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今天您不能玩呀。您的病还未好,怎么可以玩?而且您的父亲才刚……”云涒盯着他,这位公公真是有话直说的人,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可以知道自己扮演一个智障是不是成功。只要行为像个孩子,就走符合这个娘娘的标准。只是……迢冰帝到底是为何娶这样一个智障?她是天生智障被娶进门?还是后天被人陷害而智障?这两个理由有很本质的区别,先天者则是其一:自己是被迢冰帝玩完的花瓶;后天者则是在这皇宫大院有个人正对我不利。然而一个孩子肯定不会去为自己报仇,孩子只会更惧怕敌手。不管是哪一个都很棘手。但是我只要想办法把它当作小说里的题材,事情会不会变得更为简单?
云涒要扮小孩子很容易。反正天真傻瓜倒也是明洁保身的根本。只是她有些好奇自己到底长得何种尊容?
“翠儿,我要镜子。”只是当云涒就这样自以为是时,有些地方她还是败了。一旁的公公正眼睛睁大大的紧盯着自己。云涒有些不解,他这样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的确把她看得有些紧张。
“怎么?我要镜子,我要镜子,我要镜子!听到没有,我要镜子!”云涒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白痴,她竟然坐在榻上拳打脚踢像个孩子吵着要某样东西。
翠儿见状,赶紧去找镜子。说白了是铜镜。她很快便找到,直接塞进云涒的手里。云涒看着镜子,再拍手称好:“好棒哦,有镜子!”虽然她更加重自己是白痴的事实,但做这些动作她明显觉得有些生疏。
“好了。我有镜子了。你们两没事就退……就走吧。”云涒挥挥手,自己开始拿着铜镜左顾右摆。
果然是一个美人胚子。何彼浓矣,华若桃李。她的确要为自己生得这副尊容而兴奋。一个拥有倾国倾城的脸,却有着孩子般的心,真是花瓶的绝配。男人有这样一块宝却不懂得珍惜,普天之下也只有迢冰帝有这样权利。毕竟后宫佳丽繁多,长得美的人多得数不胜数,但拥有美貌、智慧并存的人却少得可怜。而且自古君主挑剔得很,你的智慧还要用对地方。至少在迢冰帝面前你是白痴,在同行面前你是智者。二者链接恰到好处,并且要发挥到淋漓尽致。这还真不是每个人都能办到的事。
想到这里,云涒又开始哀声叹气。无所谓啦,反正在这冷宫也不会有人看我。我就这样虚度如年也不为过。回头想想,这样的人生又觉得好无聊。还不如在现实中继续苦B的活着。通过苦中生乐感叹自己还存在着。
……
另一方面,从云涒房里出来的宫女与小太监心事极为重重。翠儿望着公公的神色,觉得疑惑便说了出来:
“小允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神色如此凝重。蓉妃娘娘醒来了你不开心吗?”
“翠儿。你不觉得娘娘有些变了。”
“唉。自己的爹爹仙逝,就算再如何年少,也该有一丝变故。”翠儿猜测的说。
“不是这件。我只是觉得娘娘刚才在叫你,她是直接称呼你名字,而不是叫你‘翠姐姐’。你忘记以前不管大福晋如何说教她,她称呼人都是‘姐姐’叫个不停,那是改不了口的。而且我刚才也试探过,我一直称呼自己为‘奴才’,娘娘的反应是顺理成章的。以前她可是见我就喊‘哥哥’。”
“小允子你这话所言极是。娘娘就是心智幼小,不懂得深宫礼节,才会被别的嫔妃有计可施,将她打入冷宫的。如今九亲王爷不在,娘娘的势力必定大不如前。回想起迢冰帝第一次纳她为妃,刚想来临幸她,结果一句‘哥哥’走开,把迢冰帝气得大发雷霆。”
“小允子你说这样情况要不要禀告迢冰帝,让迢冰帝过来看看娘娘?”翠儿期盼着眼神,希望小允子能同意自己的提议。只不过小允子随即泼了一桶冷水:“这里是冷宫。不是翡沁殿,迢冰帝是不可能来这种地方乘凉的。”
“也是。就连我们也不是随时都能出没这地方。只昐娘娘自求多福了。”翠儿的心思要比小允子善良。只见她从冷宫出来,回盼了几眼那冷清的地方,一双怜悯的眼神全挂在脸上。人们常常会被善良的东西吸引,不管是男是女,或者是不男不女。小允子一直都默默注视着翠儿,同样他也望向那凄凉寒喧之处,总有一些地方是让人无奈摇着头的。
冷宫,自然就是女人最绝望之地。那里有得只有含冤莫白的眼泪与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