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没有自己就是事端的制造者的自觉,用一副大慈悲的语气说出来,好似她也深受其害一样。
雨已经停了,空气中有一种粘稠之感,似乎水汽都挤在空气中,蒸发不了也挥散不去,在墙壁上和草间都凝结大大的水珠,突然之间承受不住重量,变成泪珠滚滚而流。
校园间静谧得能够听到远处沉闷的鸟鸣声,诺大的学校人已经走差不多,远看过去就像看着一座了无人烟的建筑景观,不得不说,拉尔大学的景色确实不错,从建筑到草木,都有看出来是精心设计,按照风水有序地安放。
校门口摆放的木桌上,坐着一位素容黑丝的女子,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的头发,时而看着校内的校道,似乎在等什么人。
不一会儿校道走出一个高瘦的男生,手里还抱着科目书籍,慢悠悠地走出校门,傅红又是看看天空,又是看看走过的人影,觉得无趣极了。
“你好!我叫傅红,**班的,我想认识你可以么?”
从桌子上跳下来,漾起一个浅浅地笑,整个人就变得生动起来,似乎空气不再粘稠,蔷薇花上的水珠‘叮’地滴落,世界变得真实清晰起来,可若是认真看傅红眸中神色,便觉得撞在一块生硬冰冷地玻璃墙,看着触手可及,其实万夫莫开,刀枪不入。
靠着这张脸,这虚假地笑容,不知糊弄过多少人,有时候甚至她都以为自己就是这样子。
那男生一愣,抬头就看到女子清艳的笑容,心中顿时漏掉了几拍,不得不说,男人大多是视觉动物,在某些特定的场景遭遇某些特定地事,便觉得冥冥之中自由安排,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心中某个声音不断地涌出:这也许就是一见钟情。
抱着科目书籍的男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傅红突然之间就像变了一个人,双目闪烁,像是见了猎物不自觉散发贪婪地光,还有势在必得的得意。
“等一下啊!”傅红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忽地打断他想要说出口的自我介绍,一溜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男生一转头,就看到校道另一边正缓步走来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看着有点怪异,思寻许久,才反应过来,因为那黑衣男子过度把自己包裹得太严实了,好像生怕别人看到他身体的丝毫。
可是……一个男的,有必要这样么?况且,就算是女子,穿得也没有他密不透风。
“你终于出来了!”傅红细白的胳膊环抱着前胸,挑眉看着缓步徐徐地俊美男子,口出调戏。
安澜皱着眉,看着眼前似乎等待他已久的女子,不懂她为何找他。
“为什么不说是我?”看到安澜面露不解,傅红开门见山,话语直逼,既然他俩是敌人,按道理来说他是恨不得她死了算了,好好的机会却不利用,让她不得不多想。
“你不是说不是你么?”仍是皱着眉,后退了一小步,安澜保持着他们之间的距离,生怕她靠近他。
匪夷所思地看着安澜奇怪的举动,傅红坏心思又开始往上冒,他退一步,她就上一步。
“你很怕我?”她又上前一步,果不其然安澜又后退一步。
似乎她是疾病、是瘟疫,他不得不躲。
“你穿成这样是哪样意思?你不会怕我吃了你吧?”傅红不断地开口调戏,目光在他紧扣着的领口穿梭,想要寻找哪怕一丝缝隙,然而结果却很挫败。
“安澜,你维护我!你躲避我!举动异常!你不会爱上我了吧!”站定在他的面前,她调戏褪去,虚假笑意浅去,语气似乎很认真,又似乎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