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堂课,我和肯德基谁都不搭理彼此,一句话也不吹;哭过后很难起兴致,下课了也没离开座位,期间湘芳找我去跳绳我也没去,维持到中午最后一堂课,我和肯德基才和好。
我回头看了看肯德基,他的桌子不知多久扶正的,跟原来的位置摆得分毫不差,只是说也奇怪,上课也已经过了几分钟了,也不知道他上那去了,位子是空的。
我无聊的抠着手指甲,背靠在肯德基桌边,片刻背后有动作,我撇过头,肯德基已经回到座位上,他大口喘着粗气,头上的汗水已经流到脸颊,我闷哼了一句,又继续抠着指甲。
这节是刘老师的课—语文课,我对学习本就不感兴趣,最厌的也就是语文课,老师朗读课文就如同紧箍咒,唧唧喳喳的让人心烦。
还是得老招式应对,一本书立在前方,以为这样就能挡住老师的视线,不被发现。
顿时又想画画,掏出图画本却不知画什么好,这时我想到了肯德基,心里又是一团怒火,没错就是他了,尽量画得越丑越好。
“叫你在我课本上乱写乱画,叫你做错事还不承认,叫你打我,你就是个猥琐男,哼…”边画心里边咒骂着,铅笔唰得很快,没过多久一张油头猪面相便呈现出来。
“噗…”一个没憋住就笑了出来,我忙用手捂住嘴巴,老师正在黑板上写字,看样子是没听到,“呼”虚惊一场。
“麦当劳,一个人在那淫笑什么啊”这句话是肯德基说的,可我现在不想理他。
“哦~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啊!”他又继续说。
兴致本就是不好,他又在我耳边唧唧歪歪,不耐烦的转过身,双眼死死瞪着他道:“你以为谁像你啊,整天就知道多事。”
我这一不注意,肯德基的火眼金睛就瞄到我桌上的画,站起一倾身就将它夺了过去。
“还给我。”我伸出手就要去抓,奈何此时是上课,不敢大做举动。
“啧啧啧,你画的这是谁啊?这么丑。”肯德基一脸嫌弃的望着那张纸。
“我在画一个猥琐男。”我道。
“你说的猥琐男就是我吧!”肯德基白眼着说:“你这画工怎么这么差啊,一个如此玉树临风,高大威猛的大帅哥,到你笔下就成这般摸样。”
他说话时那样子甚是逗比,一没忍住又嘿嘿的厮笑起来,肯德基见我一笑,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时刘老师开口了:“课堂上总有几个学生做小动作的,你们最好不要影响课堂秩序。”
闻言,我摆下书本望去,刘老师正好看着我,看样子有些生气了,刚才图一时心快,忘记现在是上课,老师应该听到了。
我低着头不去看她,翻开课本,随便浏览了遍,从头翻到尾,心里嘀咕着“这节课怎么这么长啊!”
不知等了多久,终于放学了,把书往抽屉里一扔,兴奋的跑出教室来到二班外。
“子娣”湘芳从后门走出来,忙跑到我身旁,扣住胳膊。
学校里也有食堂,在初中教学楼后面,我们没有吃饭的钱,只有步行回家吃,从学校走路到家里也就二十分钟时间,两个小时足够了。
俗话说得好,中午的太阳最毒辣,我们没撑伞,走在路上呼吸都有些促急。
路上湘芳问我是不是跟肯德基打架了,我也没隐瞒,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跟她道来,我问她怎么知道的,她说听同学说的,顿时感觉哭了好没面子。
她把肯德基咒骂了一顿,又跟我说了好多关于肯德基的话题,说他本性并不坏,就是爱自以为是。
随之她又逗我说打是情骂是爱,说我以后一定要做她的嫂子,我叫她别乱说,我知道她是开玩笑的,不过未来很长,谁也说不准。
步伐了片刻,终于来到家门口,招喝了一句就进了家,实在太热,回到家立马拿着扇子倒在沙发上煽了起来,爷爷奶奶正巧割禾回来,见到我,有些惊讶。
“你没在学校吃饭吗?跑回来干嘛?”奶奶问。
我有些无奈,你以为天上掉馅饼啊,那有不要钱白吃啊,然后说:“学校吃饭要钱啊,我又没有钱。”
“我给你订餐了啊,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叫你直接去吃的吗?”奶奶继续说:“子娣啊!你这一餐不吃照样扣三块钱,你父母她们辛辛苦苦挣钱,也得替她们想想。”
我听奶奶的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去反抗,奶奶这么老了,不应该去气她。
我若思的点点头,不说话。
中午家里都是煮白米粥吃,在上面倒许些小粒白糖和着,味道有些甜,至于菜嘛,就是几根腌好的大辣椒,所谓“湖南仙人不怕辣,餐餐碗里见辣椒。”
吃完饭收拾好桌面,就坐下看了片刻电视,直到湘芳叫我。
这次带了一把伞,两个人挤在伞下,不过伞薄也会透进阳光,除了热,倒是没有原先那般嗮了。
所谓嗮嗮更健康,话虽这般说,但谁又不是希望自己皮肤白白嫩嫩的,农村不知是水土问题还是辐射太强,总体来说各个都不见得白,尤其像我这种生来皮肤就有些黑的,每天嗮倒成了黑锅了。
言归正传,两人匆忙赶回学校,回到教室门锁着的,看来还没上课啊,两人在走廊上站着倒不如去随便逛逛。
这种天气只适合去花园,走到处树荫处坐下,几缕清风吹过非常舒服,叹到:“真是享受啊!”
“是啊,若是有个人再给我捶捶背,那我启不是会爽死!”湘芳看着我,淫笑道。
“看你那猥琐样,丑死了,看你那牙齿,哎哟。”我道,这是对她的必杀计。
听我一说,她立马收敛了笑容,正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喜欢别人说自己丑啊。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上课铃却响了,正当活跃的心扉又陷入了死季,便匆忙赶回教室,铃声响二遍不回教室归为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