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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杨启元杨启元,原籍同安人,台湾嘉义学,课读治生。初一寒士耳。嘉庆庚午,适重修文庙,元自诣公所,请以是年馆金百员悉数损题,人皆以戏言视之,盖稔知生本寒素家,不应为是意外之事,且疑其诳也。元以本心告曰:“善愿由人,曷可拘拘贫富间?”众咸义之。是科秋闻报捷,今年六旬余,其子经复受知于学使者游邑庠,家计亦渐裕矣。又,道光庚寅,彰化重修文庙,梁济时以重赀倡首,修葺完缮。是年即刘次白观察主科试,时与其选。先是,彰邑揭正场榜,时文以额满见遗。明日复试,时方噤然不言,而戚友劝慰者贸贸然来也。日已西,倏飞报至,一座错愕,问之,乃知时升补革号,皆为转喜惊贺。明年辛卯,时中式第五十二名。夫至圣咸知尊敬,然至挥金倡义,则每观望不前。此关参不破,到底非福人,又何善之能为耶?

践坟惨报漳州之邺山书院,即前明黄石齐先生讲学地也。院门前有六堆废坟,夹杂当衢。乾隆间,掌教黄某子名衍,赋性桀骜,年几弱冠矣。出入间,以废坟碍行走,尝以靴尖踢诸坟上。久之,践如平地,白骨暴露。一日,适友人见之,急以善言劝阻,衍稍知悔,无何归家,娶妻,竟不复记忆。明年,产一男,周岁余,其妻又胎孕,生男,如是连举六子。衍喜若狂,及渐次长成,日习赌荡,始犹盗取小物,赔偿戏债,继则抢夺强分,无所顾忌。衍反惧其凶,终不敢一言叱责。家赀破耗殆尽。子由是多病亡,其存者亦莫知所之矣。戚友劝衍螟蛉一子,衍泣言从前毁坟夙孽,适符六子之数,宜受此报。养子恐亦无成。未几,夫妇相继殁矣。

夫无主之坟,有力者崇而封之,无力者从而掩之,乃矜恤同类之道,恶可以枯骨无知,视若草芥耶?卒之我能使鬼一死而再死,鬼亦能使人有嗣而绝嗣。呜呼报亦惨矣。

犯淫乾隆末,厦门某生籍龙溪者,有夙慧,品格亦潇洒不群,同辈咸器重之。年十五,赴郡应试,停停,主人柴姓,适有仆妇在门前买柴。友人戏出对云:“柴妈买柴,大担小担。”(皆厦门地名)某应声曰:“篾片破篾,长拖短拖。”

(皆漳州地名)盖座中适有惯作中媒者,人皆戏呼之为蔑片,因借对嘲之,一堂皆为之拍案叫绝。是岁,即游庠,旋食饩。秋闻,亦屡膺首荐。三十许多时,忽语人曰:“余曾淫三室女、两寡妇,天谴将至,且生平蚊蝇从不着体,今麾之不去,知不能久留矣。”未几寻卒。因此知“风流名士”四字之误人不浅也。

不敬天怒乾隆甲戌,台湾大风,瓦屋皆鸣。有童儿骂风伯不仁者,忽被狂风吹仆,神色大变,而口眼已歪斜矣。叩天谢罪,迟久而始如故。窃思彗孛飞流,日月薄食,迅雷烈风,怪云变气,此皆阴阳之精,其本在地,而上发于天。古来天子尚须修德修刑以体天意,即圣人亦有必变之文,岂微末民人顾可肆其愤骂乎?此事人多易忽,因谨录之。

杨蔡二封君南安塘上杨封君,值岁饥,发粟三千石赈济。子崇泽邑诸生,病足几废。一日,封君祷于神乩,示一方,用芋头数颗,剖开焙热,推捺两腿上,如是三日,步履渐复如初。是年,捷乡闻,旋登进士第,授陕西知府。孙芳乾隆庚寅举人,芳之孙绍祖道光辛巳举人。同时晋江安海蔡飞凤之父,家不甚丰,生平敬师好儒,闻杨封君事,亦慨然以三千石谷助给贫乏,时斗米千钱也。飞凤先不能文,自是文思大进,旋入泮榜。姓王,子万青,孙日起,皆为名诸生。

张封君安溪龟塘乡张某,翁家素封,乐善好施。乾隆乙卯年,大饥,贫家鬻子女以易食,甚有绝粒死者。某怆然轸怀,思一急就计周济之,附近乡里欢呼,共指为续命之田也。初诸家禾稼尚介青黄生熟之间,惟某一派腴田独成熟,至是分粟,谕知约于明日齐赴田间刈获,每人摊分粟十余斤,自行取去。乡人赖此数日粮,遂得果腹不死。是年,其孙际青遂登乡解。

刘巡司嘉庆初年,厦门石浔司刘天号苍来为人仁恕,不吝赀财,与人谈,辄以善事相劝勉。又精于医学,附近贫民无力疗病,恳门上传禀,即徒步往视,不少缓。

遇有危证,须用参而贫不能备者,每以参合药与之,不取直也。在任六载,如是不倦。临殁前一夕,梦一吏赍文书来,启视之,则天帝嘉其居官好善,命作某处土地。醒时,遂治后事,遗谕妻儿毕,沐浴更衣而逝。数年后,有厦民某至石码,会值薄暮。见舆马喧阗,簇拥一官长。注目睇之,即巡司刘公也。某骇刘公已死,趋问从人,答曰:“将到此间赴任矣。”明日,某偶出散步,见一庙宇新妆伽蓝尊神,询之,庙祝言:“昨宵酉刻始塑此像。”乃知公又升迁此地矣。

不孝罪不在大嘉庆某年,泉州乡间土人某,少失恃,父素严督不贷,令就蒙馆近地,以获教学之益。娶室后,某偶回家,父辄促就馆,某以父命不敢违,然心窃窃疑之。

一夜潜归,漏三下矣,值其父忽患呕痧病,披短衣起,急扣妇房门,思索汤药。

某错愕,微窥之,见其妇披亵衣启视,父手指口画,无所言。某怒,以烟筒向父头上作捶击势,盖以翁戏妇也。及父病旋止,自忖涉瓜李嫌,不敢言。某觉其误,亦不敢言,无有知者。有锦宅黄生,某同研友也,一日暴卒,其魂已到阴府,适阎王升殿,传进跪伏。俄闻一吏呈册云:“此生未有恶迹,数亦未尽。”王命遗归,方转身走,见某正受炮烙刑,黄生讶其死,问故?某泣言:“夜间击父罪,故先被拘魂谴责,不久当入鬼录矣。”黄生惊寤,急造其馆,缕述奇梦。某惶恐失措,随以误告,且言由此两手无故自痛状,逾月竟卒。嗟夫!父,天也,获罪于天,岂有生理。一过误间,而冥中伺察立至,可见为子者罪不在大,宜加警省也。

淫报泉州一士人陈姓,少年力学,颇有文名。但生性好淫,善谐,值州友聚谈,率以所污妇女秽事,藉为博笑之端。赴郡,租寓,见主人有少艾,或中年有姿色者,往往不吝赀财赁居其家,务遂其欲,乃快心焉。郡邑试常列前茅,及院试日,四体若为重物所压,昏不知所为,或落题字,或墨污卷,或潦草不成文理,以是坐黜。忧忿成疾,嘉庆庚辰上郡应试,试甫十日,竟为疫症传染而死。复苏,语诸友曰:“余素有淫行,以致郁郁困监车,今复作他乡之鬼,天道报应如是不爽。”言讫,呜咽而逝,时二十七岁也。经四昼夜,臭不可闻,家人至,始为治具焉。

汗辱佛门厦门庠生杨城,积学士也。嘉庆年间应试秋闱,首场初九夜,方杌坐构思,忽烛影摇红几于扑灭者再,一绰约女僧揭廉入,攀城肩俯闯曰:“误矣。”即抽身去。城骇甚,俄闻邻号有笑语声,有啜泣声,有乞哀声。既而阒寂,若无人。

城语众,共趋视之,则某僵卧死矣。度某有淫行,必始乱之终弃之,以致饮恨九泉,惨报若此。杨生则谓污蔑佛家弟子,世多忽之,岂知为祸尤烈,实不可不深思而炯戒也。奸淫室婢,早有天谴明条。狎匿名娼,不免风流罪过。况玷释教,破禅规,顿使清净法门变作烟花境界!孽田自造,悔其奚追。自爱名流,万勿谓阿堵通神,何事不可作也。

雷震卖豚人嘉庆年间,永春州有卖小豚者。至一孤村,有妇人以二金买两豚。已付金,忽闻儿啼声,入室抱儿出。卖豚者径去,妇追呼曰:“若取我二金,奈何不与我豚?”其人佯答曰:“豚两头欲卖四金,二金不卖也。”举步如飞。妇追不及,路侧有水碓,即其小姑视舂。妇置儿于碓室,复追之。小姑方筛米,闻言未及投抱,儿爬至碓下,舂如泥。须臾,小姑回视。见残骸委弃狼藉,惊悼欲绝,哭曰:“我何以见吾嫂哉?”遂解绳自缢。嫂还,方叹恨财物两失,忽见儿死碓下,小姑悬梁上。蓦地不知其山。亦缢于碓室。卖豚者行未数里,白日无云为迅雷震死矣。

不孝极恶厦门道署有一客陈某,暴厉居心,而善权子母,一出十偿,以是成家。有老母,年五十余,某叱咤指使若奴隶然。稍不如意,辄骂詈百出,不可名状。母泫然背泣者屡矣。邻友闻之,为讽刺曰:“为母也,子者顾如是乎哉?”某不答,仍讠也讠也不为怪。一日,有事晏归,腹怒如,供食梢迟,怒目侧视,厉声曰:“炊一顿饭,尚不能,不死何为?”言讫,忽天黑,风雨骤至,一声霹雳,闻者胆碎,而某已震死。面有小字云:不孝极恶之报。此道光八年四月事也。夫孝可格天,则不孝断不能逭天怒,况如此极恶乎?

厚殓祸厦门蔡某,专以掘墓为生,久之仍不见败露。一夜,发林家坟,鉴空棺头,伸手入搜首饰等物。忽被鬼摄迷手节,任拔不出。天明喧传,聚观者皆叹为阴魂有灵。地保禀官,诣视救醒,后拷掠备至,诸罪尽服。乃削十字十架插大道之侧,令某昂立其中,两手分开锁住示众,不准人给汤饭,一昼夜叫号而死。此道光庚寅年事也。补过堂主人云:余每怪富厚之家殓亲时,辄以珍珠美玉及金宝重器为殉,以为如是乃尽子之心也,吾则谓适以贻亲之累耳。何也?彼重物殉葬之家,戚属则触目生心,奸民则闻风思逞,即不然保无不肖子侄发冢自冢盗者乎?致使山灵走气,骸骨乱次,死者隐抱再死之痛,此罪将谁归也?后周太祖遗嘱以布衣葬,后梁、唐、晋、汉诸陵皆被盗发,而太祖安堵无恙。然则后人当知所法矣。

按:浦俗屡因厚殓而致毁棺,家大人曾有戒厚殓说,余于前录中已详言之。此条虑及不肖子侄发冢自盗之事,前录中未详载其事。然则掘墓者固罪不容诛,而厚殓者自为厉阶,其罪尤大。自古及今,数不孝之尤者,舍是将谁属乎?

吴元长厦门吴元长家巨富,告贷者有求辄应,或百金,或数百金,积券盈箧。适病间默思,劳劳计较,将为子孙福,适为子孙祸。爰召逋债之家诣视焚券,示不责偿也。捐资数千,充人浯江书院,束修、薪水、生童膏火之费,皆取资焉。是年开期,第一课为东里子产题,及甄别甲乙童卷上取,其长子漪澜文亦与焉。道光庚寅岁,澜赴郡应院试,恰是书院开课题。澜恍惚神助,一挥而就,遂以是获隽入邑庠。盖利物修福,非如此显示果报,不见造物之奇也。

恶念丧身厦门莲坂乡某者,年二十二,性谨厚,力穑人也。门口一井,出泉不涸,乡人待食此并者数十家。道光丙申,天不雨,几九阅月,聚汲益夥,某厌其喧呶,叠次哄阻,众皆以水火细故,不与辨,亦不怪也。贸贸然往来如故。某倏生恶念,将牛粪暗施井口,盖使食者恶此味而他取也。明日潮退时,族中二人招某赴海同渔,忽平地起雷,击某死,而同伴俱无恙。一念之毒,即祸及身。吁,可畏哉?

杨宗潮同安诸生杨宗潮,为人诚笃可风,尤倦倦诱进后辈。一时游庠食饩者,多出其门。同里有曾姓名德基者,家极富,而性嗜学。杨一见,物色之,遂招入馆中受业,资以衣食。俾得肆力文章。由是学业日进,遂入南靖邑庠,旋登道光乙酉拔萃科。迨廷试考授儒学。皆谓杨公相士有识云。晚年上郡渡江时,有某溺水,杨疾呼曰:“若救得此人,谢银四元。”众争救之,某得不死。一日病笃,时年六旬矣,梦人冥,遇一判官,谓杨曰:“汝寿数应尽,幸有阴德可救。”即以册子付阅,见己名下朱书云:曾救一人,增寿一纪。阅完,被判官一推而寤。病渐瘥,后果如数善终。

不敬字迹二事安溪李家妇某氏某翁,为邑诸生,去世已久,家中书籍盈架,氏生儿,甫周岁,每值儿下便,即折册页拭秽。一夜,适夫他往,氏闭户睡,醒,失儿所在。

欲起寻觅,忽被雷震死。明日,族人出操作,路经氏门,见呱呱小儿,知为氏子,不解何故掷置门外,遂抱入怀。及日卓午,门仍紧闭,不闻人声,众破门入,惊视,册页成堆,皆沾秽物,氏尸在焉。每怪世人抛弃字纸,辄自解曰:“我非读书家。”遂至践踏无忌。上干天怒,如氏者可胜道哉!不知朝廷非字道不尊,官吏非字事不治,士民非字名利不成,振古如斯,其所维系者甚大,而其理甚明也。

是故天下不可一人不识字,即不可一日不敬字。又道光十三年二月初三日,同安洋宅陈姓者,累日赌输,移怒赌具之害,尽投粪缸中。薄暮,某还过其地,心头一悚,被雷打死,并碎其缸,无一人知者。是夜,大雨倾盆,漂尽污秽。及天明,众视某尸横地,见赌具尚在破缸之底,纸牌叶叶可数,方悟为不敬字迹之报也。

慢神台湾鹿港监生林某,富累万金,生性嗜赌,暇时辄携数百金入赌场,金尽乃己。继见累次失利,每欲出门,必默祷家中神明,然仍赌输如故。数年间,黄白物已几几乎罄矣。忿恨祷祝无灵,将供奉诸神金身持斧斫碎,由是妻儿相继病故,奴婢多辞去。一日下乡收租,因索租太急,被佃户某冷语相侵,怏怏而归。越数日,某佃将至林家谢罪,而林某适遇诸涂,恍惚间见某佃率十余人手执凶器,不可迫视,疑某纠众杀己,急拔小腰刀向某佃当胸一刺,某佃不及防,即仆地死。

林睁目谛视,竟杳无一人,始知为鬼物播弄,然悔无及矣。邻右恐相累,扭送地方官,至今系狱候决。此可为慢神者戒也。

李寡妇同安李姓寡妇某氏,家富累万金,性喜施济而勤俭有度。常端坐,词色无所假。失所天时。儿才生阅月,及长娶室,次年弄孙,氏始有喜色。时氏四旬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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