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想,你跟他有些地方倒是互补性质。你是不为唯一而包容全部;他是舍弃全部只为唯一。难怪你们俩人彼此不合,却又是相互吸引。”
“行,行行,皇侄,本王算是服了你了。你就别拿我再与曹厂公相提并论了。”
邵冰帝最后恩准了鍴亲王的要求。在走向华丽的寝宫殿,逐渐远离还在花园中独自沉思的鍴亲王,他也不自觉地为上回这两人的闹剧而嬉笑。
从邵冰帝懂事起,就听闻厂公曹丘萍与鍴亲王是彼此闹剧不断。如果说鍴亲王是紫色的典雅,那曹丘萍便是红色的高雅。曹丘萍喜欢红色色调,不论是衣服,鞋子,帽子,就连眼帘、嘴纯、包括指甲都要一系红,没事还喜欢拿几朵玫瑰装饰自己。一生最恨的事就是自己为何不是女人!不过为人最爱的事就是调侃一样爱美、爱帅、显摆的鍴亲王。鍴亲王那一素白紫纹相间的衣服是最让他头疼之事。他总是这样追着说他:“你可是堂堂的王爷,难得生得一张漂亮的脸,却被你这一身衣服,还有你这发饰全胶合了。一点口味也没有。”但话虽这么说,每次却还是追随鍴亲王挑选玫瑰,迫使鍴亲王现在只要一看见玫瑰,就会想到大内厂工曹丘萍。要说起鍴亲王生平最恨的事,估计就是:为何曹丘萍就不是个女的呢?
当然,这样的闹剧除了这两人的宿命之外,倒还有他自己与愚妃的。
想想这个时辰,愚妃也该醒了。他是该以邵冰帝的面目去见她,还是以侍卫高阳焱去相见?有些恶作剧,纵使结局有可能带来悲呜的机率,也甘愿尝一回恶作剧的刺激。
……
此时的云涒确实是醒了。但是她努力张望四周,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她想着是不是还在黑夜里,还是自己的眼神经被打扪了,但她凭着用手去揉眼睛的触觉,才知道自己被一大块的棉布绑着,绑得还特别的牢,不管云涒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打不开这个死结。
就在邵冰帝去上个早朝,她为了找到一些利器已经把自己摔个底朝天了。
“太可恶了,高阳焱,怎么还可以绑着我的眼睛!这样我什么都看不到。”不过想到这里,她又回想起昨天的黑夜星空,高阳焱打昏了她将她丢进了邵冰帝的龙榻上!
“天呀!我有印象,中国古代的哪些朝代,是唐朝吗?好像女人蒙受帝王圣恩,都要双眼蒙上眼睛!所以……我昨日已被邵冰帝……被邵冰帝宠幸了?但是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云涒努力按按自己的小腹,用自己的全身去感受肌肤之亲所留下来的体温,但是令她烦燥的是,她什么也感受不出来。
“唉!我完了。这什么也感受不出来。是因为婷婷早就不是处子,所以她不会疼?还是昨天高阳焱把我的触觉神经打乱了?导致什么也感受不到?”云涒试着用最大的力度掐紧自己的脸,脸上瞬间浮现红晕,她自己倒也非常难过:“这么疼,这么疼就肯定不是梦了。尤其是我的神经是没有问题的。那这样只能说明,我……我……婷婷的身子没有第一次!她早就失去贞操了!也罢了,以婷婷的美貌,男人能不心动吗?唉!”想起来,云涒将双手努力整理身上的单薄内衣,按理说衣在身在,节操应该也还在。但也有可能一切行事完,邵冰帝命宫女为自己穿上的。
“唉!别想了,别想了!干嘛想这么多!一切见到邵冰帝不就真相大白了。现在想多了也是徒劳。”云涒努力给自己做催眠战术。说服自己妄作白费工夫之力。
……
时陋几个时辰,邵冰帝默默地从大门外走了进来。每走一步,身上便散发王者之气,英气逼人,就是看不见的云涒,也能感受到周围气场的变化,令她不由地紧张起来。
“是……是邵冰帝吗?是……不……是冰哥哥吗?”云涒想起高阳焱提醒自己的话,在后宫之中,既然自己是愚妃,就继续扮演愚妃角色,这是最好的保护自己的方式。
只要是男的就叫哥哥,只要是女的就叫姐姐。只要看起来有点年纪的就叫叔叔。而对于半男半女的,则依据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而对于邵冰帝,毫无疑问他是男的,所以叫他哥哥。
只是这一叫,令往日厌恶此叫法的邵冰帝,今日倒也忍住想笑的冲动。他是第一次为这种“哥哥”称谓而欣然接受,过去只要一听到眼前的女人叫“哥哥”,直接二话不说送冷宫。
“醒来了?既然醒来了,我们也可以开始办正事了。”
“正事?什么?”
云涒感觉到有某种力量正慢慢靠向自己,甚至伴随某阵冷风刮过,双肩被某种异样的温度包围着,那强有力的触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热感,零星点缀在她的脸上,甚至直滑到耳际,带来体内另样刺激的快感,使她猛的坐直身子,双手不自主地试图将对方推开。
谁能告诉自己?现在邵冰帝是正准备匍匐爬上床榻上,要与她洞房花烛夜?
“冰……冰哥哥……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吓到婷婷了!”
邵冰帝望着被一块棉布遮盖而暂时失去视觉的不安女人,心理不免产生怜惜,虽然这一手艺术品是经自己之手,但还是忍不住想去触摸她。
“愚妃,你就顺从朕吧!”邵冰帝的口吻虽听上去冷漠,但字与句间却带着男人的渴望热情。
天呀!云涒抬起头,她想这样的姿态应该与男子的表情对上了,眼前的男人带着神秘与高深莫测、霸主至尊的气息。即使蒙上双眼,这样的感觉也是似曾相识。
“愚妃,乖!接受朕,当朕的女人!将你的一切都交给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