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打着哈哈,一直耐心地劝着,“就冲着他对你的这份深情,你也应该宽恕他这一回。难不成你真要他抹脖子死了,你守着寡才甘心啊?”
守寡?一听这个词,钟慕慕脑子里划过故事里的一个人。
对,还不如那样。
钟慕慕一拍扶手,撅着嘴冲着殿外嚷道:“哼,守寡还好了,我还可以遇到我的司马相如去了呢······”
“噗——”
一声响传来,姐妹俩诧异地往帘子那看去。
不一会儿,两个绝世男人一前一后地从帘子后头走了出来。
太武帝边走边拂着身上的茶水,眼睛还偷偷地瞪着拓跋晰。
拓跋晰尴尬地一笑,然后对着她们俩道:“嘿嘿······刚刚臣不小心把茶水喷到皇上身上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皇后漫不经心地看了皇上一眼,然后吩咐道:“叶子,到内室取件龙袍来,为皇上更衣。”
吩咐完之后,她只对着拓跋晰说话,“忠亲王,你什么时候来的,本宫竟然不知道呢!”
“哦,臣和皇上是······”
他正要说,皇上在她身后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他立即明白过来,微笑道,“是刚刚才到这里的。”
“刚刚?那你们喝茶的功夫是太快了,难怪你会喷出来呢!”
皇后鄙夷一笑,让两个男人站在原地是一阵难堪。
皇后拉起钟慕慕的手,又劝道,“妹妹,当事人来了,看在姐姐的薄面上,就原谅了拓跋晰这一回吧。至少,他是个有错就改的人啊,本宫相信,今后他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是吧,忠亲王?”
拓跋晰连忙点头,走上前来。
皇后把钟慕慕的手放在他的手上,微笑着走回凤椅上坐下。
太武帝见皇后没有理会自己,只好悻悻然地在另一旁坐下。
钟慕慕将脸瞥向另一边,不想理会拓跋晰。
拓跋晰紧紧拉着她的手,略带埋怨地道:“人家卓文君守寡那是无可奈何,可你是盼着你夫君死了要守寡,世上哪有你这样的女人呢?”
钟慕慕抽回自己的手,冲着他低喊道:“你不是说过会让我比卓文君幸福的吗?这叫幸福吗?你死喽,没有人骗我了,我才幸福呢!你刚刚不是要抹脖子吗,你去死,你去死······”
她推搡着高大的他,要把拓跋晰推出殿外。
拓跋晰却将她整个人罩住,“好好······你不要生气,我死,我死······”
拓跋晰抓住她,脑子都胀大了,嘀咕着,“哎哟,哪有妻子让自己丈夫寻死的啊?”
见她又是气极之样,他忙点头,“哦,好,好,我这就死去······你那身上不是有把匕首吗?它还没有见过人血呢,你就拿着它,把你夫君就地正法,你就能遇到你的司马相如了。唉,真是没想到,当初我送你这把匕首就是为了今天啊,我算是活残了······”
他一个劲地嘟囔着,皇后和宫中所有人听后,又都忍不住掩嘴大笑。
她们眼中的忠亲王,一直是个不拘言笑,冷面玉雕的人,何时见过他这般低眉顺眼,认错服输的样子。今天也算是大开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