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浪觉得以那神异的石子瞬杀上古凶兽的强大能力,想灭杀他于无形,简直是易如反掌,既然它就此打住,苏浪也不会耗费偌大心力去担忧。
因他……确实累得连根手指都不愿弹动,他里里外外都被摧残地精疲力竭,他只想安稳地睡一觉,好梦一场。
此刻,月正圆,如银色的垂坠挂落天际,每一夜的郡都便是于此时展露繁华。
赵信为人放荡不羁,又特好渔色,郡都使人如雷贯耳的升仙馆便是他夜夜笙歌的唯一去处。
他的心情非常糟糕,以至于他落座一刻钟都默默不语,脸色阴沉的可怕,山雨欲来。
平时本该殷殷侍奉他的**尽数被他喝退了出去,他一人无声无息地坐在那,满脑子都是令他不爽的苏浪。
“苏浪!不要让我逮着你!不然,我会让你这辈子都生不如死!
唐倩,贱婢婊子一个!还自以为是,什么清纯,什么灵秀,我呸,等苏浪彻底没落,就是你趴在我胯下的那一刻!”
赵信恶毒地自语着,已似将苏浪划列为仇人,在饭桌上摸索一阵,却没发现酒的影迹,不禁大怒,拍着桌子起身,咆哮道:“酒呢?!酒在哪里?!妈的,这些贱婢,妈的!”
他一口气掀翻面前的圆桌,踩着桌子向门口煞气冲冲地走去,期间又踹碎几张椅子。
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声响居然没能惊动外头的人,显得诡异。
但赵信怒气上涌,又哪来的时间分析?
“嘻嘻嘻嘻……赵公子需要消消火么?”
如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入耳,宛如潺潺山泉叮咚,令赵信清醒的同时,心都醉了。
他循声望去,只见窗台处月光侵洒,美景良辰,一名曼妙女子款款而来,曲线起伏,那管纤柔的蛮腰用一条粉色的皮带束紧,更凸显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异常性感。
她媚眼放光,一举一动无不牵引着赵信的心,他的哈喇子都快掉地上了。
此刻,赵信心里都被邪邪的欲念填满,浮想联翩。
如此唯美月色,一名绝色佳人俏生生立于身前,若是能与其推杯换,搂搂抱抱,最后唇齿纠缠,共度春宵……
赵信作为男人的占有感,油然而生,且他还觉得这女子应是升仙楼对他做出的服务不周的补偿,是此地暗藏的花魁,却丝毫没记起自己从进来开始就没招呼过店家……
绝代佳人向前飘然而至,与赵信不过咫尺之距,宛如幽魅,一道香风拂过赵信的脸,将他的春梦直接挑破了。
他见了鬼般地欲往后疾退,却突然发现自己如被巨山压身,寸步难移,根本无法后避!
这种身法的未见与神妙,简直闻所未闻,他骇得脸色苍白,额角冷汗涔涔,想大叫时更是被那美人一指点在喉眼,命悬一线!
绝色佳人娇笑连连,声音与谈话串联,似乐章美妙,如柳枝般娉婷柔润的蛮腰颤动,道:“我长得很难看么,竟然逃得这么快?”
岂止是好看,她俏立在那,本应吸足了赵信的眼球与他体内勃勃的雄性荷尔蒙,可佳人非但是带刺的玫瑰,且来历不明!
赵信双眸愣愣地死盯着抵在喉眼的纤纤玉指,牙关打颤,冷汗自下巴滑落,惶恐道:“仙女您大人有大量,烦劳放了在下,那我赵家,定会对您感恩戴德,无所不从!”
他话语间不着痕迹地扫过佳人的躯体,立刻一抹红潮上涌天灵盖,极艰难地咽下横闩在喉结处的口水。
佳人亦感觉到那种目光,娇笑不语,同时,其眼窍里的瞳仁由圆融趋近尖细,更是在一瞬凝成针芒的大小,俨然一只倾城妖狐,祸害
人间!
“看着我!”她勒令道,语气不容置疑。
赵信欲说还休,似几番取舍后才迎上她的目光,一刹那,他感觉天旋地转,空间颠倒,整个人晕乎乎,便没了感知。
就好像成为了植物人。
“赵信!”绝色佳人令道。
“是!”
“想不想唐倩对你死心塌地,想不想我对你投怀送抱,想不想这天下的女人都为你尖叫****?”
“想…想…”
“那……我要你明日早晨,趁苏浪出门之际,把他打残,当然,最好杀死!总之,你不也是讨厌他的么?讨厌他占有过你的恋人,不是么?”她伸出葱白胜玉的雪指,软而富有弹性的指肚捋过赵信的双唇,轻言轻语,由此更显她的毒辣,对人命的淡漠。
赵信语速嗑嗑巴巴,答道:“是……我最敬爱的……曹狐……大人。”
…………
苏浪做了个很奇骇的怪梦。
梦中,他化身为一头大小如牛,外形象虎,钩爪锯齿,且肋生双翅,头上竖立能有三尺高的独角,浑身刺猬般的毛发披散,长相稀奇古怪。
时而他一飞冲天,与卷云惬意相伴,时而他漫游在群山万壑间的密集林海里,一步跨出,疾行似风雷,周边景象倒退。
他的生活自在逍遥,若食补,探掌将百里外的猛兽摄至,若寡味,亦可找道中好友纵乐。
白驹过隙,那一年,苏浪化作的穷奇与齐名的三头凶兽联手前去抢夺吞天雀的传承。
惊天动地的一战,他甚至重伤到燃烧精血与识海得到一瞬返祖化形的实力。
只有他带着吞天雀的传承逃逸上万里,可亦要被斩杀的那一刹时,他看见了一个年轻人。
“他跟我好像!”
苏浪内心掀起滔天巨浪,震撼间,眼眸开阖,自己已清醒地坐起身来。
还是印象中家徒四壁的陋室,苏浪四下扫视,不由松了口气。
随后……
“哇!啥玩意儿,怎么这么臭!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