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虽长得倾若出尘,但此时泪咽却无声。一夜她都在思索姐妹情意。她将所有的铜钱都分好了,其实也包括眼前女子的一份。并且她还留给她最大的一份。只见她走路走的都让人忍不住地倒捏一把,白宇渊更是因往日交情,便对她产生怜惜。
“婧姐姐……怎么会是婧姐姐……”只见美姬边走边道,而那无声的泪却化成了咽,更增添了这空气的湿度。如果白宇渊不伸手去拦她,将她拦进怀里,她恐怕真得会不顾尸体的肮脏,也会义无反顾的去抱着尸体痛哭。
“别过去……你惦记的人,会知道你对她的好。”白宇渊将美姬安慰在怀里。那一刻云涒不知为何,有一种悸动,虽然她说不出来。但是周围的人确实也深深地感受到姐妹情深的道理。
“唉!怎么又是在这样的地方,上演这样的戏码。这说出来都句句是泪呀!”胖县令想起在红洛院的一切,以及最近频频见着女人卑劣的惨死。他为这些活在最低贱的女子而感到惋惜。
“敢问姑娘,你确定这会死去的人是你们遥月楼的婧姬姑娘?”师爷倒是很会接话,待肥县令那一滑稽的活调节了气氛之后,他就紧接询问案情。
“是……是婧姬。她头上的发钗,还是我送给她的。婧姬姑娘就像我的亲姐姐,一直待我很好。只是……我真没想到……天也无情,断香零玉,婧姐姐……你叫妹妹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呜……”说完,美姬姑娘又掩进白宇渊怀里,将那雨泪阑干的脸埋藏了视线。
“美姬姑娘你就别再哭了。你这一哭,本官都跟着为之心寒了。瞧瞧,这都哭似海棠了,叫人怪心疼的。白公子他这人也不太会说话,不如你到本官这,本官为你解压心怀?”
师爷知道县令大人好美人的瘾子又犯了。他赶紧拉住大人,“大人,人家白公子在这几命案中确实是表现突出。也算是一介人才。他方才在分析案情的时候,说得可是真理。”
“那是在对案子上,但是对美人……”县令承认自己有些失态。
“大人!”师爷此次叫的声音要比前面喊得更为沉重。而高阳焱在后方全看在眼里。他不闻不问,悄无声息地想打探到自己的官员到底都是如何替自己办事。然而当他听闻县令与师爷这一席间的对话,并且联想起县令不来办案在睡觉,以及不详细查问案情,却一直在借口投入温柔香……现在想想,胖县令还真不配当一名父母官。倒是这位叫白宇渊的公子,如果他能为邵和国所用,那必是一件有益而不坏的好事。
高阳焱一直在思索,却想不到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白宇渊注意他很久了。因为有能力能寸步不离的呆在云涒身边,都绝非普通人,尤其是那位小调皮的她,还能这般顺命地听从他的话。他对他产生的醋意,他对他却产生了好意。
白宇渊那心中的话是对高阳焱说的,“总有一天,他必要他告诉自己他的真实身份。”
……
怀里的佳人大概是体悟到眼前人那波澜壮阔的内心,她舍不得地离开了。一抹袖将脸颊上的泪珠全抹干。她一直是坚强的女人,正因为她这种敢想敢作之人,也才让白宇渊舍得花下时间去陪伴她。只见她轻轻地道了一语:“小女子没事了,谢谢公子的好意。公子,如今能让我稍走近婧姐姐面前,我好想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