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蔡总生病,我也就不绕圈子了,你得劝劝蔡总忙完这阵子,去美国医院那边做化疗,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已经到了中危期,尽早做治疗可以控制恶性发展,我劝了他多次,他就是不听,还是这样日夜操劳,我怕在这样拖下去,病情会恶化。”耿连海很是担忧的表情看着我说。
他的一席话,惊得我出了一身冷汗,我没想的柴墨白的病已经到了中危阶段,我以为最近经过调养好了很多,没想到他一直在自己默默承受病痛的折磨,怕我担心,从没在我面前暴露疾病的痛苦,我的眼泪立即崩塌了下来。
“好的,谢谢你耿连海,我一定会劝他。”我忍住悲痛说。
“方小姐,你会陪他去吗?,柴总他就听你的。”
“会的,我一定会陪他去,他的病情美国那边了解吗?”
“是的,那边有他的特级医师。”
“方小姐……”耿连海还想说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你们两个还真在这!”柴墨白出其不意从旁边走过来,清朗的面容,睡一觉精神多了。
“我闲着无聊,和耿助理聊会天。”我忙替耿连海掩饰。
“没说我坏话吧?”柴墨白故作狐疑。
“谁敢说你坏话?我还怕你把我卖在维也纳呢。”
“那可不敢说,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估计能换一块表。”
“好呀,原来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值钱?”我照他肩膀打了一巴掌。
“在我这里是无价之宝,别人那就说不了了。”
“你真坏!”
“柴总,你们聊,我先过去。”耿连海知趣的离开了。
看着耿连海背影离去,我在心里替柴墨白欣慰,他眼光果然没有看错人。
“墨白,听说美国那边都联系好医院了,咱们回国后就准备一下去吧?”我没忘耿连海的交待。
“听谁说的?耿连海?”
“嗯!好不好?”我默认。
“我暂时不想做化疗,过一阵子在说吧,我现在只想和你一起安安生生的过几天平静的日子。”
“等你病好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长着呢。”
“傻瓜!我这病也不是一时半会就好的,但是也不至于立马就一命呜呼。”
“不行,你得尽快去化疗,这样好的几率会更大。”
“紫,你不懂,在医院等待死亡的感觉,还不如直接下地狱,我不想把有限的时间消耗在医院里,在家调养有你陪在身边多好,你放心,如果不舒服,我会自觉看医生的。”
“可是,万一有事呢?”
“好了,宝贝,别杞人忧天了,你又开始诅咒我了。”他一脸轻松的给我开玩笑。
我却怎么也笑不起来,心里面忧虑重重。
“这个耿连海,看我回头怎么教训他,就是事多。”柴墨白看我开心不起来,抱怨耿连海。
“你别怪他,耿助理是个难得的好人。”我忙替耿连海开脱。
“好了,乖,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叫上耿助理。”柴墨白开始打电话安排。
我在心里祈祷,但愿柴墨白能挺过这一关。
又过了两天,是酒店的开业庆典日,柴墨白一早就去了酒店开业现场,我闲着没事,就躺在床上打开手机看留言,刚一开机,手机留言嘀嘀嘀一个接一个,都快嘀爆了,先打开了老妈的留言,“紫月,你这死丫头,越大越不让妈省心,大过年的你不回家过年,跑哪去了?都说闺女是妈的贴心小棉袄,我看你就是妈的扫把星,你不把我气死我就烧高香了,闺女,不管你在哪,好好的照顾自己,别让妈担心……”
“妈,对不起!”我泪流满面的对着房间里的空气说,我知道,上次的事情老妈一直还没消气。
接下来是倩倩,屈美、的祝福短信,我几乎忘记今天是中国的春节,接着往下翻,我迫切的想看到蒲仲甫的消息,终于找到了,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紫月,祝你们幸福快乐!新年好!”还是那么简短的几句话,但足以看出蒲仲甫的豁达,我感到很欣慰。
突然有种想和齐丹倾述的感觉,打通电话,刚一听到齐丹的声音,就开始呜咽起来。
“紫月?你怎么了?你在哪?”齐丹担心的问。
“我、我在维也纳。”
“怎么跑那去了?和谁一起呢?”
“柴墨白。”
“你们不是拜了吗?怎么又在一起了?”
“上次我们误会了,他晕倒在机场没来得及,他生病了……是绝症……。”说着忍不住抽泣起来。
齐丹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
“紫月,你好好的,别难过了,既然是这样一起面对吧,总会挺过去的。”
呜呜呜
“紫月,你这样我很担心的,要不要我飞过去陪你?”齐丹电话里焦急的问。
“不用,我就是心里难过,给你说说现在好多了!”
“你一定坚强点,需要我陪你就说一声!”
“嗯!没事,放心吧!”
关掉电话,来到窗台,望着窗外随风飘荡的几片落叶,被风一吹,四处飘散,我的内心一片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