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小……小女子看大爷您一表堂堂,希望你自重。”
当听闻伊若仙半天冒出此话的时候,鍴亲王都快笑喷了。他看着伊若仙,美人可看不可亵玩焉,这姑娘倒也真纯情。可惜那曲曲琵琶乐,倒真把她的低给掀了。鍴亲王不容小瞧她,在这红洛院中,倒还真埋藏一个大的阴谋。
“说吧。谁逼你来当花魁的?你竟然没有做好献身的准备,又为何要来当花魁?”言罢,只见鍴亲王还未等若仙有下一步动作,竟直接给她点穴,迫使她动弹不得。结果一把揉住美人香肩,将那碍眼的琵琶从她怀里拿走,伴随嘴角那自信的微笑,猎物就此到手,留下的只有伊若仙不停地眨眼睛。原来他点的不只是身上的穴,他还所幸把她的哑穴一并点了。
“你可知道,女人在什么时候才是最美的?现在,就由大爷来告诉你……”
媚眼合娇羞,闻得石榴香;风卷葡萄带,花落为君开。
……
两岸灯火烛,门庭亦若市;月湖荷上漂,邵和醉太平。
“曹姐姐,你说河神会不会助我们实现愿望呀?”
“我们的愿望这么宏图大志,又是为黎民百姓祈福的,河神肯定会眷顾我们的。”
“嗯。没错,河神公眷顾我们的。”云涒非常开心,在有世之时能与世界上最美的姐姐(公公)一起放莲花灯,要换作别人可没有这等待遇。自己还是非常好运的。她偷偷注视月湖两岸一同放莲花灯的人们,每个人都洋溢着微笑,看起来幸福融融。
只是……令云涒感到异样温度的还要数站在他们附近的男人。因为来放莲花灯的大多是女性,能够看到男性的也多半是陪另一半一起来的。一个人来放莲灯?这的确是有够异样的?
“姐姐,这人好奇怪哦!一个大男人来放灯,这许得会是什么愿呢?”云涒打量着,将脑袋顺着逻辑演算,也推算不出来者的用意。
“哼!”曹丘萍轻咳几声:“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你瞧瞧他的脸色,苍白的像做了亏心事,再看看他那充满咒怨的眼神,像是要诅咒某个人死去,而这种……你再看看他整个一个瘦弱的身子,明显在家中地位不好,再看看他两手紧握双拳,如果有能力的话,他早就想杀死他了……可惜,奴家不是监察督府,没这个本事去抓作奸犯科。”
“这样呀?所以曹姐姐觉得他是坏人?怎么曹姐姐见我之外的人都觉得是坏人!”云涒戏逗曹丘萍,想着再去买一盏莲花灯,“我应该再写一道祝福,希望曹姐姐身心健康,将人人都看得美美的,好好的,心存善意。”
“你这个丫头妹妹,信不信我轰你到池子里!”曹丘萍就是一怒吼,追着云涒就是满河跑,这一跑还险些将脸上的纱巾吹落。只是在那某一刻,池底因他们的喧哗也跟着不太平静。
在那一望无际,深不见底的地方,有着某些气泡因按奈不住某个不属于池子的东西暴发,正一圈一圈,一滚一滚地向上冒,有些人还以为是池子里的鱼在为喜庆的日子欢呼,却没想到那名男子也跟着不太平。他的瞳孔越发越大,直盯盯地注视那冒泡的地方,噗通噗通地,云涒在追跑一半,却被那令人窒息的声音停了下来。她似乎预感这黑膝膝的水中,有某个东西正在向上浮。因为太突如其来,月亮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被吓得躲进云层里。
“来了,来了……河神显灵了,河神显灵了……死了,死了……哈哈哈,她死了……死了……来了……就要来了……”男人嘴中喃喃自语,那瞳孔越发狞厉,都快凸落出来,却还是一直死死地盯着那冒泡的地方。
周围的人都被他这一举动吸引,就连散落在月湖上的莲花灯也像是被那地方吸引似的,纷纷也向那冒泡的地方移动。
“曹姐姐,你看,是不是有些不对劲?”云涒指着那不寻常的湖面道。
“是有些不对劲。不过,奴家大概也猜到是什么,只是……为何呢?”
“是什么?”云涒询问着,但不用曹姐姐回答,月湖直接告诉她答案。
而周围人惊慌失措地乱蹿,也预示那东西的不吉利。
“女……女……女尸!”
“天呀!月湖怎么会有尸体!”
的确。这平静的湖面,这充满神祝福的湖面,怎么会有如此惊悚的东西出现?那是一具面朝湖底,头发向湖面四处散开的女性,其纱布衣裙也在湖水衬托下散得四面八方。云涒第一次见命案现场,着实令她胃液翻滚。而那名女尸说来也怪,像是看中她这个非此世界之人,竟然会向她这个方向缓缓浮来……云涒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愣地就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然而,那男人见此现状,竟然抬头向云涒这边抛了一双充满怨恨的表情,那种眼神就像犀利的剑,要把自己当场刺死。而这所有的一切,全让曹丘萍看在眼里。他轻轻抚着云涒,不让她太过害怕。而那名女尸说来也怪,哪个地方不漂,还真直线似的从那男人的面前漂向云涒的跟前……
堤岸的男子像是警告云涒之后,便再次面向月湖。
所有的一切,像是万事皆始于他,他感谢河神帮助他完成心愿。只见他双腿跪地,连连向月湖磕了几声响头,三拜四拜,嘴里依旧喃喃自语:“感谢神仙~~感谢众神……上天真是有眼,让那该死的婆娘终于遭到报应……就让她永远向您面壁思过,为她的所作所为向你忏悔……
奇怪的是那女子所浮出的“十”字型人样,也正如男子所祈愿的那样,如同被恶魔束缚在水中,终日都面朝死水,永世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