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恢复更新,预祝大家圣诞快乐。)
时间回到一个月前。
轩辕云烨带着苏卿,赶往了卢阳城外的一处隐蔽山洞,此时山洞中正有数百个获救的婴儿,在里面啼哭叫喊。
轩辕云烨挠了挠头,有些为难的叹了口气,对苏卿道:“这些婴儿必须找人送回他们父母身边,或者是交给一些想要孩子的家庭,毕竟这里有很多婴儿的父母已经遇害,需要给他们找一个好人家,抚养他们长大。”
“这样,你在这里疗伤,我去城里找找镖局之类的势力,花些银子让他们帮忙处理这些孩子。”说罢,轩辕云烨从乾坤袋里拿了不少药出来放在苏卿身边,然后他自己快速的离开山洞。
里面孩子咿咿呀呀的哭喊,让苏卿静不下心,身上的伤势是他这二十几年里受的最重的一次,上一次这么惨,还是在清寒峰上摔下去的时候,那一次身上骨头几乎都断了,命在旦夕,如果不是师姐和老太婆,自己早就不在人世了吧。
“这次虽然凶险,但是得到的收益也是不小。”
苏卿拿出来了三个乾坤袋,这三个乾坤袋分别是血和尚,鱼骸以及那国师血厌的,里面有着很多好东西,血和尚的乾坤袋里,有不少古怪的道具,就像那‘惊破胆’,就是其一,鱼骸的乾坤袋比较简单,里面都是些玄石和妖兽内胆,至于血厌……
血厌的乾坤袋里面东西出乎苏卿预料的少,只有几本功法和几件法器,不过这些东西样样是珍品,不是血和尚之流可以比拟的。
他们三人的乾坤袋里,都有很多血婴草,苏卿统计了下足有二百六十棵,这种草服下后好像可以飞快提升修为,但是有什么负效现在并不清楚,从血厌等人身上,好像也没看出有什么影响,但是即使这东西没有任何副作用,苏卿也不会去服用,他利用轮回转魂决炼化灵魂液体的速度比起这种邪物也是不遑多让,没必要去用这种利用婴儿血肉炼化的恶心东西。
比起血婴草,苏卿觉得这次行动除了救出婴儿和拿到地图外,最大的收获,就是血厌乾坤袋中的一本功法,虽然从战斗中看来,血厌自己没有修炼这东西,但是对于苏卿,现在简直是太需要它了。
受伤比较轻的左手慢慢拿出一本漆黑兽皮制的古书,上面用银色的墨汁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大字。
“阎魔功。”苏卿轻轻喊出了这个功法的名字。
这个功法苏卿在刚看到的时候并没有怎么在意,可是当他阅读了这本书的第一段功法后,就再也按耐不住心里的激动之情了。
阎魔功分七重,前三重是灰朦期修士修炼的,第四重和第五重是破灵期修炼的,而最后两重需要归青期修士才能修炼。
这本书的内容很类似于轩辕剑清诀,阎魔功里面也没有任何一种法术,这个功法只有一种作用,那就是提炼魔气!
魔气,是九大能量中最强大的一种,拥有极强的杀伤性和腐蚀性,往往修炼魔气的修士,抵挡不住魔气对修者元神的腐蚀,最终变成疯狂杀戮的行尸走肉。
邪修中最上乘的便是魔修,一个可以活用魔气战斗的修者绝对有着远超同阶修士的战斗力,但是因为魔气中含有的强大侵蚀力,导致几乎所有拥有魔气的修者,性情都是嗜杀凶残,极少有能完美运用魔气而不受其影响的修者。
修真界一直有魔,佛,仙,灵,煞,妖,意,元,属九种能量的说法,其中魔指魔气,佛指佛力,仙指传说中仙人才有的仙气,灵指修者的灵力,煞指妖兽身上独有的煞气,妖指妖怪和邪修身上的妖力,意这种能量泛指很广,如剑气,刀气等都算在内,元很好理解,就是元神,也就是任何生物都有的灵魂力,而最后的属,则泛指天地本源属性,金木水火土等。
这九种能量,除了属性、元神和灵力是修者必然拥有的外,其他能量,修者都只能通过特殊的手段,才可以获得。
这也就是为什么苏卿他即使得到了大天魔罗心经,也只能使用其中最粗浅的大天魔罗眼的主要原因,因为在这个功法里,只有大天魔罗眼可以单独凭借元神力来使用,其他的招式,没有魔气根本连修炼都做不到,而且就算是大天魔罗眼,有魔气时使用和没魔气时使用的效果也是截然不同的。
苏卿本来身上就有剑气,灵力,强大的元神以及金火两条灵根,如果再加上这个魔气,苏卿在战斗中和同级别修士对比将是天与地的差别,当对方修士只能用灵力来进行战斗的时候,苏卿已经可以用数种能量交织在一起战斗了,这种叠加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通过这次的事情,苏卿已经感觉到了自身实力的不足,后面他和老头子将正式开始寻剑,单凭苏卿现在这点实力是万万不够的,虽然这次战斗后苏卿只需要再运转轮回转魂决几周天,就可以突破到灰朦期十层,但是,在主要以破灵期修士为中流的修真界,仅有灰朦期还是太弱了。
每个门派的实力,都是靠破灵期及其以上修士的数量决定的,灰朦期修士在类似边界战场的地方,只能算作炮灰中的炮灰,所以短时间不可能到破灵期的苏卿,要争取将自己的手段变多,逍遥剑决不到破灵期是无法学第四式的,目前只有大天魔罗心经是提高实力的最佳选择。
“想来只是学完这阎魔功的前三重,凭我体内的剑气和可以与破灵期相比的元神,应该足以压制住魔气的侵蚀,同时有了魔气我也可以先将大天魔罗心经学个入门,这样即使不用红色珠子和器灵石,我应该也能横行破灵期之下了,甚至遇到破灵初期,也不会只能束手就擒。”
苏卿想到这里,将阎魔功收回了乾坤袋,他现在浑身伤势严重,不可能修炼这种功法,现在只能先将身上的伤治好。
苏卿看了看受伤最重的右手,那里的血已经结痂,但是皮开肉绽的可怕模样依然保留的很好,这种伤势需要找老头子要点好的丹药,不然光是把上面的筋肉恢复,都要年许。
摇了摇头,苏卿又看向了左手,如今在意识空间中可以利用左手吸收灵魂的苏卿,发现这种能力也可以带到外界来,这就是为什么之前的战斗,苏卿可以将不在意识空间的血厌灵魂吸收,苏卿的左手如今就像是和意识空间连接的通道,诡异至极。
这种变化是从击杀血和尚时发现的,之前苏卿吸收鱼骸灵魂,还是将鱼骸魂魄带入意识空间,然后吸收,但是在击杀血和尚时,苏卿刚捏碎血和尚的灵魂,这些灵魂碎片就自然而然的被左手吸收炼化了,从那时候开始,苏卿才发现了左手可以吸收外界灵魂的这件事。
意识空间真的是很神秘的地方,可以通过苏卿的手吸收炼化灵魂,又可以产生灵魂液体,让苏卿灵力和元神快速上涨,并且在修炼这么久后,灵魂液体里面的剑气和剑意已经潜移默化的改变了苏卿对剑的理解,苏卿自己身体仿佛在慢慢接受这种改变,如今即使不从灵魂液体里吸收,苏卿自己也能慢慢炼化出虚级剑气,只是那速度,实在是不可恭维。
“这次一战,幽魂锥已经坏了,我身上的攻击手段又少了一个,看来需要去一趟坊市,买一些必需品。”
苏卿开始做着后面的打算,同时盘腿运功起来,期间苏卿又去了一趟意识空间,好好的感谢了一次周茗,这次如果不是周茗,苏卿肯定无法使用出器灵石,那时不用后面的血厌出手,光是那鹰蛇和突曳,就能让自己完蛋。
唯一可惜的是没有杀掉那个鹰蛇,而且六妖将还有几个活着也并不知道,风卿弦和李江他们应该回门派里面报信了吧,还有舞若惜师姐,师姐应该也会回门派了。
运功中的时间过的很快,期间轩辕云烨来过几趟,把所有婴儿都接走了,然后大概过了半个月,伤势好的差不多的苏卿竟然不止到了灰朦期十层,还借助和血厌战斗得到的经验与对剑道的新领悟,一举突破到了灰朦期十一层!
年仅二十三岁就到了灰朦期十一层的修为,这种成果,放眼七门的天才也是最最顶尖的那一种,要知道像龚义那种天赋不差的修士,是到了三十岁,才达到灰朦期十一层的,苏卿这短短一年时间,利用灵魂液体和轮回转魂决连升八层修为,说出去恐怕要让所有人惊掉下巴。
唯一没什么反应的是轩辕云烨,大大咧咧的对苏卿说在他们轩辕家十一二岁破灵的小娃多得很,让苏卿别太自满。
苏卿只当他在吹牛,十一二岁破灵?这样的人在整个仙南大陆都找不出来几个吧,轩辕家就算是别的大陆的大世家,也不可能这么厉害吧?反正不管轩辕云烨怎么吹,苏卿就当这老头在对自己家族盲目崇拜。
大半个月过去了,苏卿和轩辕云烨两人离开山洞,又在卢阳城外不远的小镇住了两天后,终于开始准备去寻剑了。
那日,阳光明媚,虽然仍是冬季,但是淡淡的暖意还是在向人们述说着春季的将至。
卢阳城外的杨悠镇上,最出名的地方莫过于镇子最中央的湖岸酒楼,这酒楼足有六层高,可以隔着小镇,眺望不远处的杨藕湖,如今尚未到二月,但是镇子上已经有了春节的喜庆气氛,孩童互相打闹嬉戏,玩着父辈们从卢阳城带来的炮竹。
在湖岸酒楼的最高层,此时正有嘈杂的争吵声,六楼就座的客人和正在上菜的跑堂都向争吵声处投去好奇的目光。
在六楼角落里的一个位置上,此时正有一老一少,手中拿着一个个奇怪的薄木片,互相争论着什么,其中那个年轻人,一脸的气愤向着老人质问,而老人则一脸老神在在的模样,丝毫不理会年轻人。
“有没有搞错?两把同花顺,两把皇家同花顺!你说你没出老千以为我会相信么?”
苏卿郁闷的看着轩辕云烨,而轩辕云烨一脸贱贱的笑意,把苏卿桌前的几百玄石收进了怀里。
“什么出老千,这个游戏不是你教我的么,这什么什么不克。”
苏卿一翻白眼道:“德州扑克。”
“对对对,就是这得粥不克。”轩辕云烨把玩着手上的玄石笑着说:“规则都是你告诉我的,难道你输了还要赖皮?”
“我才没输,你觉得你四次同花顺有可能么?你一定是利用元神比我高,动了手脚我没发现!”苏卿一想到自己输了几个牙晶,就感觉肉疼的不行。
轩辕云烨叹了口气拍了拍苏卿的肩膀:“年轻人啊!就是浮躁!胜负什么的都是正常的嘛,不要因为输了,就说别人出老千,你又没有证据,最后只能让别人看笑话嘛!”
“你!”苏卿摇了摇脑袋,心想自己怎么拜了个这么厚脸皮的师傅,和徒弟玩牌还出老千!而且还这么理直气壮。
“好啦好啦,不就赢了你点钱嘛,怎么一副吃了屎的样子,大不了这顿饭我请咯。”轩辕云烨贼笑着说:“如果你觉得这个游戏玩不过我,下次我们还可以玩你说的那个什么都敌猪嘛。”
“是斗地主!”苏卿怒吼道:“我才不要和你玩,而且斗地主至少需要三个人。”
“嘿嘿,那不玩就算了。”轩辕云烨说罢,微微正色道:“好了好了,说说正事,我们马上要去寻剑了,我已经把地图破译了,准备好,我们马上要去个很恐怖的地方。”
听到轩辕云烨说寻剑的事情,苏卿只能把郁闷压在心里,然后问道:“那剑现在在哪?”
轩辕云烨指了指南方道:“这仙南大陆四大险地之一,南方的南熔炎谷。”
“南熔炎谷!”苏卿跟着念了一遍,眼中微微带着一抹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