缩了回来,心下一阵阵发慌。
“那,我们现在是朋友了,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我听那个司仪喊你赵先生,不如我也叫你赵先生吧!”
钟慕慕歪着个脑袋,热情地看着他。
赵明瑄点点头,羞涩地一笑,“好,不过,你可以叫我名字的。‘思卿’,这名字很有诗意······”
“这是我爹给我取的,我也认为这名字好听着呢。可他们都不叫,每日里只叫着我的小名,我正一直为此郁闷着。你这个朋友,算是知道我的心思呢!”
钟慕慕兴奋地说着,心里对这个朋友多了许多好感出来。
赵明瑄又是羞涩一笑,悄悄看她一眼,诚恳道:“但愿明瑄能做思卿的知音人······”
“知音?我听过这个故事,是说一个人在弹着琴,另一个不懂音律的人居然听懂了,从此,就成为好朋友。可见,会跳舞的人未必要找个舞者,会唱曲的未必要找个歌者,会舞剑的未必要找个耍大刀的,会养蚕的未必要找个会织布的,会看病的未必要找个采草药的······反正,我们就做知音吧!”
“呵呵呵······”
赵明瑄被钟慕慕的话彻底逗笑了,紧张感一扫而空。
他忽然发现,和她聊天,原来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情。
“你笑什么吗?我说错了吗?”
钟慕慕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她并不觉得有那么好笑,又歪着个脑袋看着他。
看着她天真的模样,赵明瑄更是笑得不行,从小到大,他似乎还从来没有笑得这么开怀过。尤其是这几年。
见她仍一本正经地看着自己,赵明瑄止住笑声,回道,“你没有说错,说得很有道理。的确如此,呵呵······你真像个孩子。你,还只是十六、七岁吧?”
“哪里哦,人家哪儿像小孩了,我都二十了。”
钟慕慕撅着嘴,很不乐意他像拓跋晰那样永远把她当作小孩子。
赵明瑄心下暗暗吃惊,怎么看她,都不像是那个年岁的人,当真是无邪的女子才没有岁月的痕迹。
“那我还比你大一岁呢。”赵明瑄有些欣喜的说着。
“嗯,我觉得你亲切的很呢,不过,你可不要再说我是小孩子了······啊,你二十一了,那你的孩子应该也有几岁了吧?”
钟慕慕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脱口就问了出来。
哪知赵明瑄脸又开始窘迫起来,支支吾吾道:“我,我还没有娶亲呢,何来孩子······不过,我姐姐有一个孩子。”
“啊?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都不娶亲啊······”
钟慕慕好不惊讶。
还没有等赵明瑄回答,她又好像恍然大悟似的,自作聪明地道:“哦,莫非,你也是心里有了喜欢的人,可是因为她现在年纪太小了,你不能把心事说给她听,所以,你一直要等着她长大?啊,难怪你在台上会那样说,你肯定是在等着她接受你吧?没想到你也是一个痴情的人······”
钟慕慕一股脑的猜想,也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她认为赵明瑄和拓跋晰一样,不管年纪多大,都要等着心爱的女人长大娶她。
赵明瑄对于她的问题实在是无语,真不知道她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他的头略微一耷拉,在想着该怎样回答她的怪问题。
他的沉默让钟慕慕以为自己猜对了,她从屁股下拨出一根稻草,一边捏在手里把弄着,一边继续在那说着自己的想法。
“你现在已经是我朋友了,我才跟你说心里话哦。你还是不要等她长大吧,父女不像父女,兄妹不像兄妹,很累的!搞不好,两个人会吵架,会闹分开,会——痛不欲生,心如刀绞,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这些词,都是她每次和拓跋晰争吵时,拓跋晰告诉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