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的女朋友,罗锦棉。”易磊对着一大伙的人介绍道,“锦棉,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你随便些,都是自己人。”
“大家好!”罗锦棉微笑地点了点头。
“易磊,你小子挺有眼光,女朋友不错啊,刚毕业是吧,看着还小呢!”一黑色长呢衫道。
“是刚毕业。”罗锦棉答道。
“在哪里工作呢?”
“在和音公司。”
“和音啊,那可是个好地方。”长呢衫道。
一满面油光的胖子喝了一口白酒,嘴里叼进一粒花生,不以为然地问道:“在和音干什么呢?”
“秘书。”罗锦棉老老实实地答道。
“呦,原来是小秘啊。”油光厚重的唇猥亵地咧开,花生碎屑即将喷涌而出。
然后大家跟着笑了起来,眼神之间还有浅浅的沟通。罗锦棉看的出来,那是一种不屑和讥讽。她知道他们想到哪里去了,神色颇不自然,心里更多的是委屈。当初做销售的时候也是这样。
“既然是秘书酒量应该不错了,来我敬你一杯,祝你和我们的易磊长长久久。”满面油光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罗锦棉也端起杯子,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
“唉,这可不对啊,怎么不干了啊。”一个身材高挑的瘦子叫道。
“真不好意思,我真的不太会喝酒,以前都没喝过。”
“怎么可能,我看你是不给我们面子吧!”瘦子叫道。
“锦棉,喝了吧,没多少。给我朋友个面子。”易磊也在一旁说道。
罗锦棉又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真不行,我真没酒量。”
易磊的脸色有些不悦。
罗锦棉尴尬地放下酒杯,现在她已经能感觉到太阳穴上有两股小蛇似的东西蹭蹭向上窜。
“来吃些东西吧。”黑色长呢衣把食物向罗锦棉这边转了转,“压压酒气。”
罗锦棉投上感激的一瞥。
其实如果不是和江恒越出去过,她连抿这两口都不会,顶多沾沾唇。
那时候和江恒越去见客户,客户敬酒,当时她就傻了眼。
“我这个小秘书刚毕业,没什么酒量,小罗,你小抿一口意思一下就好了,我就一干而尽了。”江恒越道。
“江总,怨不得女人缘好,这么怜香惜玉,要我是个女的,我也扑上去了。”
“我可消受不起。”江恒越笑道。
罗锦棉看着那个中年男子,颤抖着油腻腻的肚子,嘴角难以抑制地向上扬。
酒足饭饱,
易磊送罗锦棉回家。
“哎呦,这一折腾都快11点了,要不你就回我家吧!”
“这怎么行。”罗锦棉皱眉道。
“怎么不行,你可是我女朋友。”
“我还是回我家,我去打个车。”说着罗锦棉站在路边。
“唉,我说你至于么。”易磊吊儿郎当地说道。
“什么至不至于,我明天还要上班,能陪你这么晚已经是够给你面子的了。”罗锦棉这一晚上本来就气不顺,现在语气更是提高了一个分贝。
“给我面子,给我面子人家敬酒你那是什么态度。”
“我本来就不会喝,难道硬让我喝么?”
“不是我在么,我不会照顾你么!”
罗锦棉听这话更不舒服了,难道是真抱着让她喝醉的心态么?让她宿醉一晚他就高兴么?还是另有目的?
罗锦棉斜瞥了他一眼,带着明显的质疑。
“少给老子装清纯,秘书,指不定在你老板怀里醉了几次了。”易磊恶狠狠地说道。
罗锦棉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半晌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喝醉了吧你。”
正看到一辆空着的出租车,一个箭步上前,车子停了下来。她飞快地坐了进去。
次日,
坐在办公室里,罗锦棉的心绪影影约约地还留恋在昨晚的不愉快上。
如果说他们的恋情到此就算是寿终正寝了,她还是有种解脱了的感觉。
只不过虽然时间不久,那个男人还是玷污了她的美好青春,这可是她的初恋。
人家都说初恋是隐约朦胧,充满美好,值得终身怀念的,她想,这绝对不能算是初恋。她不要把初恋献给一个这样的男人。
要献也要献给——
罗锦棉侧身,通过门缝看到低头翻看资料的江恒越。
面颊一红。
还有对面的耿助理,
嘴角微微抽搐。
终于见到传说的中耿助理了。
三十出头的样子,体重严重超标的感觉,人不算太严肃,进门的时候还对她微微一笑。
和江恒越站在一起完全没有好基友的美感。
对广大少女寻求王子的美梦构不成丝毫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