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钱和方子航异口同声,相对的眼瞪得老大,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
络雨泽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别告诉我你不一直不知道病人有肾病?”可是怎么会?如果病人要瞒,怎么瞒得过去?
方子航慌了,肾病可大可小,小的可以是肾结石,要大,那就有可能是尿毒症,如果是后者那……
“医生,你可不可以把话一次性说完?”相对方子航而言,冷静下来的金钱钱率先发问,微皱的眉显示出她的不悦,她特别讨厌这样时高时低的感受,简直就像坐云霄飞车!
络雨泽微讶的看着眼前这名毫不起眼的丑女,当医生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不客气的问话,说来本该生气的,可看到那张一目了然的脸,却怎么也生不起来,言语不自觉的放柔:“病人得了肾功能衰竭,也就是俗称的尿毒症!”
与此同时,季耀司拨通帝豪老板的电话径直吩咐道:“阮老板,我要你开除方子航!”
阮老板面有难色:“这个……”
“呵呵……你不是想并下威爵吗?我帮你!”
商人,不外乎一个“利’字,只要有利,何愁怕开除一个小小的经理?
果然,阮老板大喜:“好!季少,咱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医院病床前,金钱钱看着依旧昏迷的方阿姨问:“方大哥,现在怎么办?”
方子航握着童母的手沉默不语,他从末想过会有这么一天,都怪他平时太大而化之,没有注意到母亲的不适,她说是肠炎就信以为真,如果早让她上医院的话,那……
“方大哥……方大哥……方……啊——”
一声轻呼,金钱钱被大力扯入怀抱,铁臂般的手,将她圈得紧紧的,不能动弹——“方大哥……”
“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方子航埋、入她的颈间喃喃低语。
金钱钱一怔,纤细的小手,轻轻环上他的背。
门外,正打算进来的络雨泽看到这幕默默的退了出去——他们是恋人吧!
不知什么原因,心底闪过一丝莫名……
“小泽!”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惊喜的喊,几名黑衣保镖站在安全地段一瞬不瞬的紧密注视着周遭的一切。
络雨泽回头,诧异的看着他:“季叔叔?您怎么到这里来了?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季盛辉摇头,呵呵一笑:“呵呵……你放心吧!季叔叔没有喝到你的喜酒怎么会有事?今天到这里来是看一位朋友的!到是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有没有和耀司他们联系?哼!那小子也是,前几天就回国了,可就回过家一次,一天到晚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鬼混,要他有你一半踏实,我也就可以放心的闭眼了!”
听着季盛辉念叨,络雨泽轻笑:“季叔叔,这也不能怪耀司,要怪也只能怪您,谁叫您身子骨这么硬朗的?”
季盛辉挑眉:“哦?这么说来那到是我的不是了?”
“呵呵……也不能这么说,其实,季叔叔想要耀司接班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哦?这话怎么说?”一听这个,季盛辉来了兴致,谁叫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这家大业大的,他还真想早点让他接手。
络雨泽少有的给他出了个点子,却有丝兴灾乐祸的味道:“其实方法很简单,早点给他娶个老婆那不就结了!”话说,他还真想看到那小子被人管着是什么样子!不过,想来也难,他可是他们当中最花心的一个!
季盛辉听完,眼睛亮了起来:“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嗯……这件事势必要马上进行!”
络雨泽贼笑——呵呵……那小子的好日子算到头了!
病房内,方子航终于松开手,看着金钱钱说:“钱钱,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妈妈,我到帝豪去一趟!”先去找阮老板亲自告个假,顺便向他预支一部分工资,他的存款刚刚买车都用得差不多了。
金钱钱拍拍他的肩,故作轻松的道:“方大哥,你就放心的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
“嗯……钱钱!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现在的我不会恢复得这么快!
拉开门,方子航走了出去,和季盛辉擦身而过。
正要离开络雨泽微眯的眼突然瞪大,他们怎么长得那么像?
方子航运气很好,一到帝豪就看到了几乎不曾在白天露面的阮老板——“老板,我……”
啪——“这是怎么回事?”阮老板面目不善的指着扔在桌面上的帐本问。
“什么意思?”方子航心底一凉,有种不好的预感。
阮老板呼的声从沙发上起身,背着手踱到他面前,肥胖的身体与他的高大健硕成鲜明的对比:“方子航,我真是看错你了,本以为你会和别人不一样,可是——怎么会干这种事?”
“我、我干什么了?”
阮老板将帐册狠狠摔到他的面前:“方子航!敢做就要敢当!别以为我是看不懂帐的文盲,这么漏洞百出的帐册你都敢拿给我看!”
以方子航的骄傲,平日的他绝不可能向他低头,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他的妈妈还在医院里等着他拿钱去救命,因此,他没有管那本帐册,焦急的看着阮老板道——“老板……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我……”
“不必再说!”阮老板强硬的说,“现在给你两条路,一,跟我到警察局去备案,让警察介入此事!二,你自己引咎辞职!当然,这是我难得发善心,不想把事情闹大毁了你前途的情况下!现在,你自己选择吧!”
方子航不是傻子,在对方做得如此明了的情况下还不明白,那就是真的傻子!试问,有那个商人在利益受损的情况下还会顾及对方的前途?
“呵呵……阮老板!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诬陷我?”
阮老板一怔:“方子航,你……你……”
“我方子航不是傻子!事情到底有没有做过,难道自己还不清楚?”
阮老板软了下来,一来方子航尽心尽力帮了他几年,二来这本来也是昧着良心办事,后退两步,坐在沙发上,揉着太轩穴说:“你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没有能力和他抗衡……”
“哈哈哈……”方子航单手撑着沙发背大笑,“阮老板!没有能力是吗?”
阮老板心里咯噔一声,只因那对从未在他脸上出现的如冰刀般的眼神:“子……子航……”
“好!阮老板——你的话我记住了!谢谢你的高抬贵手!”
愤恨的说完,方子航转身离去,在摔门之际,阮老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还是找找季少吧,现在只有他能解你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