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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潘生周竹庵观察(缙)语余曰:前数年有幕中客吴县茂才潘某者,为余司书记,写作并工。又素精举子业,虽以笔耕糊口,其于甲乙科似可操券得之。后别去数年,偶相遇于他处,则形容枯槁,志气衰颓,大不如从前之英发。闻其新得心疾,每发时则垂头丧气,如醉如痴。凡遇有壁上字画轴联等,辄以火焚之,因此家人防之甚严,而潘生不自知也。自后凡遇大小考试,皆不能竣事而出。殆将困顿终其身矣。余甚以为怪,后从伊所亲处悉其致病之由,缘潘生于前岁就某馆,宾主甚相得,某主人之子浪游无度,势将败其家声,某恨之甚,语潘生曰:“人皆有死,若此子能早死,岂非我家门之福。”潘生漫应曰:“君欲臣死,臣不敢不死。

父欲子死,却又何难?“主人心骤动,即于是夜将其子灌醉勒毙。次早,潘生知之,颇悔失言。从此顿失故常,口喃喃若有所见,其为某令之子为厉无疑矣。余闻而慨然曰:”为人父而欲死其子,此人伦之大变,然初犹隐忍未发,既述之于所知,则即应力求劝解以冀挽回,亦何至反以片语激成其事。古人云:我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宜潘生之以病废也。“

丁生天津有丁生者,家贫读书,聘妻未娶,岳家甚富,见婿贫,有悔意。因使人邀丁至家,以盛馔相待,丁素豪饮,见酒不辞,不觉至醉。岳某语之曰:“吾女有残疾,不足以奉箕帚,愿以千金为篝火之资。子成名后,可另娶佳人。”请即写离婚书,丁素性傲,且醉,慨然曰:“卖妻吾所不为,千金何足以动吾心,人何患无妻子。尔既不愿,请即作离婚书。”岳某大喜,遂呈纸笔,丁乘醉一挥而出。道遇同窗某,邀至家,询其何往,告以故。某大为不平,丁夷然置之,某家素丰,因令媒妁往议婚。其岳某以为门户相当,即允之,某定期迎娶,前数日告丁曰:“尔之弃妻吾已娶之,吾与尔交最密,何可不我贺。”丁素旷达,且曰吾巳离婚,即同陌路,何害。迨合卺之期,丁往贺,某邀丁视新妇,颜色甚丽,丁颇心动,然已无如何。乃入席痛饮,某复与诸客殷勤相劝,遂至沉醉,昏睡不知人事。某命人送丁卧新床,反锁其门,丁至五更始醒,见已卧洞房,新妇凝妆坐待。大惊,急开门,门已锁,大声疾呼,某开锁而入,谓丁曰:“尔已与新妇成婚,可携归矣。”丁力矢天日,某曰:“此吾意也,尔岳如有言,吾当与之构讼。”

时新妇亦知系故夫,遂偕丁同归。某倩人往其岳某家告知,岳某甚惭不敢有他说。

后丁与某同举孝廉。全人婚姻其功甚大,此举尤有豪杰举动,天之报善人也宜矣。

惜未传其姓名。

义犬过竹溪训导(梦钊)言常游幕蜀中,闻纳溪县有兄弟二人,家素封,兄殁无子,嫂有遗腹,弟恐其生儿分产,密嘱收生妪产时如女也则任之,若男也则毙之。

迨产,乃一男,小儿落地不哭,妪谬言已死,妇不察,遂瘗后园中。弥月后,妇将诣母家,忽一牝犬衔某裾不放,驱之不去,妇异之,随犬行。犬至仓板下,衔一小儿出,仍活,妇疑即己儿,急令人往视瘗儿死处,已挖成洞,妇知犬所为,携儿归。夫弟控于官,谓嫂抱他人子为子,官传妇携儿讯之,犬亦随往到堂。犬展转卧于旁,儿即就犬食乳,官征其异,察其情,命妇携儿归。使鼓乐送犬返,书一牌号曰义犬,而置其夫弟于法。此道光五年事,惜不记姓,是儿盖已二十二岁矣。

前生城隍陈汉题国柱,杭人,白手成家。其子宝斋,于二十五六岁时患病。两月余,终日卧床不醒,时作呓语。愈后自言前生为某县城隍,忽有城隍来拜,言有一案系君任内事,须往会鞫。不觉随之俱往,案乃一孀妇生有一子,家系巨富,有夫弟二人欲谋其产,诡称妇不贞,例应断离。妇控于县,邑宰拘其夫弟同讯,案无指实,夫弟某行贿五千金,宰纳之。告其妻,妻曰:“此昧天理事,不可为。”

极力谏阻,宰大怒,詈责妻,遂自经死。宰受贿后,将妇断离,妇愤懑而卒,其子即为其叔害死。其产妇夫弟瓜分。妇殁后控于冥,因宰阳寿未终,案未结。今案犯俱已归冥,奉帝命会鞫,宰与妇之夫弟二人俱论斩,妇转生为孝廉,官邑宰,宰之妻为其正室,妇之子仍为其子。其姓名居址俱不肯言,盖冥中不许泄漏也。

宝斋年近三十,恂恂如处子,现尚读书,此足以儆世之贪酷不仁者。

王将军马王将军忘其名,曾任西安将军,有战马死,葬西安城外,有碑曰王将军葬马处。相传将军昔隶羽林,值休沐日游肆中,见有牵牝马过者,马一见长鸣,行过数步,偶回顾,马复长鸣。将军心动,询之牵马者,则云买以就屠。马白色,患下鼻,问其价,云八千,货肉与皮可得十千。问愿卖否?云得利即售。将军以十二千买之,厩中无闲枥,因有茔地在西山,随交看茔人牵去放青。马方有孕,以胎火患下鼻,就水草旋愈,生一驹,黑色有力。时用兵金川,将军带兵往,选善马数匹,以此驹多力,令负器具以行。至彼月余,数善马相继病死。木果木之变,将军乘之以战,勇健异常,人近之辄蹄蹶,贼不能拒。将军首先血战,冒矢石溃围出。功成后,镇守西安,以马久勤劳,不施羁勒,为搭松棚一间。马日则出城入终南山,自择水草,夜则必返,自何门出,仍自何门入。西安城日入下键,往往掩关待之。马能饮酒斗余,以熟肉下之。隔数日必入内衙视将军,或嗅其足,将军辄抚摩之,饮食始出。一日忽晚归,汗淋遍身,将军疑人乘骑,次日遣弁密随以往。至一峰下,则有虎在焉,见马至便与斗,及昏乃散。峰侧有古刹,弁询诸僧,言斗数日矣。还报,将军虞马或被伤,选健卒往捕虎,令前弁导以往,遍寻不得其处,因令施枪炮轰击。后马仍日出城,归亦不再汗,年余毙。将军泣而瘗之。

变牛还债黎思之县尉言:蜀南部县近城四十里有小村,村内李某年近六旬,生二子,父子居心忠厚,耕种为业,仅可糊口。道光六七年岁歉,向本村富人陈良栋借钱一百贯,不数年李姓父子因勤俭持家,家业渐丰。李翁忽得病,弥留时唤二子至床前,告曰:“前借陈姓之钱,可算清本利还之,此人为富不仁,务将借约取回,免致受累。”二子遵命,以钱往还。陈姓收钱后,捏称借约无从寻觅,李翁复令二子向索,陈终不给。不数月,李亡。二子愈勤俭,家道益饶。陈顿昧天良,执约向李姓复行索债,李姓二子应言前还钱状,陈指约为凭,坚称未还,否则必鸣于官。李畏累,令陈翁对天起誓,陈跪阶前,誓云:“重收尔债,来生当变牛马偿还。”李遂复以钱还之,将约取回。年余,陈暴病将终,告妻子曰:“我往李家还债去矣。”言罢而逝。陈终时,李姓家牛忽生一犊,额上似有字,初尚模糊。

年余,字迹朗然,系陈良栋三字。陈妻子梦陈哀求与伊赎身,尚不深信,及闻李姓家牛额有字,母子同往,视果然。牛跪而求之,状如人。陈妻子乃大悲,愿将李姓重还之钱付李赎牛。李不许,后复再三恳求,以千金相赎,李仍不允。陈妻子诉于官。县令唤陈、李二姓到堂,断银一千二百两将牛赎还陈姓。李不遵断,令再三劝谕,李终不从,令亦无可如何。道光十一年道经此村,闻其事以为异,往视,则牛额之字显然。果报之说信不诬矣。然李姓兄弟之不遵断听赎也,似亦大过哉。

戏言冥报程仲苏言:嘉庆年间,河南某县有一余姓与张姓素好,同学读书,俱系茂才。

端午各解馆归家,张姓写一信寄余姓,戏言其妇不贞。余姓阅之大怒,疯病陡发。

余有二子一女,忽持刀先杀其妻,又将子女一并杀死,余亦自缢。逾年,张姓在家,忽持刀自言余某至矣。遂用刀自剖其腹,逾时身死。夫朋友戏谑,原非所宜,况无端污蔑闺门。即使余姓不自杀其妻子,冥报亦所不免,况一言连毙数命乎。

游戏示警杭州有翁某业染坊,家素封。西湖每逢二三月,严衢一带妇女俱来进香。是日,翁结伴在花神庙闲步,忽见一妇貌颇端丽,随数婢入庙游玩。或戏谓翁曰:“汝能使妇一笑,当治酒相款。”翁曰:“何难?”遂满头插花朵,故作倾跌状。

妇顾而微笑,众皆抚掌。后隔数年,翁忽大病,病中自言妇自回家后,婢告家主,言主母轻狂,顾男子而笑,盖此婢素为主人所眷。主人入婢谗言,向妇诟责,妇无以自明,遂自经死。死后控于阎罗,婢先死,后又控戴花相戏之人。阎罗命鬼卒摄翁去,翁与妇对质,实系无心。阎罗言尔既爱趺,即使汝一趺,释令归。翁自病愈后,不数年家顿落,翁潦倒以终。一跌之言验矣。噫!翁以偶然游戏,致令冥冥中冤业纠缠,连丧数命,虽出无心,其咎大矣。欲逃阴谴,得乎?于莲亭曰:“翁之子与予素相识,翁夙称明干,何以素封之家忽为窭人?后闻翁病中自述,乃知阴受冥谴。”翁殁后,其子三十余岁始得掇一芹。余作京官时,翁之子忽来京,形容憔悴,落拓无归。适予奉先大人讳归里,后不知所终。呜呼!贻谋不臧,殃及子孙,可惧哉!可惧哉!

盗妹李春潭观察言:苏州有某甲,在杭州作贾,美丰姿,年十八九,遵父母命回苏完娶。路过太湖,觅船以进,船户兄弟二人,乃大盗也,盗有一妹,年十七八,色美而能武。某登舟后,见女少艾,心动,频目之,女亦目注不已。少刻,船户三人赴岸拉纤,舟中惟女与某。四目相视,女忽问曰:“子何以视我?”某婉答之,语带调笑。女曰:“子今夜恐不妙。”某尚不觉,女以手去板,出白刃示之,刀光闪烁可畏,某始投地求救。女因问曰:“尔曾娶妻否?”某告以未娶,并言奉亲命回苏完婚,女乃不言。少刻,船户回船少憩,又登岸。某又哭泣求救,女情动,乃问曰:“尔箱中有多金否?”某白以无,女为设计,可佯病呼痛,付匙与二船户开箱觅药,冀可免祸。迨船户回舟,某如其言,船户果开箱细视,以无药告,某自言误记。二人又登岸,另坐小舟,女告某曰:“子虽无银,衣服甚华好,恐终不免。因授以刀,使伏暗中,俟其钻首而进,即手刃之。时已昏暮,某手颤,浑身战栗。女乃进舱持刃,少顷,某长兄果钻首进,女即手刃之。其次兄见无声息,疑客有备,不敢入。趋至船头,女跃上蓬,持刀刺之,次兄亦死。某欲逃,女含涕告曰:”事已如此,子将何往?吾当与尔同首官。“因手持一包袱,内皆伊兄所杀之人发辫也。到官后,应言其兄平日凶暴杀人状,今日之事实出不得已,因泣涕请死。官既见发辫累累,又检查旧案,二船户实系江湖大盗。女子虽有杀兄之罪,然大盗因此而殄,功不可没。悯其齿稚无归,命某妻之,以报其活命之恩。某自言有室,且见其手刃二兄,心怀惴惴。官乃谆谕再四,并给以执照,令携之归。某之岳闻某已有妻,遂另婚,女乃随某至家成夫妇。女事翁姑孝,德性柔顺,伉俪亦相得,称贤妇。此女见某年少,彼此目成,其连刃二兄,固不得谓之大义灭亲。然其兄劫人货财,杀人如草芥,为王法所必诛,则其妹之以白刃相加,或众怨鬼附于其身,亦未可知。迨女已嫁之后,全无暴戾之气,克全妇道以终,其身是亦有足取者。故记之。

蒋荣禄华表吴门蒋荣禄公茔道在阳抱山,乾隆四十八年六月十八日大风潮,墓前华表倒地,中一逆子脑,即时殒命。公之曾孙古愚封公曰:“先荣禄生平纯孝,见重于汤文正公,没后犹不容此不孝之人偷息于人世也。”

逆妇变猪乾隆己酉十一月,常熟东南任阳乡有不孝妇欲杀其姑者,置毒药于饼中而自住他所避之。其姑将食,忽有一乞人来求其饼,姑初不肯与,乞人袖中出一绿绫衫与之换去。及妇归家,姑喜以衫示妇,妇又夺之,初著身,忽仆地,姑急扶之,不能起,忽变成猪,邻人咸集视之。妇犹作人语曰:“我本应天诛,以今生无他罪过,但变猪以示人耳。”言讫,遂成猪叫,独其前脚犹似手也。又,同时山东定陶县一农家妇,素虐其姑,姑双瞽,欲饮糖汤,妇詈不绝口,乃以鸡矢置汤中,姑弗觉也。忽雷电大作,霹雳一声,妇变为猪,入厕上食粪。一时观者日数百人,岁余犹不死。

逆妇变驴陕西城固县乡民有不孝妇,平时待其姑如虐奴婢,非一日矣。嘉庆庚辰正月初一日早起,妇忽向姑詈骂,喃喃不绝口,姑不理而往别家拜年。有顷,不孝妇入房关门而卧,久之不出,但闻房中有声如牛马走。迨姑回欲入房,视之而不得,急呼他人踏门,人惟见此妇卧于地,一腿已变成驴矣。越数月方死。

逆子被烧嘉庆已卯五月十日,有苏州营兵遣担夫挑火药百斤往教场,偶过都亭桥周亚子巷打铁铺门首,铺中人正在打铁,有火星爆入担内,忽轰然一声,满街如焚,死者五六人。中有一人,须发俱烧去,人尚未死。有识之者曰:“其人系游手棍徒,以赌博为事,乳名和尚。有老母年七十余,和尚既不能养,亦从未一呼其母。”

至是而母怜其创楚,犹百计医治之,和尚乃痛哭,大呼其母者,一日夜而死。

天赐孝子米道光二十七年七月,雷赐嘉兴农家孝子米一事,传播一时。言者失其姓名,谓是张叔禾先生之佃人也。极贫苦,孝子与母妻共止三人,而食常不给,因与妻谋以饭为母饔,而己与妻食粥,如是者有年矣。至是,母之饭亦偶不给,以粥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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