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望着此人,在他的脑海中他似乎在哪见过,却怎么也记不起此人。那一身红妆,落花犹似坠楼人,相传见他之貌,如认得此人,除非得到他本人默许,否则都将死于非命。师爷的瞳孔要比肥胖年青的县令要更深邃的多,他睁得极大,似乎认得此人,但因某些明知的禁忌,他不对外公开。也对,他经验老道,若非他小心谨慎,又怎能活到如此岁数?只是,他未能亲自拜见曹厂公深感一丝遗憾罢了。
曹丘萍一身正气,在云涒眼中,虽然面对的是同样面容,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人戴个帽子与不戴帽子所给人的气场竟然会如此不同。她感到自己力不从心,无法正眼直视曹丘萍,深怕自己因对“美”而动心,最终失去理智沉浸在他给的“爱”里。
云涒知道,这样的男人,是没有爱的。因为女性的他爱的是鍴亲王。她可不想摊上这浑水。不过,未等云涒再细想,曹丘萍已走近自身,他的面容依旧姣好,那张繁华事散逐香尘的笑容,足矣让平凡的女人永世相随。
“哼!丫头妹妹,现在的你倒是真机灵不少!是想让咱家好好爱你不成?高阳焱可没告诉你,咱家喜欢聪明的姑娘!因为聪明可以将‘美’烘托得更‘美’。丫头妹妹,来!咱家领你去遥月楼后院的日月池浸泡,传闻这池水可是接受日光与月光的照射,吸纳天地阴阳精华,可让你这丫头皮肤洗得通透白皙。当然,这池水的功效再好,也及不与咱家一同泡澡要好得多。这可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之事,现在咱家就赐予你。”
“呃~~!我,我可以说:别赐予我这个福吗?”云涒清楚知道,打扰了曹丘萍的雅兴,运气不好还会小命不保。不过眼下的自己怕是羞得无底自容了。
她想到高阳焱对自己所说的话,她之前一直很气高阳焱,不让她扮演真实自己,原来是怕自己变得不是婷婷而吸引了曹丘萍?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丫头妹妹,你就别多思考了。你知道你一思考,这面上满脸写的。好了。你可知道违逆咱家的下场。试想一下,这遥月楼有多少人呢?最后全因你的忤逆而一起下葬。唉!知道咱家为何喜欢红色?因为人身上流的血就是这种颜色。你懂得咱家的脾气。来,我们可是说好的。喂!鸨妈妈,这里一袋金锭拿去,多派几人围守,不许接近日月池,如有接近者,格杀勿论。如果有陋网之鱼,非旦你这金锭拿不到,这遥月楼怕也不用开了。”
“这……嫠家定让大人满意。”世人都爱钱,鸨妈妈更是如此。她双眼充满殷切之神,但听闻曹丘萍的吩咐,她也不敢大意。赶紧加派遥月楼人手,全都警惕地站好岗位,尽力完成任务。
所谓有多少银两办多少事,云涒这回知道,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只不过……
“你……你干什么?”云涒一身竟被曹丘萍拦腰横抱。她过去一直希望自己被王子来个公主抱的梦想,竟然被一个公公实现了,而且还是人格分裂的公公,她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曹哥哥,放我下来!”云涒挣扎着,但是曹丘萍的力气之大,迫使她动弹不得,只剩一张嘴哭天抢地的乱喊,这样抗拒的动作,让曹丘萍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咱家说丫头妹妹,你这是打定主意要忤逆咱家意思?咱家可就喜欢你这劲儿,瞧瞧这小嘴,倒还满会分清局势。懂得何时叫姐姐,何时叫哥哥!咱家真喜欢你这样的娃。走,来去泡澡去,咱家可等不及了!”曹丘萍满脸喜悦,就像是挖到宝似的。要不是看在云涒莫杀生的份身,眼下这些盯着看闲杂人,他真想一口气全灭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
这还是过去那万马奔腾的曹丘萍吗?眼下倒还真有些小家子气。
“不过,为了你,值得!”曹丘萍那深情款款的告白,足矣令女人那最后的防线瓦解。一些女人是嫉妒,是羡慕,是愤慨,是感慨,也有很多女人幻想曹丘萍是在跟自己说的,觉得万分感动。她们目送着这一对佳人消失在遥月楼深处,眼里写着依依不舍的情怀。
但是,男人可非这样想了。师爷从第一眼见到曹丘萍,就巴不得他快点从自己的视线中离开,他记着那宫庭里的禁忌。当曹丘萍抱着云涒离开的时候,他还忍不住地摸摸自己的脑袋,“还好,脑袋还在,四肢也在,不疼,不痛,代表老朽现在还活着!”
县令大人可就没有师爷这般沉得住气。原因之一是,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世上岂有长得比女人还美的男人,而这样的女人竟然还会来**?这简直是没天理啊!原因之二是,他本来是要来遥月楼查案的,查一名叫什么婧姬的青楼女子,可现在全给这位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全毁了!现在想想,县令大人满脸的怒气,真想把这“潘安人”给杀了。
而在这些人当中,看似最为淡定的白宇渊,实则最不淡定。他的内心波澜起伏,仿佛脑海中的记忆已将他带入到另一个场景,他听闻他的英雄事迹,若非他无心爱江山,这天下早已是他的了。只是这尘封已久的人物,为何在今日现身?
“看来这传说的人物果真出现了。是那位叫莲心儿的姑娘?所以邵冰帝才出动这神秘莫测的人物来协助?但是,真能防得住吗?”白宇渊的内心道。
在利益面前,每个人都各怀鬼胎,然而那真正真实的,却是那简简单单的相处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