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竟是如此的疼爱珂儿。安平公主,这可以么?”鸣霜想到墨苒远在他乡,虽说早就将她给了墨凌做侍卫,如今成了墨凌的妃子。但是心里那份对醅酡轩的归属感,使得她万分的难过,声音里带了哭腔。
“既然皇姐愿意,那就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听皇姐的。”墨凌蓦地被鸣霜勾起悲伤,如今的一切,都是皇姐用一生换来的,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好了,朕明日早朝,就下旨。你好好休息,朕先回宫了。”
墨凌不愿再待着,刚刚的喜悦变成了无限的惆怅,他需要静一静。
信里有信,墨凌早就看出来了,另外的一封信是给聂先生的。刚好,亲自去聂仓牧那里一趟,对于皇姐和聂先生的感情,他愿意去促成。因为,只要皇姐要的,喜欢的,他都支持,这一辈子,他欠她的太多。
聂仓牧自从墨苒走后,每日照常行事,悲欢喜怒不形于色。除了辅佐墨凌治理好瑾国外,就是偶尔会去墨苒的寝宫外,一坐就是一天。像今日,便是携了一本兵书,坐与墨苒寝宫外的石凳上,细细的看着。午后阳光的静谧,于他仿若一副画,不惊不扰,犹如故人同坐,相伴于此。
“聂先生。”墨凌十分恭敬的浅浅作揖,而后坐下道。墨凌对聂仓牧越发的恭谨,聂仓牧不仅是他的谋臣,替他出谋划策,更是俨然已经将他看成安瑾公主的驸马。
墨凌知道,众人千请万请都不出山的聂仓牧,之所以会来瑾国皆是因为皇姐。原本以聂仓牧的鬼谷之才是辅佐帝王的奇才,如今甘愿屈居于瑾国,还是因为皇姐。
是皇姐牺牲了他们的感情求来的。
“皇上何事?”聂仓牧放下兵书,看向墨凌问道。
“皇姐回信,于琏国一切安好,还为珂儿亲赐封号,安平。”墨凌简单的说道。
“安平,她是想小公主平平安安的长大,这是她的心意。”聂仓牧听到安平这两个字,心下一沉,她是不想再有一个同她一样的公主,为了家国付出所有。
“是的,还有这是皇姐另外给你的信。”墨凌将一封略小的信交给了聂仓牧。
聂仓牧展信看,墨凌只看到了信上的字,是墨苒亲自写的。而他的那封信是身边的侍女代笔的,可见,皇姐对他有多在乎了。
其实,墨苒很早就想送信给聂仓牧了,只是怕萧诀发现,自己的人不能过早的暴露。所以信很早就写好了,一直留着没有送出,这次趁着瑾国的来信,一并送了出去。
信上的字不是很漂亮,只说的上清秀,他记得她曾经说过,瑾国先皇给予她的都是治国带兵的才智,对于女儿家的一切她都不怎么懂得,所以这字,也不如大家闺秀一样。
信的内容很简单,却是贴心的诉说,聂仓牧看的入神。
墨苒带着浅浅的笑意,眉眼弯弯,樱桃小嘴不停的动着,正在像他娓娓诉说着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容颜娇俏,柔情似水,细腻的声音如同滴水落玉,空灵而温和。
墨凌看到聂仓牧拿着信,不言不语旁若无人,也不打扰他,自己慢慢的离开了。
人这一辈子,最难两全。最恨的当是,情深意长难相守,各一端,难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