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定然有众多宫女太监跟着看着，那不是比自个儿家里还不自在吗？至少，在她这无忧苑里，跟前看得到的只有一个紫菱。那些隐在暗处护着她的，只要不露脸，她也随意，乐得自在。可是，皇宫不同。规矩处处有，耳目时刻在。想到这儿，舒凡一张小脸垮了下来。
“乖乖，怎么看上去苦兮兮的，是不喜欢皇宫吗？”娄慧兰老眼毒辣，一下就看出了舒凡的症结所在，“外婆也不喜欢皇宫，忒多规矩！不过啊，出门在外总比不得在家里，乖乖就忍一忍吧。”
去皇宫过生日，自狄国开国有史以来除皇族之外的人，她算是第一个了。好吧，她姑且忍了。
可是到了第四天，看着她屋子里那一排排看不到头见不到尾的华衣美服、珍奇珠翠，看着旁边热情满满指挥着众人干这儿干那儿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娄慧兰。看着她外婆拿着一件又一件衣服在她面前比划，看着她外婆换过一个又一个头饰在她头上摆弄，舒凡实在忍不住了。
“外婆，我不过就是过个生日而已，穿不了这么多衣服，您真不用这么破费。”舒凡祈求着看着她。
“傻孩子，这我当然知道啊，谁能穿得了这么多。”娄慧兰接过紫菱奉上来的一套精美粉色衣裳，唰地一下抖开来，递到舒凡面前，“不过，你爹说了，这是你过生日可不能像平日那样含糊。”
珍衣坊、锦兰轩、朱宝斋、奇雅阁，帝京四大制衣坊的压箱底都让你们搜罗来了，这生日过得确实不含糊，可也用不着这么浪费呀！舒凡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噘着嘴，微微不满。
娄慧兰见她没有动作，怔了怔，半晌回过神来，笑了笑道，“乖乖放心，外婆才没那么败家呢。不是你怕太招摇不想出去买衣服，外婆才让他们几家店把衣服给送到家里来的嘛。这些衣服你喜欢几件就留哪几件，其他的完了再给他们送回去不就得了。”说着，娄慧兰将手里的粉色衣裳递给舒凡，“喏，这件花色好看，穿着粉嫩，乖乖试试看合不合身？”
还试？！舒凡秀眉一挑，“外婆可不可以不试啊，我看着挺好的，就这件了吧。”舒凡急不可耐地告饶道，生怕娄慧兰要她把这一屋子里的衣服一一试个遍。
“那可不行，不试怎么知道合不合款呢？”娄慧兰不依。
“肯定合身的，绝对穿得了。”舒凡补充道：“这几家店我是常客，我的尺码他们肯定知道的。”估计那几家店主在收到消息后，这一批批的就是按照她的尺寸量身定制的，这在以前可是从未出过纰漏。所以她很确定不需要试穿，只看她喜不喜欢了。
娄慧兰见舒凡一脸的笃定，叹了口气，“你个小丫头，我算拿你没辙了。不过，不能只要这一件，总得再留个几件。”见舒凡要反驳，她立马开口道：“现在入秋了，天气也凉爽了，不能再穿的那么单薄，要添置些新衣裳。这里有珍衣坊和锦兰轩最新制成的秋装，你来看看。”话落，便一把拉起坐在床上的舒凡，走到那一排衣架面前，指着几套素雅而不失华贵的衣裳，询问舒凡的意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