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璀璨,星辰点点,月光洒落在火光冲天的高楼墙瓦间,越发的明亮照人。
朝阳宫
凌歌,你坐到寡人身边来,朕很久没见你了,想和你多说点话。”楚皇微笑地看着许凌歌,仿佛很亲切似的。
然许凌歌神色冷毅并不为这句话所动,开口淡淡说道“臣妾听闻朝堂之上如今人心浮浮,内忧外患,而宁国又虎视眈眈,陛下还有此闲情逸致?”
“哼,这么多年了,朕还真忘了你有这双巧嘴,你放心朕心里不畅快,你也不会好过,我的皇后。”
“卑鄙!”
“你说朕卑鄙也好,无耻也罢,如今你俨然已经是一国之母了,顺便提醒一句我的好皇后,你如今已是我孩子的母亲,你以为他还会再要你吗?
“你走,”说完许凌歌眼底划下一滴清泪。
那些不齿的过往,被生生的翻了出来,心口疼得快要窒息了。
“你还有心?”许凌歌,抠心自问,这些年朕哪里不如他了,这么多年朕从来就没有见到你笑过,你以为我会放过他吗?
“你答应过我,不会再追究以前的事情。”如今是要反悔吗?既然如此,还有什么信誉让人臣服。这些年你得到的还不够吗?
“这些哪里能够,我要的只是你的一颗心。”但是结果呢?今时今日,这些都是被你逼的,别妄想着死亡。你该知道怎么做,今天朕只是提醒你,不要做那些无畏的挣扎。”
“你毁了他的一切,也毁了我的一生。”你猜猜这么多年我有多恨你,不妨告诉陛下就算你拥有天下,但我的心永远都不会给你。
“许凌歌!!!”
片刻沉寂之后楚宇泽淡淡的言语着:“恨吧,这样你就能永远记住我了。”
次日,太和殿
楚皇一脸凝重地看着几案上的奏折,眉头紧锁,幽幽地说道:“众爱卿,云英之地,竟有大量草寇滋扰,众位爱卿觉得朝廷派何人前去剿匪比较合宜”楚皇高坐在正殿,冷冷地问着底下的众人。
“微臣觉得可派沐王之子担此重任”这一开口的,便是最近刚刚坐上尚书之位的上官煜。他老爹不知患得是什么病,已经两个多月没看到丞相的影子了,楚皇念其体弱多病,特准许上官浩在家静养。
“陛下,微臣觉得有些不妥,这沐王之子虽然年轻有为,又善打仗。不过云英之地尚有水域,光明军恐怕难以抵挡水域,请问上官尚书,这万一少将要是和贼寇打起来了,掉入了水中,这岂非很糟?”苏恪笑眯眯地望着那脸色铁青的上官煜,好似装着无辜,像个好问的学子,实则,那张毒嘴真是比谁都刻薄。
顿时,朝堂上有些年轻的官员撇不住笑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就连楚皇亦望着底下那个一脸嘲弄的苏恪,摇了摇头,似拿他没辙。
“作为一个将军,只需领兵作战即可,至于识不识水性,又有何关系,想当年,商国大将张晓峰照样不是顶着白面书生的外号而火烧敌军七百里,难道商主会因为他不会武功,而放弃他这位军事大将吗?况且,我大楚拥有百万雄师,还会怕他几万流寇。”这时,一旁的襄王(楚琪宇)站了出来,款款而谈,话语有些不屑。
苏恪毕竟不是武将出身,一时竟然找不到说辞,眼神瞥着楚慕宇,示意他连忙救场。
楚慕宇微笑不语,眼神反而滞留在淡定自若的襄王脸上,那股笑意高深莫测。
“二弟此言差矣,兵法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沐府少将自幼不识水性,又怎么会精通水战兵法,想当年商国号称百万雄师,却敌不过宁楚联盟的数万水军,至于为何,大家精通历史,都应知晓。这闽禹军地处水路一带,军队善水战,而光明军呢,大将不识水性,手下将士不通水战,这胜负之分,却不是人数上的比较,儿臣还是认为可派沿海一带的闽禹军与光明军前去剿匪比较适宜”楚慕宇那灵修的身姿,淡色冠带随着寒风飘扬,双目灼灼有力,俊秀的面容,淡然的神情,却是有种融合从容和傲气的风姿。
楚皇虽然只是半眯着眼睛,静观事态发展,但是嘴角扬起的微笑,还是能感染到下面的朝臣,有几个识趣的官员,连连说太子聪慧英明,考虑周全。而楚慕宇得到那些朝臣的公然夸奖,却只是淡淡一笑,不卑不吭。“可是皇兄别忘了,闽禹军素来与光明军不和,这次朝廷少说会拨下五六万军队前去剿灭草寇,请问大哥,这万一,光明军和草寇串通,给闽禹军来个理应外合,包夹合击。这可大事不妙了”襄王自是了解闽禹军和光明军之间的微妙关系,光明军镇守云英地多年,与丞相关系良好的闽禹军却是处处受挤。
“这……”
什么与草寇串通,这根本就是在讽刺这些光明军各将领与草寇串通,楚慕宇等人自是懂这暗有所指,却也无能为力,谁让楚皇谁都不相信。
“陛下,微臣愿意请命前往,为我大楚剿除匪患”一个厚重的声音响彻议政厅,众人纷纷转头,只见一个英武帅气的青年站在中央,黑曜般的眸瞳闪着复杂的精光。
萧景荣,竟然会是萧景荣。
为何会是他来请命,这大学士与三公主大婚不过数月,他为何会在新婚燕尔之时,远赴那沿海剿匪?朝廷上的官员各个心存疑虑,就连心中平静的沐彦亦是激起一丝涟漪。
“这……”楚皇显然没想到会是萧景荣自动请命,一时,竟有些语塞,不知在这朝堂之上,用什么理由去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