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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保罗的少年时代(1)

保罗将来也许会像他的母亲一样个子瘦弱矮小。他的一头金发渐带红色继而变成深棕色,眼睛是灰色的。他脸色苍白举止沉稳,那双眼睛似乎可以倾听,丰满的下唇向下撇着。

这孩子有点少年老成。他知道别人,尤其是他母亲的心事。母亲心里不舒服他都知道,而且心中不安。他的心灵似乎总是仔细地注视着她。

他慢慢长大,身体也渐渐强健。威廉比他大太多,跟他玩不到一块儿。所以这孩子开始几乎完全属于安妮。她是个喜欢吵吵闹闹的姑娘,她妈管她叫“满天飞”。但是她特别喜欢她这个小弟。保罗每天跟在她后面,她玩什么他也玩什么。她跟河洼地的别的野小子一起没命地赛跑。保罗也总跟在她旁边跑,跟着沾沾她的光,还算不上是自己比赛。他非常沉稳也不引人注意。但是他的姐姐很喜欢他。只要是她让他做的事,他似乎都会喜欢。

她有个大玩具娃娃,虽然并不很喜欢,却因此感到自豪得不得了。她把它放在沙发上,给它盖上沙发背套睡觉。后来她把这事忘了。这时保罗要练习从沙发扶手上往下跳。这一跳不要紧,把背套下面的布娃娃的脸压扁了。安妮一看见大哭着冲过来,接着坐下哀嚎起来。保罗完全被吓呆了。

“我不知道布娃娃在那儿,妈妈,我真的不知道。”他一遍遍地重复。安妮为玩具娃娃哭泣,他便手足无措、可怜巴巴地坐着。后来她终于不哭了!她原谅了弟弟——他是如此惶恐不安。但是过了一两天后,她大吃了一惊。

“我们为阿拉贝拉举行个火葬吧,”他说,“把她烧了。”

她被吓坏了,但也被这个提议强烈吸引了。她倒想看看这个小弟弟会怎么着。他用砖头砌了个小小的祭坛,把阿拉贝拉体内的刨花掏出一些来,把碎蜡放在它被压扁了的脸上,浇上一点煤油,点燃了。他怀着一丝恶意的满足看着那颗颗碎蜡在阿拉贝拉的扁扁的脸上熔化,像汗水那样滴进火里。这个昏迷不醒的布娃娃烧着,他便暗自欣喜。最后,他用棍子在灰烬中拨一拨,找出全都烧黑了的胳膊和腿,用石头压碎。

“这就是阿拉贝拉小姐的火葬,”他说,“她什么也没剩下,我真开心。”

孩子们,尤其是保罗,都向着母亲,特别不喜欢父亲。莫雷尔依旧蛮横照样喝酒。他间歇性地过几个月就爆发一次,弄得全家不安生。保罗永远不会忘记,有个周一的晚上,他从少年禁酒团回来,看见母亲的眼睛又青了,父亲站在炉边地毯上,分开两腿,低着头;刚下班回来的威廉瞪着父亲。几个小些的孩子进屋时,屋里静得可怕,大人都目不斜视。

威廉的嘴唇都气白了,紧握两个拳头。他等到又气又恨、在一旁看着的几个孩子都不做声了,才说:

“胆小鬼,要是我在,你就不敢这样。”

莫雷尔气极败坏。他转身冲着儿子。威廉虽说很高大,但是莫雷尔身强力壮而且气得发狂。

“我不敢?”他嚷道,“我不敢?你再放肆,小子,我就叫你尝尝我拳头的厉害。哼,你以为我不敢?”

莫雷尔半蹲着挥挥拳,那样子实在可恶又难看。威廉的脸气得煞白。

“就凭你?”他说,既镇静又有些紧张,“这恐怕是最后一次了。”

莫雷尔往前一跳,蹲下来,收回拳头要打。威廉已做好准备。他的蓝眼睛一亮,好似大笑一般。再多说一句,他俩就会打起来了。保罗希望他们打起来。三个孩子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

“你们俩都给我住手。”莫雷尔太太厉声喊喝。

“今天晚上已经够受了。你,”她说着转身对着丈夫,“看看这些孩子!”

莫雷尔朝沙发瞥了一眼。

“看看这些孩子,你这贱货!”他冷笑道,“嘿,我对孩子们怎么啦,我倒想知道?他们都像你;你让他们学会了你那套鬼把戏——全是你教出来的,你!”

她没理他。大家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把靴子往桌子底下一扔,睡觉去了。

“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他打一架?”威廉在父亲上楼之后说,“我可打得过他。”

“说得轻巧——怎么说他也是你的父亲。”她回答说。

“‘父亲’!”威廉重复道,“叫他做我的父亲!”

“哎,但他是——所以——”

“不,”他说,“已经更糟了,瞧瞧你自己,为什么不让我揍他?”

“因为我无法容忍这种事,别再这样想啦。”她当即喝止了他。

孩子们都去上床睡觉了,个个可怜巴巴的。

威廉渐渐长大了,这时全家从河洼地迁到山顶的房子里,远远望去便是绵绵的山谷。山谷展现在面前,像个圆凸的海扇壳,也像个蛤壳。房子前面有一棵高大的老白蜡树。西风从德比郡向屋子刮来,气势汹汹,把那棵树刮得呼呼直吼。莫雷尔喜欢听。

“这是天籁之声,”他说,“能使我睡个好觉。”

保罗、亚瑟和安妮可不喜欢这声音。保罗却觉得这简直是鬼叫。他们搬进这里的头一个冬天,父亲变得更糟了。孩子们在宽阔隐秘的山谷边的街上,玩到八点才回家,接着上床睡觉。他们的母亲坐在楼下做点针线活。屋前空旷得很,总使孩子们感觉到黑夜、空阔和恐怖。这恐怖来自那棵树的惊喊与家中不和的痛苦。保罗常常在睡了一觉之后醒来便听见楼下砰砰直响。他顿时完全清醒过来。然后他听见喝醉回家来的父亲大嚷大叫,接着是母亲的尖声回答,再接着就是父亲用拳头捶桌子的砰砰声,还扯着嗓子骂骂咧咧。随后,一切一切都湮没于那被风吹得呼呼狂叫的树声中。

孩子们躺着,心中疑惑不解。他们终于听见父亲扔下靴子,穿着袜子上楼,步子又慢又重。孩子们还在听。最后,风声暂歇时,他们终于听见水龙头的水哗哗啦啦流进水壶,是母亲在准备早上用的水,他们总算可以放了心安安稳稳睡觉了。

在早上他们开心极了——是玩得开心;晚上他们在黑暗中围着那根孤零零的路灯柱跳舞。但是他们的心老悬着,眼神阴郁,他们的全部生活就是这样的重复。

保罗痛恨他的父亲。他从小就有极为强烈的宗教信仰。

“叫他别喝酒吧,上帝啊,让我的父亲快点死吧,但是别让他死在矿井里。”吃完茶点、父亲还没下工回来时他就这样祈祷。

还有一回也叫全家人遭罪。孩子们放学回家吃完了茶点。壁炉旁铁架上的大黑锅慢慢烧开了,炖菜放在炉子上,这是为莫雷尔准备的晚餐。他本应该在五点到家。但是这几个月来他每晚下工后都会去喝酒。

冬天晚上很冷,天早就黑了,莫雷尔太太在桌上放个铜烛台,点上一根牛脂蜡烛以省煤气。孩子们吃完黄油面包或肉汁面包,准备出去玩。不过要是雷尔没回来,他们又不敢出去。莫雷尔太太一想到他干了一整天活,不回家洗洗后吃饭,而是满身煤灰,饿着肚子坐在那儿喝得醉醺醺的,她就浑身不舒服。她的这种情绪从她那儿传给了孩子们。她不再是独自受苦:孩子们在跟她一起受苦。

桌上还点着蜡烛,炉火发出红光。莫雷尔太太一个人坐着。铁架上的锅里冒着热气,餐盘已摆在桌上。整个屋子里到处弥散着等待的气氛,所等待的那个人正满身煤灰、没吃晚饭、隔着茫茫夜色在离家一里之外喝着酒。

“我爸回来了吗?”保罗问道。

“你看吧!回来没有?”莫雷尔太太说,对儿子明知故问很是恼火。

孩子站在母亲身边不走。二人共同分担着焦虑。过了一会儿,莫雷尔太太出去,把土豆捞出来。

“都烧糊了,烧焦了,”她说,“我这是为了谁呀?”

他们俩没有多说什么。保罗几乎要怨恨母亲不该因为父亲下工不回家而辛苦等待。

“你干嘛多操这份心呀?”他说,“他要在外面喝醉,你管他呢!”

“不管他!”莫雷尔太太动气了,“‘不管他’,你倒说得轻松。”

她明白,下了工呆在外面不回家的男人,不久就会把自己连同全家给毁了。孩子们还小,要靠他养家。威廉给了她些安慰,最终她总算有个可以依靠的人,万一莫雷尔不行了。但是,家里的人天天晚上等待的气氛紧张些是一样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到六点钟时,桌子上还铺着桌布,饭菜仍在那里摆着,屋里仍是一片焦急与期待的气氛。这孩子再也无法忍受了。他不能出去玩。于是他跑到隔壁的英格太太家去,好有个说话的人。英格太太没有孩子。她的丈夫对她很好,但他在一家店里干活,回家很晚。她见这孩子在门口,便说:

“进来吧,保罗。”

两人坐下聊了一会儿,这孩子突然站起来说:

“好了,我得走了,去看看我妈有没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他假装高兴,没有把自己的苦恼告诉他的这位朋友。然后他跑进了家门。

这些天,莫雷尔每天回家来都脾气都坏得很、讨厌可恨。

“回来这么早呀。”莫雷尔太太说。

“我什么时候回来,跟你有什么关系?”他嚷道。

家里的人,都一动不动,因为他凶相毕露。他吃饭的那样子,要多粗野多粗野,一吃完便将一堆碗碟推开,两支胳膊在桌上一摊。就睡着了。

保罗特别恨父亲。这个矿工,脑袋又小又难看,头发有点泛灰色,枕在光着的胳膊上,脸上又脏又红,鼻子和下巴全是肉,两条眉毛斜着感觉十分可鄙,满腹啤酒、浑身疲乏、一腔怒火地睡着了。如果有人突然进来,或者发出声音,这个人就抬起头大声吼道:

“谁要再出声,告诉你们,我就揍他!听到没?”

简直是在恐吓的这最后一句,让全家人都对他恨之入骨。

没有谁把任何家事说给他听。孩子们单独和母亲在一起时就把一天所发生的事,所有事,全都告诉她。凡事都要跟母亲讲过,才算真有其事。但是,父亲一进屋里,什么都停止了。他就像运转正常的家庭机器中的楔子。他经常觉察到,他一进屋顿时就一片沉静,被拦在生活之外,不受欢迎。但这是很久以来形成的陈疾,无法改变了。

他其实很想孩子们跟他说说话,但孩子们不会。莫雷尔太太有时会说:

“你应该告诉你爸爸。”

保罗在一家儿童报纸举办的竞赛中得了奖。大家都很为他高兴。

“等你爸爸回来,最好告诉他,”莫雷尔太太说,“你们知道,他老是说,什么事都不告诉他。”

“好吧。”保罗说。他觉得要他去告诉爸爸,还不如不得这个奖。

“我参加竞赛得了个奖,爸。”他说。

莫雷尔转过身来对着他。

“是吗,孩子?是什么比赛?”

“嗯,也没什么——有关女名人。”

“你得了多少奖金?”

“一本书。”

“啊,这样!”

“一本关于鸟类的书。”

“哦!哦!”

就这样。莫雷尔和与其他任何家庭成员是不可能有共同话题的。他是个局外人。他背弃了心中的神明。

他只有在做事的时候,干得开开心心的时候,才重新回到家人的生活之中。有时候,他在晚上补补鞋,修修锅,修修下矿用的水壶。他往往需要几个下手帮忙,孩子们正求之不得。干活时,他们跟他成为一体,他在真正干点什么的时候,便再次回到了真正的自己。

他干活很在行,心灵手巧,心情不错时还会哼上几句。他闹别扭发脾气是间歇性的,这个间隔可以是几个月,几年。有时他又会快乐得很。有时也叫人愉快,比如他钳着一块烧红了的铁跑进洗碗间,喊着:

“快躲开啦——躲开!”

接着,他把这块软乎乎、红通通的东西放在铁砧上,打出他需要的形状。或者,他很长时间专心致志地坐在那儿,做锡焊。孩子们高兴地在一边看着金属突然熔化,沾在烙铁尖上,这时屋里充满烧熔了的松香和热锡的气味,有一会儿莫雷尔一声不响、注意集中。他补靴子时经常会唱唱歌,只因为那锤打之声令人兴奋。还有,他坐下来,在他下井穿的厚布工作裤上补上大块大块的补丁时,他也高兴之极,这活他常干,他觉得裤子太脏、料子又太硬,所以不能给妻子补。

他做信管时,孩子们最开心了。莫雷尔从顶楼找来一捆没有腐烂的长麦秆,用手把它们驳干净,直到每根麦秆都闪闪发亮,如同金麦秆一样,再切成一节一节的,每节大约六英寸长,他尽量在每一节的下边留个凹口。他有把极其锋利的小刀,很轻松就能把麦秆切断而不会把麦秆切坏。然后,他把一堆火药放在桌子中间,这是放在擦得雪白的桌子上的一小堆黑色的颗粒。他把麦秆整理好修剪齐,保罗和安妮往麦秆里装火药,压实。保罗很喜欢看黑色颗粒从他手中沙沙地慢慢流进麦秆口,一颗接一颗开开心心地落下,把麦秆填满。然后他用一些肥皂——用拇指指甲在茶碟里的肥皂上抠了一点——封住麦秆口。

“爸,看!”他说。

“对了,我的小帅哥。”莫雷尔说,他特别喜爱这个次子。保罗把信管装入火药罐,准备明天早上用,到时候莫雷尔把它带到井底,点燃一炸就能把煤块炸下来。

这时,仍然很喜欢父亲的亚瑟便靠在莫雷尔坐的椅子扶手上说:

“给我们讲讲井下的事吧,爸爸。”这可是莫雷尔求之不得的。

“噢,有匹小马——我们叫它塔菲。”他从此开始了,“它可聪明啦。”

莫雷尔讲起故事来很亲切。人家一听就感觉到塔菲确实聪明。

莫雷尔有活干的时候,才会有这么愉快的夜晚。他总是睡得很早,比孩子们睡得早。干完活,报上的大标题也瞅几眼,再呆着就没事了。

父亲上床睡觉,孩子们这才放了心。他们躺在床上,小声说一会儿话。突然照在天花板上的灯光吓他们一跳;这是矿工们安的手提灯光;他们从外面缓缓走过,去接九点钟的夜班。他们听见矿工们的说话声,想像矿工们渐渐走下黑暗的山谷。有时他们跑到窗前,望着三四盏灯越来越小,在黑暗的田野里摇曳。之后再赶紧上床,暖暖和和挨在一起,多么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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