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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命案

点了一支烟,马天祥走入警戒线,在警戒线内,他很随意,像是已经非常熟悉一样的走动。他身穿白色紧身衣配黑色短裤,手上拿着烟和火机,26来岁的他头发乱的有点像小痞子。也因为头发乱,他刚走入警戒线就惹来一名警察的注意“你,干什么的?”

走过来的是一名比马天祥小的年轻警察,他的脾气好像有点差,马天祥吸了口烟,正想走过去解释的时候,年轻警察紧张的大吼“站住”他这么一吼也引起了其他警察的注意。

马天祥看了看两边,用手指着自己问“我”

年轻警察有些冲动,上来就把马天祥按住,马天祥感觉有些奇怪,但他没有反抗,很配合那位年轻警察。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说”

按住后,年轻警察就开始逼问。

这时候,另一名警察走过来问“怎么了?”另一名警察看起来应该有些年纪,不像年轻的那么冲动,他表现的比较自然。

“我看他鬼鬼祟祟的,可能是嫌疑犯,所以把他按住了”年轻警察说。

另一名警察有些好奇,蹲下来看了一眼,见是马天祥,那警察表现的很惊讶,随后,嘴里脱口而出“队长,怎么是你?”

听那警察喊队长,年轻警察愣住“啊?”

那警察吼起“啊什么啊,还不放手,连队长你都敢打,不想混了?”年轻警察一怔,放开手,马天祥也没说什么,站起来,手指夹开嘴里的烟,吐了口气问“这里出什么事了?”他像是完全忘记刚才的事一样,只字不提。这让那年轻警察感到一阵后怕。

另一名警察回答道“今天早上七点左右,我们接到市民的报案电话,说金丰大道上有两人在打架,其中一人已经鲜血淋漓,可能要死人。接到电话后,我们很快就赶到了现场,但当我们赶到的时候,打架虽然已经制止,可事情却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在现场,我们只见一具尸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凶手不知所踪,经确认,此人是当场被打死的。报案人说,凶手杀死死者后就立马往学校的方向逃跑了,我们查了监控,凶手一路徒步逃跑,没有乘坐交通工具”

似乎处理的不错,马天祥没有多问案子的事,转头看了年轻警察一眼问“他是你带的?”

那警察被问的一阵寒颤“是的”他停了几秒才回答。

马天祥没有责怪他们,而是举着手,指着道“小吴呀小吴,你行呀!”说完,马天祥就继续往里面走。

见队长走远,年轻警察凑过来问“吾哥,队长什么意思啊?”

小吴拍了下年轻警察的脑袋道“你还问,被你害死了”小吴不说,那是因为当年他也这么干过。说完,也跟上了马天祥的脚步。

马天祥蹲在死者的旁边,死者身高大概一米七,身穿绿色休闲衣,脸部被木棍拍成肉酱,死的非常惨。

“报案人说,他们两是生面孔,应该是第一次来小区,不是住在附近的人,报案人还说,他们两打的时候,非常激烈,招招夺命,好像有深仇大恨一样。尤其是凶手,杀了死者后还不解气,继续朝他的脸不停的拍,直到把死者的脸拍成肉酱才停下。而凶手拍脸这一点很奇怪,他有时间拍脸,为什么不选择逃跑要等人发现他呢?难道,凶手拍死者的脸是为了隐瞒死者的身份?”

马天祥盖住死者的脸问“原因呢?”

“他们并不是在这里发生争执的,所以目击者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打起来,而死者又面目全非身份不明,调查事因可能要花点时间。”

马天祥用旁边零散的树枝挪了挪死者腰上的衣服,只见死者腰部有非常多的红斑,应该是过敏引起的,马天祥好奇问“死者生前有病吗?”

“没有,法医说,死者生前是个瘾君子,他背上的红斑,是因为吸****而引起的过敏症状”

“嗯,提取他的DNA,去戒毒所查一下,这小子挺面熟的,可能被强制戒毒过。调查过小区的监控没?”

“调查过了,他们正好在监控死角,看不到当时的过程。不过我们让目击者认了其他监控录像,目前是认出了死者和凶手,而这两人当时一前一后追赶进来的,所以录像很模糊,只能断定凶手身穿蓝色衣服,这里是第一现场”

“很好,继续沿路调查,发现凶手的踪影立马给我打电话。”

“是”

“去忙吧!”

说完,小吴转身就离开,而马天祥则是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接着压了压筋骨,继续他没有跑完的晨跑。

从花园转了一圈,马天祥感觉有些累,也就没在跑,直接回家了。

家中,妻子在煮饭,听见关门声,她头也不回道“回来了?今天这么早的?往日不是不跑到十二点不回来的吗?”

“嗯,今天有些累”马天祥走进厨房“过来帮我把煤气换一下”她指了一下,马天祥抬起煤气就开始着手换“小龙还没起来?”

“今天星期六,他不用上课肯定会睡到十二点的”

“嗯,等会我出去下,你不用等我吃饭了,”马天祥没有说要去哪,但他的行踪根本满不住他妻子“怎么?放个假还要出警?”

马天祥没有回答,把煤气换好后,他抱住他妻子道“辛苦了,老婆”他妻子也完全明白,没有多为难道“小心点,早去早回”

马天祥亲了她一口笑着是了一声,他妻子也嫣嫣一笑没再说话。

之后,马天祥换了警服,戴上帽子,整整齐齐的走出大门。

“喂,华仔啊,你立刻叫上啊宏和老秦来新和路,我在这边等你们”马天祥从小区大门出来,挂了电话就往新和路去。

来到新和路,才刚站住脚电话就响起来,来电的是小吴,马天祥按下接听“喂,队长”电话另一头传来声音。

“嗯,什么情况?”

“我们找到凶手了,他在龙岗区同庆路万核电子厂里面,我们现在就在这,要不要进去抓他?”

“你们多少人?”

说话时,一辆警察停在马天祥的面前,马天祥开门就坐上去,里面的华仔见他在讲电话就没出声。

“我们就两人”

“那你们等会,凶手作案手法残暴,两人恐怕不是对手”

“好的”

“队长,去哪呀?”电话刚挂,华仔就问。

“同庆路万核电子厂”

警笛鸣起车轮滑动,警车驶向万核电子厂。

来到万核电子厂,只见厂外破旧不堪,周围长满杂草,像是很多年都没有人来过一样。

“队长”

“什么情况?”

“不清楚,凶手来到这里后,一直待在厂里,厂里也没有任何动静”小吴说。

马天祥抽出枪道“华仔,你带老秦和小吴从右边进去,其他人跟我来”

电子厂的大门有一把铁链锁,但门没被锁上,应该是凶手开的门,进门后,华仔往右边,马天祥往左边。在不知道凶手有什么目的之前,他们都非常的小心。

电子厂看起来有些泛旧,一部分光管掉落在地,周围全是碎片,像是之前有过一场恶斗。地面的机器陈旧破烂,应该有好几年没动过,厂里有些昏暗,他们打着电筒。

走入厂里50米左右,右边一侧小门亮着灯,里面好像有人。马天祥比划着手势,小吴和华仔对视,都十分警惕的往小门靠近。

走向小门3米,寂静的厂里面突然发出哐啷的一声响,两人被吓的一颤,见没发生什么事,他们相继擦了把汗继续前进。

他们都清楚,面对一个杀人犯,如稍微不慎就会惹来杀身之祸,所以他们不敢松懈,眼睛直直的盯着前面,直到走至门前,他们才放下警惕收起了枪。

“队长,你过来看下”

见他们放下警惕,后面的人也稍微松懈的走了过去。

也就在来到门前后,只见,里面三光四射,几个光球飞在空中,光球闪烁光晕,有七种颜色,就像太阳一样。

太阳光的照射,给人第一种印象就是,小太阳,但当那阳光洒在皮肤上时,一股温热使他们有一种普渡众生的错觉,很温暖很和谐。

力量,那是一种力量,非常强大的力量,马天祥清醒的脑袋告诉他,这光球很危险。光球旁边,一架像粒子加速器一样的机器正在运作,机器铺满了灰尘,看情况应该有六七年的时间了。

“我了个乖乖,这什么东西”左边的那位年轻警察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

所有人都回过神看着年轻警察,只见他走向光球,在光球的下方挥了挥手,接着又在上方挥了挥手,下面没有透明支架,上面也没有丝线,这球脱离引力,自己浮起来了。

仔细看光球内部,发光的粒子正在四处对撞,它们就像发了疯的虱子,毫无规律,有直线的,也有弯曲的,还有尖角的,奇怪的是,它们的范围一直保持在十毫米。这看起来就像是有一个透明壳包住它们。

好奇的年轻警察把手伸了过去,正要碰到的时候,被一股热量烫伤,又收回了手。但他没有放弃,在地上捡起一块废塑胶,继续往光球里面戳。他想知道,它们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包住了,可结果塑料穿了过去碰到了发光的粒子,也就在那一刻,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扩展开来,一阵光芒散发,冲击力把马天祥他们震飞了。

小吴站在门口旁边,所以他直接被震飞出去摔在地上,没有受伤。马天祥和老秦站在废旧的零件前面,被震到了里面,马天祥的脚被螺丝钉扎伤,老秦腰部被铁片刮伤,流了一大片鲜血。啊宏和华仔站在机器的前面,华仔在前面啊宏在后面,他们两靠的比较近,被震飞的那一刻,华仔撞上了啊宏,啊宏又撞上了机器,手动脉被割伤,鲜血直流不停。在光球最前面的年轻警察最惨,直接被光球的冲击力震的倒在地上,脑袋撞的鲜血淋漓,恐怕是活不成了。

震飞后,最先起来的是没有受伤的华仔和小吴,小吴先起来,当他踏入室内看到惨状后,那是连神都丢了,急忙的喊着叫着。华仔随后起来,他看着事情的经过,所以比较冷静,为啊宏包扎后,拿出电话就拨打了120。也就在华仔把事情经过说完的同时,在那些剩下的光球对面又发出哐啷一声。所有人看向那边,只见那里,一名蓝色衬衫的人从左往右跑过,马天祥立刻大喊“,别让线索断了,快追”

华仔和小吴拿出枪就追了过去,马天祥艰难的站了起来,看了看老秦的伤口。他脱下警服为老秦包扎,压住血后,又去看了看年轻警察的伤势。走到年轻警察旁边,只见他的眼睛直盯着上面,马天祥愣了一下,艰难的蹲下,探了探气,又听了听心跳。没听一会,他的表情就变的十分沮丧,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在旁边捡起一条比较长的铁棍,马天祥又站了起来,半瘸一拐的追了上去。

也就在他经过光球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另外惊人的一幕。在光球的后面,是一堆尸体,有老鼠,有兔子,还有狗和猫,而这些尸体还没有腐烂,似乎是刚死不久。尸体的旁边是一个实验台,台上有一只老鼠,那老鼠像是正在被做实验体。它被一台机器灌输着能量,体内散发五颜六色的光。那台灌输能量的机器用一条白银色的线连接着光球。实验应该是成功了,光球的能量正在减弱,老鼠的体内越来越亮。直到一闪光,能量渐渐消失,而老鼠倒在笼子里,似乎是死了,马天祥看着,没有动。时间渐渐流失,停不到一分钟,马天祥正要过去看看,但还没等他起步,老鼠叽的一声,站了起来。

见老鼠起来,马天祥站在那保持不动,他静观其变,看着,盯着,冒着汗。老鼠在笼子里一动一动的,很虚弱,它嗅了嗅,头慢慢的看向马天祥。老鼠看到了他,它像是懂性一样,蹲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马天祥也看着老鼠,在老鼠的眼睛里面,他看到了恐惧和愤怒,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沮丧,就像自己看着同事死去那时的眼神,痛苦和愤怒。

老鼠没有打算停留,它转身开始啃笼子,笼子是铁做的,但却被老鼠啃断了,而且是一咬就断。马天祥惊讶的看着,他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他没有去想,他认为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没有过去看,而是往右边的另一个门走去。

砰,门口外的楼顶突然传出一声枪响,马天祥愣停了下,接着加快了脚步走出门口喊“华仔,小吴”

“队长,小吴中枪了”说话的是华仔。

马天祥情绪开始上升,他有些激动的往上走“怎么回事,对方有枪吗?”越是往上走,上面的声音越清晰,是哭声,是华仔的哭声,华仔没有说话,他在哭。

来到楼顶的门口,只见华仔抱着小吴,小吴胸口鲜血淋漓,华仔无助的看着马天祥,他哭的很厉害,满脸都是泪“队长,止不住”华仔另一个手捂着小吴的胸口。

马天祥看着也是愣住,他的手有些颤抖。小吴吃力的吐了口血“队长……”马天祥赶紧的蹲下握住了小吴的手“在”小吴用力的拉着马天祥的手“帮我照顾小玲……”他用尽了最后一口气。

马天祥强忍着泪水,慢慢的松开手,往外面走去。外面就是楼顶,一眼望尽,凶手没有在那里,他又往围栏那里走去,后面是一条河,也没有人。马天祥愤怒的把枪往地上一砸,痛苦的呐喊着。

事后,救护车赶到,啊宏和老秦被抬上车,经过抢救,暂无生命危险,年轻警察也被抬上了车,经过抢救,没死也没活。而小吴,经确认,当场殉职被盖上了白布送去了殡仪馆。马天祥失落的坐在救护车那里,愣愣的一句话没说。

包扎好脚上的伤后,马天祥回到了警局,可才刚到警局,他就被叫进了局长室里。

“抓一个人,又是死又是伤的,你怎么搞的?”说话的是副局长,副局长口气有些急,但他没有恶意。

马天祥没有说话,副局长也就没在问下去“小马,你今天不是休假吗?怎么会出现在电子厂?”

“这起凶手案发生在我家附近”马天祥说。

“六年了,你带的队一直没有伤亡,可是今天……哎。我知道你有勇有谋,但凡是个人都是要休息的。一个星期,养好伤再回来。”

“局长……”

“别说了,就这样决定了,出去吧”

看着局长这般无奈的脸色,马天祥知道他已经不愿再讨论下去,马天祥也没多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马天祥没打算就这样回去,所以他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关于万核电子厂的信息。

打开网页,在百度上敲入几个大字:万核电子厂。关于万核电子厂的新闻立马出现在他的眼前。

万核电子厂,六年前因其大老板携款逃逸而造成电子厂资金难转,最终宣告破产。也就在倒闭不久后,被深圳玛脑电子集团董事长私人收购。

电脑银幕上的信息让马天祥有一丝惊讶,他的表情是凌乱的,一会忧一会怒一会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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