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住挣扎的人,冷夜凌心情变得无比愉快,“无妨,反正我也玩腻这个游戏。我倒想看看他的能力有多么的强,能让你如此的刮目相看。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若他真的能够将那个地方找出来,我便放你们平安离去。若不能,你就乖乖当我的人偶。”
苏溪迎上他的目光,“好啊,这个赌,我赌。不过加上一个条件,若我赢了,你的人头也归我。”早就看他不顺眼,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将他灭了。想到可以先凌朔一步将人宰了,他的心里无比愉快。
冷夜凌拖着苏溪往外走去,“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赢了这场赌局。”她太过自负,那人也是人,是人自然有弱点。只要有弱点,这场赌局便是他赢。
苏溪勾起唇角,果真是听不得半点逆耳的话。这不,被自己稍微刺激一下,整个人就变得如此的凌乱。希望小染能够在他们到达之前将那些烦人的东西处理好。
谁也没有想到推开一扇门,门里门外的风景会相差那么多。更重要的是墨染终于明白为何会被噩梦缠绕如此久。如此严酷的环境,想要得到安息,恐怕是一件难事。连她这个有血有肉的人都承受不了,那些骷髅又怎么能够悠闲?
一望无边的沙漠竟埋藏着上万的人命,怨气盘踞在空中不散。无法归乡的灵魂彻夜嚎哭着。酷热的温度夺走所有的清凉,促使沙中的骷髅在严重缺失水分而碎成黄沙。因被分解时而产生的惨叫夹杂在热浪中,刮痛人的皮肤。
“一念极乐,一念地狱,愿我一生修行,化汝之劫难。”手腕上本是黯淡无光的紫色珠串此刻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看着平静的沙漠。她知道平静只是假象,下面埋藏着无尽的杀戮的骷髅。
太阳被乌云遮盖,狂风大作,黄沙飞扬。一具具骷髅从黄沙下爬出来,伸着全是白骨的手向着她逼近。如同噩梦一样的场景在她面前上演,只是此刻的她不再是无法自保之人。
“何苦来哉?”墨染退后一步,“生生世世困于此,只因为你们心中的恨,不甘从未曾放下。放不下尘世的执着,无法解脱层层捆绑的心灵。永远活在人间地狱,折磨自己也折磨他人。只要放下,不再受此磨难。”
骷髅发出格格的声音,没有舌头的它们说不了话,空洞的眼瞳也传达不出它们心中的愤恨。仇恨促使它们想将眼前的人撕成碎片,用她的鲜血缓解骨头的疼痛。
“为何非要执着?你们所憎恨之人早已不在人世,徒增杀孽苦的只是你们。如此残杀无辜,他日将无**回转世。听我一劝,放下心中的仇恨,我会为你们渡化心中的怨恨,让你们踏进极乐。倘若继续执着,将万劫不复。”
仇恨对于它们来说,比来世更为重要吗?没有人权的世界,从来没有任何的公道。今生所受的苦,自有神的判断,何苦要连来世也要添上杀孽?
骷髅固执向前走,酷热的天气让没有血肉包裹的身躯是那么的难受,被血肉吸引的它们才不会想得到宽恕。只想尽快解决身上的痛,它们不想成为黄沙,不想死后连身体也保不住。它们的愿望是那么的卑微,那么的遥不可及。
环视一周,没有一具骷髅因为劝说停下来。看来自己的劝说无效。是因为不同世界,才会造成如此低的效率吗?不,是它们不屑踏进极乐,是它们甘愿继续成为仇恨的奴隶。既是如此,就不要怪自己了。
双手在身前合拢,中指下弯紧贴手心,拇指紧贴中指,食指无名指尾指朝上紧靠一起。再次开口却是让人听不明白的语言。带着让骷髅无法抗拒的语言飘散着风中,宛如钟声响彻整个沙漠。
骷髅不停发出格格声,只剩下骨架的身体去不能靠近她半分。珠串的光芒越发耀眼,以冷玥为中心向着四周散发,凡是被光芒所笼罩的骷髅无一不被光芒所吞噬。短短的一瞬间,光芒已将整个沙漠包围,尽数吞噬所有的骷髅。
当太阳被乌云重新放出来时,墨染已是累得几乎爬不起来。短时间内将数量如此庞大的骷髅尽数渡化,不仅让她的体力流失,连灵力也受到一定的牵连。
冷夜凌提着苏溪来到时,沙漠只剩下沙漠,再无任何物件。若有所思看着坐在沙上的人,“你们谁才是墨染?”哪怕是双胞胎也会有他们不同之处,而这两个墨染在外表上绝对是毫无破绽。
苏溪白了他一眼,“怎样?打赌输了准备反悔?我告诉你,休想可以逃得掉。”看墨染的模样也知道她成功解决。那么剩下的就是他们之间的打赌。一想到讨厌的人要将头给自己割下来,他的心情还不是一般的好。
“如此说来,你就是假的墨染。”冷夜凌勾起唇角,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短刃向着苏溪喉咙割去。想要他的人头?行,看看他有没有这个命。
墨染掷出珠串将短刃击歪,苏溪就地一滚,离开冷夜凌的控制范围。不等他站起来墨染一瓶丹药砸向他。易容丹最大的优点和弊处就是必须要服下解药才能解除,要不然一辈子都要顶着别人的脸生活。
苏溪拿着解药没有立刻服下,不是不想变回原来的自己而是此时此刻面临重大考验。现在的他可是穿着墨染的广袖流仙裙,一旦变回去,裙子就会变得不合穿。他有可能享受出生婴儿的待遇。
正是他这一犹豫让两人陷入危机之中。墨染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苏溪推到一边,用身体挡下冷夜凌的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