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只是睡而已,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这不像是邪肆放纵的她,但左锦心里有种感觉,这也许才是真的她吧?需要人陪伴,而不是站在高冷的位置,任世人评说,而她却如故的不加约束自身言行。
是谁让她变化如此之大?他沉思,是昨晚俊美如妇的男子吗?
躺在床上,她抱着他的腰身,呼吸着他身上传来清冷却心安的味道,不用多说话,就觉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满足,似乎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抱过他吧?每一次都是心情烦躁找上他,然后就要他承受自己的怒气和情绪,而他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话,而他身上看似如玉般洁白嫩滑,但是被她弄出来的伤她都是知道了,如果他不是血族之身,怕也是被她折磨而死,可她从没有多问一句。
心中微微心疼,但是她却不能安慰宠溺他,她能够给他安稳平静的生活,但也仅仅如此而已,他们的关系就只是这样,况且这一切都还是她强迫他的。
忽然她有些厌了,放开了手粗鲁地将他的身子翻转过来,就像以往一次又一次一样,他们的关系就仅次于床上,再也没有其他。
压抑零碎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五星级酒店的隔音效果非常不错,但那也是对于平常人来讲,哭泣和喘息声就像刀片一样凌迟某个人的心上,鲜血淋漓。
安澜站在门外,如同冰雕一般,身上结起了冰,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听着门内两人火热的交缠声,他的脚像被灌了铅,根本动不了。
时间恍若过了很久,又恍若只是一眨眼。
声音就此低了下去,然后是轻盈的脚步声,随着门口的打开,一切都暴露,安澜一脸苍白的神色,看着黑洞洞的门内,里面浓稠到淫荡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恍若未觉,定定看着从门内出来的男子。
疲倦微弯着腰,脸上潮红未褪,眼泪似乎还挂着,身上红红紫紫的痕迹缓慢地消退,左锦毫不意外的看着他,笑意未达眼底,静静地问:“站在外面干什么?若是想进来就进来好了!”
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安澜低着眼睛,知道那个人在里面,可能半裸着躺在床上,而看人的眼神是戏谑又似笑非笑,说不定她正在等着看他的笑话,大早上的不睡觉,却跑到门外听别人的墙角,他何曾做过这种事情?
僵硬着转头离开,不能这样子下去了,不能看、不能听……他并不是她的谁,早就想到了不是吗?怎么想好的事情真的发生,却不是一回事?
左锦叹了一口气,关上了门,“主人,他走了!”
“嗯。”傅红轻轻应了声,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安澜在门外,但是她却没有收敛的意思。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虽然知道不该问,但是左锦还是忍不住好奇。
知道主人并不是那种无聊到自我折磨的人,何必互相折磨呢?他们……明明就对彼此有意思,他又怎么看不出来?
傅红勾起嘴角,反问:“为什么不能这样做呢?这就是我的生活,若是跟在我的身边,迟早都要知道,他既然选择了那条路,便要知道这条路不好走,要不就断了自己的心思,要不就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