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越来越近,我紧张起来,牧承之看在眼里,竟然觉得有些好笑,突然地想到他和别人也拥有过这些过程,居然觉得有点苦涩。
我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
前一天,牧承之把我送回伯父家。
他走的时候,我抱了他,我说,牧承之,你一定会来接我吧。
他摸了摸我的脑袋说,九九,你放心,你一定是我的。
……哪怕是最后一点点能抓住幸福的希望,我也不愿意放弃。
牧正昕给我打了个电话,她说,旭旭,你走吧,你是个好姑娘。
我说,不
她叹了口气,我是真心想帮你。
我说,我这辈子很不幸,他让我觉得幸运,我不愿意放弃这一点点的幸运,哪怕只是一点点。
本以为应该是一个无眠之夜,没想到我居然睡着了,而且睡得昏天黑地的。
当我醒过来意识到婚礼真的没有办成的时候,我有点想哭。
我果然不是这样幸运的人,生活连最后一点的奢望都不给我。
我对眼前的地方不熟悉,但处处透漏着池生的生活习惯,比如床头柜上的烛台,枕头的样式,还有我身上的睡衣。
我想要起来,却不得劲,只能从床上滚下来,有人听到了动静开门进来。
池生过来将我抱起来,他说,阿九,你醒了?
我说,池生,现在怎么样了?
他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问的这样一针见血,他说,你不会相信我的,你爱上他了是不是?你一直在叫他的名字。
我说,不,我相信你,你告诉我。
他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说,原来只是不愿意去想罢了,昨天,牧正昕让我走,我想我想的是对的,我给你打电话了,你没有接,对不起。
他说,阿九,不是你的错。
我说,我真的不懂你,是你把我推给他,明知道是陷阱又为什么要去接我。
他说,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我不接你,他也会做出我将你接走的假象,那不如把你留在我身边,也许你还能帮我想想办法。
我说,我想不出来。
他将我放到床上说,阿九,那就不想了,你休息吧。然后就要离开,我拉住他,池生,现在怎么样了?
池生看了我一眼说,其实你不要担心,虽然我不愿意,但是这种时候我会和你伯父站在一起的,舆论再乱,你们苏氏企业加上我们哪能那么容易倒。
我说,不用跟我说这些假话,宕离跟我说过,你们的资金链早就断了,他想一头独大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应该做了很多的准备。
他说,阿九,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是要跟他在一起呢。
我突然连偏个头都来不及,眼泪就掉下来了,我说,他说他会拿回苏氏企业给我做聘礼,苏氏企业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他想要拿走就是,我是昨天才知道他原来不是想要它,是要摧毁它。
池生说,不要担心,你睡会吧。
我没有回话,也没法睡着。
我想他可以利用我毁了苏氏企业没有关系。
但是他不能利用我伤害池生。
这就是我的人生,爱的人永远不爱我。
对我好的人永远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