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野马难以被驯服。如今郭啸云飞这只老狐狸这般听话,云涒都有些吃不着味了。
而郭先知像是她肚里的蛔虫,突然间在受到郭小梅的极力恳求下,他有些对之前所做的承诺感到动摇了。正在这时,他微微抬头望了眼云涒这个方向,云涒一见到他那张脸,虽然表情已不如当初那般**,但条件反射,她只要一看到那张脸,脚步便会跟着往后退,就连身子也频频的发抖。而她身旁的男人——白宇渊,颇有男子气概,对涌进怀中的小美人很是照顾。他轻轻抚摸她的肩,又悄悄拍着她的头,温柔又充满怜惜的看着怀中的人儿,与他以往的形式作风完全不同。那双神情是只对着她的。
“不要怕,在下会保护你。你要相信我。(你也只能相信我)”
云涒无暇顾及白宇渊对自己说的话。她只是很害怕看到郭啸云飞。一味地在那边点点头。
这样的情景,令站在他俩对面的彩蝶极为不悦。
“什么嘛?这还光天化日了。虞妃娘娘倒还真会往人家身上拦,莫非她也是这样荣获邵冰帝垂怜的?倾城妃果然说的没错,跟在虞妃身边,他日必当有所作为。”
而跪在地上的郭啸云飞像是受到何种指示,本来有为所动的神色,情急之下既然频频招供。
“大人。您不用再问,也不用再查了。这邵和都城里的命案都是老夫一人所为。老夫色鬼迷窍,贪得美色,垂怜这些都城美人。因怕将她们掳来,她们说出真相,于是老夫就杀人灭口。大人就别再问了。一切都是老夫做的。老夫罪大恶极,愿意接受任何责罚。哪怕……就是要老夫这一身老骨头,老夫也二话不说,绝无怨言。”
“爹……爹……您在说什么啊!您怎么可以胡乱招供呢?这明明不是您做的,您为何要招供?您是不是受到谁的胁迫,是不是真正的凶手在威胁您?爹!您……”郭小梅见郭啸云飞心意已决,她扶着自己的肚子,又再度瞟向郭啸云飞,“您就是决心赴死,也请看一眼我和孩子吧!还有这偌大的您一手创建起来的‘邵和书院’,这些东西您都打算割舍了吗?放弃了吗?爹……没有您的日子,女儿和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过啊?爹……您为何要认罪?为何?”
“别……别说了……别说了……小梅……是爹对不起你……爹对不起你……你要恨……要怨……就全到我身上吧!爹,心意已决!大人,请求您看在老夫为先帝所做过的贡献份上,将郭小梅拉走,求她别在现场看老夫行刑。”
“准!”
听到县令大人也下定心意斩杀郭啸云飞时,郭小梅有好几次都要当场晕厥了。索性她的意志力支撑着她,而她对洗脱郭啸云飞的证词,剖析的也不无全无道理。
“大人!此案疑点实在是太多,还请大人明鉴啊!就说第一起命案——小妾的死是死于家中,当时我爹爹天天给书院的学生讲解《邵氏史诗》,并且据了解邵和都城西区大户人家门口守护深严,一个大活人要想不漏神色的转进他人府邸,这武功没好个九成,那最差的六成也该合格了吧!但是,爹爹乃习书之人,他习武完全无任何天分。还请大人明鉴这当中的玄机,勿错杀他人又让凶手逍遥法外。”郭小梅点到此便不再多言,但她的话无疑是对本案起着画龙点睛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