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还是站在正义的一方。因为宇宙中有某种看不见的能量,它一直指引着向真,向善,向美的方向发展。所以缘分这东西,便会在看不见的时空中牵引着彼此。它会带领我们遇见真实,解开真相,好让不平等的冤魂得以安息。
……
那天傍晚,某户人家的老管事托自家老夫人前来拜见昭和书院。他主要来是替老夫人向郭大小姐问好。但是躲在一旁目测一切的白宇渊明白,事情原非现状所展示地这般简单。只见一身俭朴的老管事也并不像不怀好意之人,他谈吐分明,对着刚顶替沈峥师弟的小书生,又是推礼又是客气地询问道:“老朽一把年纪大喽~~只是仙逝的老爷托了梦给老夫人,要老夫人向郭姑娘表示慰问,还望小生转告郭先知看在老爷的份上替老夫人转答她的心意。”
“晚生必当效劳。还望阁下回去转告老太太,郭姑娘一切安好。”
“嗯。那就由劳了。老朽这就离去。”
白宇渊看着这老态龙钟的老者慢步离去,心中不知怎的意觉得这两件事颇有蹊跷。尤其是那小生似乎略懂书院的传闻禁忌。他并不紧急向上头禀告来者相交的用意,而是完全若无其事的继续捡起方丢在地上的扫把,扫起昨夜燃烬的灰屑。
白宇渊原本不想打草惊蛇,但这样等他将所有的灰屑都扫了起来,他心中的怗记着某位佳人怕是等不急了。
“看你这样子,是不打算将方才老者的话告知郭先知了。”
“什么……什么话?你……”只见小书生一看是白宇渊,瞬间觉得某些事怕是瞒不住了,他面对白宇渊那双像是看透世间万物规律的眼神,心中不由地发毛,那是在逼迫自己走向光明的使者。
“白公子。请……别为难小生。这有些事情不知道总比知道好。知道太多并不是件好事。”小书生不敢正眼直视白宇渊,便努力用扫帚来保持自己与对方的距离。
“可惜……这有些事情竟然开了闸,就应该将事由缘尾一语道尽。否则这吊人胃口实在也是不好受呀!”只见白宇渊在此轻咳了几声,以示示意,“在下话点到此,也准备洗耳恭天。不知道敝院与邵和都城南区一大户人家死在棺材里的小妾有何渊缘?”
大概是被白宇渊这一语道破,书生的表情略显惊讶与泛白。
白宇渊见他做贼心虚的表情,便顺势而上,继续将那雪球一角越滚越大,滚得他都觉得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是多么地荒唐可耻,却又是多么地顺理成章。
“你不说,在下就来替你说了。若是在下哪有说错的地方,还烦请小书生能出面指点一二。”白宇渊又下意识地轻咳几声,以表示案件的高潮性。
“邵和都城南区一大户,某老爷竟然有位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此女生虽为老爷妾室,但却非老爷本人所招;如果估计没错的话,是此户的老夫人——老爷的正妻,因想晚年多讨好老爷心意,于是听了某‘教士’的话,又或者是某高才子精通论理八卦,为改变老爷对这户大宅的运势,于是想到为老爷换个‘老年得子’,于是想到为老爷纳年轻妾室做‘传宗接代’所用。事情本按照老夫人所愿,妾室是老夫人精挑细选,她自然不会忤逆老夫人,甚至对老夫人交待之事言听计从。不过……就连老夫人自己都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妾室长得年轻貌眉,身材姣好,品性也更是温柔可人,很快就深得老爷宠爱。老夫人本想借纳妾换得自己正妻‘贤良淑德’的美名,却没想到自己的嫉妒心令她浑身都充满了刺,于是对这小妾就恶言流传。碰巧被贵院的某些位高权重之人看上。于是老夫人就卖个人情,顺水将小妾迷晕,送入那名男子的怀抱。估计是年轻妇人第一次领悟到血气方刚的男子厉害,结果此二人便常常躲在暗处幽会。老夫人便就针对这件事大张旗鼓起来,对外界宣称小妾的不贞不洁,这也使得老爷子很生气,便将她关进密室里。”白宇渊点到这里,便不再多说了。因为他望着眼前小书生那一脸茫然的样子,便知道自己所说不假。尤其是书生那一脸稚嫩的脸沉浸了一段时间后,便将白宇渊的后半段故事给补充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