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大殿上,每一个人沉浸在一股紧张怪异的氛围里,一动都不敢动。原本坐在龙椅上的萧诀猛地站了起来,一脸的怒气,凤目里熊熊燃烧的火焰仿若火焰山般剧烈,似乎要将一切都吞噬掉。
文武大臣个个躬身,身后冒着冷汗,恨不得自己背上有个壳,把头缩进去。萧诀一身凌厉的气息如风暴席卷整个大殿,手中拿着十几本的奏折,恨不能万剑穿心的看着大殿中跪着的人道“赵丞相!你胆子真是大,居然敢背着朕胡作非为。”
“启禀皇上,微臣惶恐,臣是冤枉的。”赵丞相低头跪在大殿中,像是被剥光了衣服丢在大街上,那种耻辱和恐惧,在心头愈演愈烈。
“哼,惶恐,朕还怕你翻天了!”萧诀冷笑一声说道,只一句,便表示出自己有多大的怒气了,翻天,谁敢翻皇上的天下,这不是找死么!
“嘭,嘭,”萧诀一手拿着奏折不断的拍打,发出一声声令人战栗的声音,“你可知道这几十本奏折!陈列的几十条都是在控诉你的罪状!每一条都有理有据!你自己看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萧诀狠狠的将十几本奏折直接扔到了赵丞相的身上,硬厚的奏折愣是将他砸的头晕眼花,可是求知心切的他不顾一切,快速的拿起其中一本奏折来看。一本接着一本,越看越快,犹如走马观花,可是,额头的冷汗直冒,原本有些强硬的跪着忽然就佝偻了背,像是泄气的皮球,一下子软瘫了下去。
每一本奏折上写的都是他曾经做过的,时间,地点,参与的人,清晰的不能再清晰,就像亲身做过的一样。为什么会这样子,自己做的不是很隐秘么,不是已经销毁了罪证了么,为什么还会出现在奏折上,甚至包括刚刚升任丞相一职前所做过的事情。
“你在担任学子监考那一年,竟然暗地动手,将自己的门生推入前三甲,逼死一个才华横溢的学子。朕命你为百姓造福,将水渠大坝的修建交给你,你的人中饱私囊,偷工减料不说,大坝垮了淹死无数人,居然欺上瞒下的压下来拒不上报。还有你那好儿子,在青楼与人争执,竟然出手打死三人,其中一人还是官员,若不是被你暗中压下,这个官员怎么会一病暴毙。”萧诀怒指着赵丞相,霸气道“现在你可还敢说自己是冤枉的!真是国之蛀虫!不杀了你如何对得起朕的天下!不抄家灭族不足以平民愤!”
赵丞相在萧诀一字一句清晰的列举他的罪状时便猛然清醒的想到,这个幕后黑手,其实是要他们的命,好狠毒的心思!
赵丞相痛哭流涕的匍匐在大殿上,凄惨的叫道“皇上,求皇上饶命啊,皇上!”
“郑御史,朕命你立刻带人去丞相府搜查。”萧诀复又坐到龙椅上,指着与赵家有仇的郑御史说道。
郑御史得命,心中大喜,赵家害死了自己的女儿。如今,非要扒了他们赵家一层皮不可,不容多想,快速的领人出宫了,直奔赵家而去。
大殿上的事情早就有人偷偷禀告给婉贵妃的耳目,得到消息的宫女快速的跑向赏菊宴会,悄悄的告诉了婉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