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聂仓牧难得的晚了一刻钟起身,以往都是准时起身,就像是掐着时间一样。他慢条斯理的穿衣,仿佛昨晚发生的事情就如梦一场,一场噩梦,原本平淡无波的眼神,如今变的幽深。
床榻上是萧绮蔓的落红,聂仓牧取出墙上的配剑,冷冷将自己的手划破。
宫人听到聂仓牧起身的声音,原本还好奇如此准时的聂先生什么时候也赖床了,正捂着嘴偷笑,就听见里面的声音,于是叫道“聂先生,起身了么?”
“嗯。”还是那样清淡而简洁的一个字。
宫人得到了回应立刻推门而入,看见聂仓牧已经穿戴好了,正在替自己包扎手上的伤口。
“聂先生,你受伤了!”宫人惊呼道,马上围了上去想要帮忙。
“无事,我自己来,你把沾了血的床单拿去换了。”聂仓牧说着,眼神变的淡淡看着身前紧张着急的小太监。
“去吧。”聂仓牧看到小太监还在犹豫,声音变得暖了些,小太监听了才起身去整理床榻,看见上面果然是有血的痕迹,于是利索的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床单换上,整理好床榻后看向聂仓牧。
“没事了,下去吧。”聂仓牧已经包扎好手,正在看书,于是小太监二话不说的就拿着脏了的床单出门,然后轻轻掩上门。
“参见公主。”门口的宫人看见墨苒一大清早的来了,吓了一跳,赶紧跪下迎接。
墨苒挥挥手示意免礼,伸手敲了敲门,得到聂仓牧的回答才推门进去。
墨苒来到聂仓牧身前,静静的看着不说话,她不知道说什么,昨晚的忐忑到今天早上还持续着,直到来到他的房间才有些心安。
此刻,墨苒的眸晚变得清浅,一丝丝的温柔,甚至有些无辜的看着聂仓牧。仿佛是在说,我不是故意一大清早就来打扰你的,我真的很单纯的就来了,我只是想看看你而已。
聂仓牧因为昨晚而压抑的心,在看到墨苒后又恢复到了平淡。特别是看到墨苒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就有些宠溺的看着,不自觉的伸出手,想要怜爱的抚摸。
“你的手怎么受伤了?快让我看看。”墨苒看到包扎着白布条的手瞬间紧张起来,一下子抓过聂仓牧的手,着急的问道。
“没事,不用担心。”聂仓牧回以温暖的笑颜。
墨苒却是另有一番心事,难怪她昨晚如此心生不安,原来是因为他受了伤。
难道这就是传说的心有灵犀?
墨苒还是抓着聂仓牧的手,对身后的倚月说道“倚月,你去把上次皇上给的玉雪膏拿来。”
聂仓牧收回手,阻止道“一点小伤,真的无碍。”
“不行,你肯定是随便包扎了一下,连上药都没有。”墨苒皱眉说道,怎么总觉得这伤口比割在自己身上还疼。
聂仓牧看到墨苒又开始执拗,也不再劝阻,随她折腾了。
墨苒待倚月拿来玉雪膏,才小心翼翼的拆开随意包扎的布条。伤口不是很深,但是看上去也流了不少的血,因为伤口边缘泛着白色。
墨苒将准备好的放温开水打湿布巾,拧干后才细细的擦洗伤口,清理干净了再搽上玉雪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