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月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却还是不敢坐回到床上,仿佛怕什么会发生。
萧闻心中一沉,莫名其妙的怒意和微痛令他后退了一步,定定地看着庭倾羽那双认真的眼眸。
“你是认真的?”
“自然是,他是我夫君,而你……是我很重视的朋友。”庭倾羽点点头,也许萧闻忘记自己,是一件好事。
但澈月忘记自己,就成了一件坏事了啊,真是好坏各一半,人生还真莫测高深。
萧闻脸色微沉,却突然听到楼下又响起了脚步声,敏感地往窗下一看,但见那像蚂蚁群的黑衣男人将客栈围了起来,不由得皱了皱眉,他想不起这些人到底是不是他的仇家。
“不说了,先这样了,羽儿姑娘要等我哦!”萧闻轻笑一声,不动声色地跃出房间,沿着楼顶飞快地离开。
庭倾羽好奇地走到窗边,顿时明白了萧闻在躲着萧庭那伙人。
萧庭这恋兄狂也是的,竟然不顾国家大事,亲自来到这里捉拿爱兄。
“萧庭此人真是,可惜了萧闻不是女人……”心中轻轻一声叹息,庭倾羽苦涩地笑了起来,萧闻……即使是失忆了,仍然像之前的那样,妖艳一笑,轻轻地叮嘱她,要等他哦。
“羽儿!”
见庭倾羽看着窗下发呆,澈月心里涌起一阵酸味,如今的他大脑就像一张白纸,唯一能容纳下来,放在心里的,只有庭倾羽了。
这种感觉,令得他十分相信自己和庭倾羽就是夫妻。
所以当初毫不犹豫地从豆腐店离开,跟着庭倾羽回到客栈。
庭倾羽回过头,有些奇怪地看着澈月,他这种口气,极像以前在吃醋的时候哦。
难道……他真的什么都记得起,只不过隐藏起来吧?
庭倾羽笑笑,容颜灿然生辉,照耀得澈月几乎睁不开眼睛。
“你睡吧,我没事了,吃了你开的药,现在好多了呢。”庭倾羽离开窗边,忙着洗漱,今天的精神比昨日好多,苍白的脸上也渐渐地恢复了正常的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