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魏将一笑:“莫非娘子这真的是吃醋了?为夫这还未曾纳妾,娘子就沉不住气了?为夫说过的事情为夫何曾没有做到?为夫纵然妾室繁多,你将会是我唯一的正房。娘子一个正房难不成还愁不知整那些小妾不成?”
“无所谓。”芦无心皱眉。便转身去拨弄那还在焚烧的艾叶了,正房不正房她都觉得无碍,她想要的只不过是同一人相守白头。魏将看着她这般,也是一笑。其实只要不看芦无心脸上的那一块疤,她的长相也是极好的。这般赌气的模样也甚是可爱。只是芦无心不知罢了。
“娘子莫不是真的吃醋了?当真找个野男人回来了?”魏将皱眉:“莫不是因着我今儿多看了那医馆中的女子一眼不成?娘子放心,纵然那女子好看,也不过莫约八岁,为夫对那般幼小的孩童毫无兴趣。娘子这快莫要吃醋了才是。免得被他人笑话。”
无心回头,只因那一句他在医馆中看见了一八岁女娃:“你当真在医馆中看见了那八岁女娃?”如真的是这样,那娃娃因当是大夫的女儿。按照大夫的说法,那娃娃因当不能下床才对,莫不成这娃娃是没有病吗?还是说当真是稍稍好受了许些,出来走走?
“当真。”魏将看着她这般,也是好一番紧张:“娘子这时怎的这般严肃了?那小娃娃我当真对她半分情绪都没有。为夫只不过是看着她盯着为夫看,这才点头示好罢了。这也是出于礼啊。至于那娃娃,害羞的很,看见为夫一笑就落荒而逃了。脸色惨白,像是大病初愈。”魏将皱眉,好生回想才想起了一星半点。
“不是大病初愈。”芦无心叹气,也是他们两人之间有这缘分,可惜了是孽缘,不然自己也不会掺和这鼠疫的事情:“那孩子患有鼠疫,你本就有伤,靠近自然是被传染。你们这一段孽缘可虐苦了我。”
芦无心再次叹气,纵然是不满,却也只能搔动盆中的艾叶。魏将也是皱眉,全然没想到自己出于礼仪的靠近和微笑也会给自己带来危险:“也罢,孽缘就孽缘吧!莫不是娘子真心吃这醋?那也大可不必让咱们这一群陪着你吃醋啊!这醋的味道,为夫不喜。”
“那你是想活还是死?”无心抬头,眼神中写满了冷漠。魏将也被这眼神弄得打了一个冷颤:“自然是活着,还有众多美娇娘为夫还没有抱过呢,就算不提这个,娘子那一句夫君为夫也从未听过!怎敢就这样离去?”
“你还是死了好了。”芦无心皱眉,只觉得这男人着实可怕,她就没见过这般无耻之人!都病入膏肓了还成天想着这些东西!简直是不知羞耻到了极点!
芦无心是气得转身就走,魏将却在后面偷笑。他不爱看芦无心冷冰冰的样子,还是这样好。看起来有人气多了,免得活像个大死人死的,半日里不说一句话,同谁都不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