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三人在饭店喝得醉眼迷离之后,又赶往钻石酒吧。对于这里,舒曼凌并不陌生,这是与江帆第一次相识的场所,也是两个人暗中幽会的圣地。令人称奇的是,江帆的心情格外畅快,完全与一个被开除的员工表现不符。
“老刘,别垂头丧气一副苦瓜脸,没什么困难能打倒你,号称金枪不倒的老油条承受不起这点小挫折?”几杯烈酒下肚,感觉胸中一团火热,江帆放荡不羁的劲头上来,不由调侃着刘清海。整个一下午,三人足足喝了三瓶白酒,不过凭江帆超人的酒量,丝毫看不出半点醉意。倒是刘清海心情低落,眼睛晕红,蜷缩在沙发里萎靡颓废,平日潇洒从容的风范一扫而光。
“别取笑我啦,目前我属于三无人员,无马子无金钱无未来,即便真有金枪也该偃旗息鼓了。你小子无忧无虑,有情人体贴,当然可以说风凉话啦。我喝多了,让我清醒清醒。”刘清海打个酒嗝,红着眼圈猛灌一杯烈酒,眼神里仿佛有无尽的凄凉哀愁,迷顿地躺在沙发上。凭心而论,他还是很清醒,意识到舒曼凌在场说话不方便,要不然凭他的脾气秉性,恐怕早就勒索江帆去大富豪春宵一刻去了。
“哈哈……”江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笑,指着刘清海的鼻子说道:“老油条也有失算的时候,还记得我下午在车里说过的话么?”
“什么话?”刘清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连忙坐直身子,目光炯炯地盯着江帆的脸:“快点说呀,现在我们同病相怜,就别耍把戏了好不好。”
“老油条又装醉酒,真不诚实,那就让你自我反省一会儿。”江帆幽幽站起身,探出一只手,做出一个邀请舞伴的姿势,眼神温柔地看着舒曼凌:“舒小姐,可否请您共舞一曲?”
醉眼迷离的舒曼凌笑意盈盈,像一只温顺的羊羔,轻轻柔柔地搂着江帆厚实的腰,二人共赴舞池。急得沙发上的刘清海圆睁双目,对着江帆的背影破口大骂:“混账小子,跟老子卖关子,还在老子面前勾搭小妖精。哎呦呦,真是让老子气炸心肝肺。那个小妖精真是人间极品啊,啧啧,这屁股也太翘了吧。”看着舒曼凌性感曼妙的身姿,刘清海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恨不得立马年轻二十岁,拿着长剑与江帆决一死战。
舞池里灯光摇曳,五彩斑斓的灯光洒在舒曼凌妩媚的脸上,绽放出迷离的风采。曼妙的舞姿与性感妖娆的身材相得益彰,胸前深深的沟壑若隐若现,两条丰满肥腻的大腿随着节奏摇摆,刺激着男人的脑神经。江帆神情地搂着小蛮腰,眼神里投放款款温柔,像是在诉说一段蜚短流长的故事。伴随着舞曲的律动,舒曼凌像一只发情的野猫一样,肆意地扭动着丰满的****。疯狂的野猫在舞池里摇摆,江帆不安的双手在****上摩挲起来。
两个人玩得兴起,全然不顾沙发里的刘清海,这正是江帆故意为之的意图。他要吊起老油条的兴致,让他心神迷惑,完全丧失理智。最后在理智崩溃的一刹那,宣布投身兴国集团的消息,那个时候,无论老油条愿不愿意,都会踏上这艘破船。俗话说,瘦死的鹿驼比马大,理智情况下的老油条,是不会选择去濒临破产的兴国集团任职的。这个馊主意,是王成义那个老家伙想出来的。
话说回来,这个主意确实奏效。刘清海坐在沙发里惴惴不安,内心一阵骚乱,江帆留下来的问题疑惑难解,加上眼前纸醉金迷的场景,让他心神迷失难以控制。抓起手中的酒杯,猛灌几口烈酒,烈酒在腹中翻腾,隐隐觉得小腹有些坠胀。
不知过了多久,江帆拉着舒曼凌的嫩手回到沙发旁,一脸坏笑地打量刘清海:“老油条,出来玩要放得开,有没有兴趣跳一曲?”
“没有兴趣,你们尽管不知廉耻地跳吧。我老人家心脏受不了,一会儿该回家陪老婆啦。”刘清海铁青着脸,脸色异常难看,显然是情绪激动所致。
正中下怀!江帆暗道一声妙。随手倒满一杯酒,自顾自地喝上一口,似有若无地说着:“陪老婆要紧,这事可不能耽误,看来我那件小事还是别说出口的为妙。”挑逗的意味一如言表,三言两语便勾起兴趣。
“有屁快放,吞吞吐吐的真没劲。”压不住火的刘清海低声怒斥,眼光中露出几分凶狠。
眼看时机成熟,若是再激将下去,老油条很可能拂袖而去。江帆一屁股坐在刘清海旁边,伸手拍打着他的肩膀,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别那么大火气,姑娘们不喜欢这样的。下午我说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刚好我听说最近兴国集团招人的事情,凭老油条你的能力,相信去那里一定可以大展拳脚,闯出一番名堂。不如我们三个并肩作战,去那里试试?”
兴国集团的名号如雷贯耳,云海市谁人不知。刘清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旋即恢复常态:“老弟真会开玩笑,若是几年前,兴国集团在云海市风生水起,人人都想往里钻。现如今听说他们投资失败,运转得很是不利,我们去那里有什么前途可言,说不定哪天就破产倒闭。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如此说来,老油条你是宁做凤尾也不做鸡头喽?远扬集团固然实力雄厚蒸蒸日上,可是人家抛弃我们了,就算我们有满腔抱负无处施展又有何用?或许我们三人联手,帮助兴国集团渡过难关,将来人家翻身,我们不就是功勋元老么。到那时候,放眼整个云海市,谁还敢小瞧你老油条呢?不要因为被抛弃,就变得不自信,人最可怕的敌人不是别人,是不能战胜自己。坦白讲,我江帆狗屁不是,但你老油条可是能力超群的营销高手,这一点人尽皆知。总之,该说的话我说完了,何去何从你好好考虑吧。”这段话是江帆酝酿已久的说辞,讥讽中饱含赞美,正是语言的最高境界。
刘清海若有所思地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片混乱。不得不说,江帆的一席话让他动容万分。多年来扎根在远扬集团,以为可以终老一生,不过现实是残酷的,让他必须面临抉择。思忖半响过后,倏地睁开眼睛:“你的意思是去兴国集团做一个小职员重头开始?那还不如去一家小公司混个经理当当,这样也不用朝不保夕地担忧明天的生活。”
“哎呦,你真是老糊涂。”江帆抬手拍打着刘清海的肩膀,不住地摇头叹息:“堂堂远扬集团的营销部总监,居然说出这种丧气话,真让人难以置信。我有一个朋友,只是一个小小的业务员,几个月前去兴国集团面试,通过一番打拼之后,现如今混上业务主管的职位。老刘你若是轻言放弃的话,权当我今天放屁。如果你还有一番斗志,我希望你振作起来,将来还指望你飞黄腾达拉兄弟一把呢。”
“你说的是真的?”刘海清一脸狐疑,完全不像是酒醉后的样子。
“废话,患难见真情,这个时候再骗你有意义么?再说,你身上还有值得利用的价值么?”演戏高手江帆假装嗔怒,鼻孔里喘着粗气,俨然装出一副真话被质疑的架势。实际上,江帆心中不住地暗骂刘清海这个老油条,本以为他醉酒之后心智迷失,不曾料想老油条异常清醒,之前设想的语言攻势未必奏效。
“嗯,也对。你骗我也没有意义,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端起酒杯喝口酒,刘清海冷冷咬着牙,眼中浮出一丝坚定:“好,大丈夫不能优柔寡断,明天我们就去试试。”
“这就对了嘛,来,干!”举起酒杯与刘清海一饮而尽,江帆心中大喜,一块石头终于沉稳落地。情绪激动之下,竟忘了探究这些幕后工作究竟为了谁。那个冰冷如霜的美女老婆知道真相之后会怎样呢?会不会有一丝感动呢?
敲定这件大事之后,三人走出酒吧。江帆随手拦了一辆车将刘清海送走,之后搂着舒曼凌共赴春宵。不能怪江帆花心,舒曼凌虽然对他俯首贴耳,但这件事极为隐秘,必须良言相劝。欢愉过后的枕边风恰恰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江帆邪笑两声,一把抱起舒曼凌性感的身体,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
……
直到午夜时分,江帆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舒曼凌的家。在身体和精神上搞定舒曼凌之后,顿觉浑身舒爽,像是做完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江帆吹着口哨,满身酒气的走在大街上。一阵微风袭来,感觉清爽百倍。清醒过后的他内心浮躁不安,矛盾至极的心态纠结反复着。
到底这一切该不该做呢?冰冷的老婆能明白他的心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