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还是受虐时比较顺眼……
“让开!让开!太守大人来了!都让开!”一道狂傲的声音从围观的人群身后传来。
围观的人一听太守,立马纷纷让开一个道。
只见一个四五十岁,身材丰腴,穿着官服的老男人急急忙忙地向甘甜甜他们这个方向赶来。
来到了陈司南跟前,顾不得喘气,那太守诚惶诚恐地关心道:“陈公子,恕下官来迟一步,你没什么大碍吧?”
陈司南慢腾腾地双手撑地坐起身来,慵懒地说道:“我说王太守,您老要是再来迟一步,本公子今晚就听不到十娘唱曲儿了?”
“是是是,下官该死,下官待会就休书一封给陈太尉谢罪!”那太守点头哈腰地讨好着陈司南,那老脸笑得跟朵菊花似的。
“行了行了,你也别告罪了,”指了指那两个书生,陈司南勾唇一笑:“这两个人,本公子就交给王太守了,你可要给我好生伺候着!”
那太守一得令,满脸堆笑的连连点头称是,转身立刻板起脸,阴冷地盯着那两个书生,“都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陈公子吩咐吗?还不快把这两个人给我抓起来!”
“你们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就抓我们?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那两个书生被强行押着,也不甘示弱,据理力争,奋力反抗这不公正的待遇。
“王法?”那太守听后,嗤笑了一声,“在这里,我就是王法!”
此时,陈司南也悠哉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
漫不经心的对着那两个书生说道:“看到没有?在权力面前,你们只不过是一群渺小的蝼蚁罢了!还在那无知的高谈阔论,实在是可怜啊!”
很满意那两人怒不敢言的表情,陈司南笑得愈发灿烂,“自认清高,不屑与世人同流合污,可是在生死攸关、名利诱惑下不忘初心的又有几人?你们不过是无望的可怜虫罢了,还想——”
话还没说完,陈司南就被生生的从头到脚泼了盆冷水。
抹了把脸上的水,陈司南就看到站在他一侧的甘甜甜拿着木盆,双目怒瞪着他。
捋了捋淋湿的鬓发,陈司南轻佻地看了她一眼,“不知小美人这是何意?”
甘甜甜早就看他不爽了。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像一只花蝴蝶似的,在自己面前飞来飞去,赶都赶不走,没告他性骚扰就算客气的了。
甘甜甜目不斜视地对上陈司南玩世不恭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放了他们两个!”
“呵,小美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陈司南事不关己的说道。
甘甜甜皱了皱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哐当”一声將木盆扔在了地上,吓得周围人一跳。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决绝地转身离去。
围观的人都在心里佩服这个姑娘,眼里是遮不住的赞赏,好胆量!自觉地为她让出了路。
望着甘甜甜远去的背影,刚刚笑得肆意的陈司南,此时神情异常认真。黑亮的深眸让人读不出什么情绪来。
他觉得甘甜甜眼里的那一闪而过的失望是那么的刺眼。
一时,周围人**头接耳,议论纷纷。
“唉~这陈公子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可是咱们边城这儿的天之骄子啊!没想到如今竟然堕落成这样,唉~”
“听说陈公子父亲在吴越国大军来袭之时,弃城投降了,如今人家现在可是飞黄腾达了,都坐到太尉了!”
“哼~不过是卖国贼罢了……”
不绝于耳的议论声,听得甚是聒噪人。
王太守顾及陈司南的颜面,连忙训斥威胁围观的百姓。
待人群散开后,王太守立马陪笑着问道:“陈公子,不知还有什么要吩咐本官的?”
陈司南一直望着那抹远去的倩影,连个眼角都没施舍给那位太守,淡淡地说道:“放了他们吧!”
然后头也不回地追寻着那丽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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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甜甜闷闷不乐地走着路,冷不防的肩膀上搭了一条胳膊。
还没要拍下来,那人手下一用力,根本挣脱不了。
“小美人,我已经放了他们两个,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次呗!”陈司南嘴上讨饶着,可是面上却一点愧色都没有。
甘甜甜瞪了他一眼,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啊!
“你给我放开!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甘甜甜语气相当不善地提醒道。
陈司南听后,若有所思地望了望天,然后低头俯看着甘甜甜,笑眯眯地说:“那从现在开始,我宣布你是男人了!”
“你——”甘甜甜差点没当场被他气吐血!这还能再幼稚点吗?
“喂!你放开!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你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我放尊重点!”
家室?陈司南脚步一顿,定定地看着她,“你已经出阁了?”
“废话!我没事骗你是吃饱撑得吗?”甘甜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陈司南沉默了一会儿。良久他挑眉道:“本公子今天心情不好,请你喝花酒去。”
也不理会甘甜甜的反抗,径直地挟着她进了红楼。
红楼,烟花之地,夜生活开始的场所。
与夜晚的热闹繁华不同,白天的红楼显得格外安静。只有零星几个小厮在打扫昨夜狂欢的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