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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56.两脉

这样一来,荀阡被石像式神追得疲于奔命,那里还能抓到飞鸟,最后被式神一拳击倒在地上,断了三条肋骨和一条手臂,无奈,只好大喊:“救命”,阿秀在离得不远空地连续太乙剑诀,自然看到他被式神一拳击倒,闪身过来,看着他被式神打得鼻青脸肿,脸色不由的一红,她光顾着为难荀阡,竟忘了将“舒云步”的闪躲身法忘了教他,旋即施法将荀阡恢复,又指点荀阡轻身躲避式神的方法和提纵之术,最后,还将太华山的护体罡气的运气法门教于他,免得他又被式神打的半死,果然,后来式神打到他的身上,有了护体罡气保护,只是感到疼痛,没有伤到根骨,如此一来,荀阡不怕被式神打中,放心和式神进行躲猫猫的游斗,最后熟悉式神的攻击顺序后,又能轻松逮住飞鸟。阿秀见此,又招来几个式神来追他,让他又开始疲于奔命。

随后的日子,每当荀阡能将飞鸟轻松逮住,阿秀便多召唤几个式神出来围堵,越到后来,式神越多,而且不单数量多,体形也开始不一,有的有十丈高大,有的如同拳头般大,大有大的围堵方法,小有小的灵巧追击,抓飞鸟的情况越来越难,不过却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非要和式神一教高下,结果就是乱世乱花满天飞,搞的乱石谷一塌糊涂,没有一个飞鸟敢停留在如同战场的乱石谷,阿秀只得抓来飞鸟,在飞鸟的身上下式神,让荀阡去捉着玩,抓的飞鸟也从一开始的一个,到后来的数十个,她们两师徒就这样欢喜地在乱石谷里修炼。

星辰变换,日月如梭,荀阡的“舒云步”感悟日夜见长,阿秀的的“太乙剑诀”与“舒云步”体会日渐加深,到了后来荀阡能在式神的围剿下轻松抓到飞鸟。

寒来暑往,不知不觉他们师徒两人在乱石谷中过了一年半有余,阿秀见荀阡的“舒云步”进步迅速,已经登堂入室,也觉得喜欢,而她比荀阡的修为高很多,对太乙剑诀与舒云步的见解更深,太乙剑诀也有了一定的火候,“舒云步”更是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便对荀阡说道:“从今天开始,你要在水珠下练习!”

这时荀阡身边每天都带着七八十个式神在耍,但每日见到师父在水珠下练功,身法奇诡,忽隐忽现,早以羡慕,听到师父让他在水珠下练功,不由得喜形于色。

阿秀道:“有什么好喜欢的,待会你便知道苦头。”

果不其然,荀阡方一进入瀑布的水珠之中,被淋得全身湿透,水中的石笋远远滑过其他地方的山石,又有水珠的冲力,他连站也站不稳。

阿秀又教了他“舒云步”奇诡身法的要诀,和运气法门,再教他如何提气变换身形,如何预判水珠的飞落之处,如何让身体带出一阵罡风引的水珠从他身边飞滑而过,这些原本是要很高的悟性才能领悟,阿秀以自己的情况来要求荀阡,原本是极为不妥,尚好荀阡的悟性也不低,所以才能对她的要求做出相应的变策,如果阿秀的徒弟像他师妹程雯雯那般记得前面忘记后面,别说练习了,就算听明白阿秀说什么都有点难度,从这个角度上看,妙心真人能将程雯雯教导成一个高手,她的教导功力着实不凡,比阿秀高明了不知多少。

荀阡将阿秀教导的步法要领,提气法门,转身变化等等一一学会,直到十来日后,他方能领会贯通后,阿秀这才离开乱石谷,回到剑隙峰,开始在流云飞叶之中练习“舒云步”的“轻”字要诀。“轻”字要诀是要随风而动,躲避其锋芒,原本就是出自“迎风拂柳”之要诀,而阿秀早已学会“迎风拂柳”的轻身功法,所以她只要细作改动,便练成了“舒云步”的“轻”字要诀,如此一来,阿秀的“舒云步”正式练成,达到“登堂入室”的境界,差的只有实战了。

阿秀练成“舒云步”后,有了闲余,便来督促荀阡练功,她看到荀阡真力尚浅,“舒云步”的“诡”字决中很多要义不得其解,便知道自己是操之过急,将他招到自己身前道:“你身上的功力尚浅,不宜过多练习这套步法,待到你筑基之后,再努力练习此功法!现在我要教你御剑!”

荀阡在水珠中顾此失彼,摔惨了,虽然想明白了师父教导的要诀,但身体却无法配合,很多动作做不出来,现在听到师父这样说,登时大喜道:“咱们太华山是剑派,我早就想学御剑啦!”

阿秀蹙眉道:“谁告诉你太华山是剑派?”

“我看到山门之中的师兄师姐人手一剑,难道这还不算是剑派么?”荀阡说。

“谁说佩戴长剑之人就一定是剑修了么?”阿秀轻笑说,“咱们太华山虽然人手一剑,但却不是人人御剑,御剑之人不过只占四成,还有六成之人不是御剑弟子,而是仙道弟子!”

“仙道是做什么的?”荀阡问,“他们既然不御剑,为何要佩戴长剑?”

阿秀微微笑着说:“仙道弟子是专门学习道法仙术的弟子!有些人使用符文,有些人使用咒语,式神等等,无一共通,看各人的喜好而定。不过太华山的仙道功法有别于其他门派,需要使到长剑来施法,所以才会人人佩戴长剑,其实你如果细心一点,便可以看出那些弟子是学习剑修,那些弟子是学习仙道!”

“是剑蕙!”荀阡为人非常聪敏,灵光一闪,迫切地说,“我早就奇怪了,咱们太华山弟子有些弟子身上的剑带有剑蕙,有些没有,以前我以为那只是装饰,但后来在剑隙峰上看到的师姐师妹的佩剑都没有剑蕙,心里还想着那些师姐师妹不爱臭美,所以才没在长剑中挂着剑蕙,原来是咱们剑隙峰的弟子都是剑修,剑修弟子的长剑不佩戴剑蕙,只有仙道弟子的长剑才佩戴剑蕙,是不是这样啊,师父?”

“确实如此。”阿秀难得夸赞他一句,“太华山弟子的剑修和仙道之分别就在那剑蕙上面,仙道的剑蕙也不是什么装饰品,而是储魂袋,里面通常封印着一丝自己的分魂,专门用来修正法术和加快施法速度,要知道使用到法术之时,功法越是高深,施展起来越是复杂,很容易出错,你如果去到别的门派就经常发现有些人常常要施展一个水系法术,结果施展出一个木系法术,弄得别人啼笑皆非,那就是记得法术太多,情急之下,无法辨清的结果,而我们太华先贤另辟蹊径,将自己的一丝分魂置于剑蕙之上,专门用来修正和加速道法施展,所以太华山的仙道在修炼界比剑修要出名的多,因此,修习仙道的弟子也比剑修的弟子也来的多,就连咱们的掌教碧落子也是仙道一员。”

“那为什么我们剑修不能将分魂置于剑蕙之上?”荀阡问

阿秀又打了他一记爆粟道:“咱们剑修一身的修为都在这柄剑上,灵剑常常出鞘和人争斗,如果你的分魂在剑上,轻易被人灭之,你当真以为分魂被灭,本体会安然无恙?”

“那仙道的师兄为何不怕分魂被灭!”

“你傻了么?”阿秀愤怒的瞪了他一眼,“那些仙道弟子一直把剑小心抓在手上施法,你何事见过他们御剑与人斗法的?既然他们剑不离身,分出一丝分魂在剑蕙上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看来咱们剑修要比仙道来的差了!”他心里生出了一丝自我怀疑。

“说什么呢?”阿秀见他愚不可及,怒极反笑说,“是强是弱在看个人修行深浅而不是功法强弱,太华山的开派祖师爷太虚子就是剑修一员,太华山自古以来最为强大之人莫问天也是剑修一员,你说剑修强大还是仙道强大?”

荀阡在洞庭湖中听法华圣僧说过太华剑仙莫问天的事迹,一想莫问天,登时全身发热,热血沸腾道:“当然是剑修来的强,我要以莫问天为榜样,做天下第一人!”

阿秀又给了他一个爆粟道:“要想学做莫问天,首先就要努力练功,不能半途而废!”接着便开始讲解太华山入门剑诀“青莲剑歌”

“青莲剑歌”创自太白书院的青莲居士之手,流传天下,功法有前后两个部分,前半部分是长剑持在手上的舞剑之法,后半部分是指引长剑凌空飞舞的御剑手法,世上能如此巧妙的将舞剑手法和御剑手法衔接起来的功法不多,“青莲剑歌”是其中的佼佼者,而且简单明了,又容易上手,所以很多名门正派将它视作门下弟子御剑的第一套入门功法!太华山也不例外。

阿秀先教导荀阡“青莲剑歌”的舞剑手法,细心教导,一一指正,并让他认真控制剑气,不能让白虹剑气飞射出长剑之外,否则会惹来一顿暴打!荀阡的“霜舞剑”是一并通灵之剑,轻易便能让白虹剑气飞射出外,而阿秀偏偏要他控制剑气,要注入真力,但不能泄漏半点,让他单单是为了控制“霜舞剑”里面的剑气走势和停留就花费了他大半的心思,导致他学得“青莲剑歌”舞剑手法非常慢,气得阿秀暴跳如雷,剑气奔腾,差点将乱石谷中的大石松木全部砍个稀巴烂,最后实在没眼看了,便留下荀阡自个儿一人在乱世谷中练剑,独自一人回到剑隙峰生闷气去了。

荀阡见到师父被自己气走,也对自己非常生气,提着长剑一阵乱舞,不再控制其中的剑气,只见一道道白蒙蒙的剑气飞射而成,打的周围乱石唏哩哇啦,可是剑气威力不强,击到石头上面连个白印都没有,发泄了一通后,他躺在石头上面,想起师父一直以来的淳淳教导,心里一酸,拾起长剑,认认真真地按照师父教导的方法去练习剑舞之术,这一练就是三天,日夜不停,饿了就摘点野果充饥,渴了就和山泉,直到将“青莲剑歌”的几个手法练得流畅而没有泄漏半点剑气才停下来休息。

阿秀来看他的时候,见他已能熟练使出功法,心里一高兴,一下子将舞剑部分全部传授,有细细讲解其中的要领和变化之处,当他将“青莲剑歌”全部融会贯通,挥洒自如的时候,已经又过了两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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