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捆书卷丢到他面前,墨染直接离开。他真的以为自己是天然呆?她来这里可不单只是为了对付唐家,更重要的是要解决这个问题。
沈颖敲打着手心看着凌逸的眉毛随着时间不断往上调,心情逐渐变得愉快。终于有人接手烂摊子,他哪有不开心的。这可是千求万求也求不到。要知道在这之前可都是他一个人在跑苦差事。
慢步离开沈家堂,墨染独自一人走在路上,无视身后的尾巴。人总是要到死亡那一刻才会珍惜生命。她不是好人,所以不会告诫别人珍惜生命。
拖着一串不少的尾巴来到人迹罕至的郊外,手一扬,一条紫色的十丈菱纱围绕在她周围。“出来。”虽说她不喜欢在人前动武,但是有时候一味退让只会让麻烦缠上来。
还是那样的黑衣打扮,让墨染不想继续吐槽。穿成这样还敢跟踪自己,真心替他们主子感到悲哀。如此无脑的手下怎能让人安心?这分明就是要全军覆没的节奏。
手一绕,菱纱如同灵蛇般攻击敌人。如果有人经过的话,绝对会被眼前这一幕吓倒。十几名黑衣人被一条菱纱弄得手忙脚乱,伤痕累累。而菱纱的中央站着的人却是整整齐齐,动也不动,只是手指在动而已。
收回菱纱,墨染淡淡看着地上尸体,很好,没有一个活口。哪怕知道是她动手也找不到证据。毕竟紫寒纱杀人可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抹去所有痕迹之后,继续向着山上走去,这个时候是没有花。但是有一种花是在晚上月亮下才会盛开。空间里缺少这种花,她需要去采摘回来。
一心想着花的某人十分自然将其他事抛之脑后,导致凌逸等到月上半稍还不见人归来。一张俊脸足可以扮鬼吓人不用上妆。
沈颖品尝着下人送上来的香茶,对于某人的夜不归宿一点也不奇怪。要知道某人早有夜不归宿的不良记录。这次估计也是因为发现某种花或是药材才至今未归吧。
“平时你就是这样照顾她?”凌逸终于爆发了。一个女儿家竟敢不带任何下人,还敢这么晚都不回来。万一遇上什么,她可是连哭的机会也没有。
沈颖平静抬头,“墨染是怎样的人,身为她的竹马,你比谁都清楚。她敢在人前下药,自不会让自己吃亏。更何况她的身手不是你可小视。若她一心放在武艺上,你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以为自己真的看不出来他们之间的谎言?小染可是深藏不露的主。要是哪个不长眼的碰上她,倒是要为他大哭三声。保不准她连尸体也不给别人留一块。
“你不害怕?”凌逸有些惊讶。要知道墨染身上的力量可是十分的诡异。至今还从未在第二个人身上看到这种力量。当年可是连自己都被她吓唬住。沈颖竟然一脸平淡,完全看不出丝毫的害怕。
“害怕?我害怕什么?小染?没错,她的能力很强,但是不练内功的她不至于让我害怕。”沈颖诧异看着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没有练内功的人可以打得过练了内功,可是也不至于害怕吧?
凌逸无言,原来她不曾在外人的面前展示那种力量。也就说到现在为止,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她这个秘密。他是高兴还是害怕?
一名下人快步走进来,在沈颖耳边低说几句便离开。沈颖摇着折扇打断他的沉思,“小染已经回来。你这位竹马也该去休息。有什么问题等明天小染起来再问。对了,不要妄想着闯进小染的房间,不然你会被她毒死。”
每次采完需要的药材,墨染都会立刻调制,在这个时候她的房间会成为禁地。哪怕是他进去都会被毒死。为了确保不被打扰,她会在房间周围撒上亲自研制的毒药。保准毒不死也会成为废人一个。
两人都没有想到这一等便是十天。十天里房间的门始终紧闭拒绝任何人的询问。哪怕是沈颖远远站在门外喊话,里面依旧是静悄悄,哪怕是天黑也不曾点灯。直到第十一天,房门才被人打开,关在里的人走了出来。
凌逸站在原地不动,一手将正要冲过去的沈颖扣住。因为他发现此时的墨染有点奇怪,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们遗忘。
墨染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两人相叠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随着她的离开,空气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破,气氛一下子恢复原点。莫名的压迫感也消失不见。
放开沈颖的手,“她这是怎么了?”突然之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差点没把她当成杀手对待。再来几次,他真的要考虑一下要不要去看看大夫,或者建议她去看大夫。
沈颖揉了揉被他捏红的手腕,“应该是调香失败吧?可真难得,要知道她一般都很成功,从来没有出过差错。需要的时间也不会这么长,难道说这里的花真的不适合用来调香?”
调香失败?凌逸在心中默念。她怎么看也不像是失败的样子。再说失败了再试便可,又没有逼着她一次成功。小呆瓜对自己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一点?
“惨了,忘记和她说了。小染等等我,不要出去。”沈颖一边惨叫一边冲过去准备将出去的人拉回来。他来这里可是为了那件事找她。被凌逸这么一掺和,居然忘记如此重要的事。
凌逸也像是想到什么,头一次没有顾忌身份跟着沈颖冲出去。唐家的人可是守在外面,她这么出去岂不是和他们撞上?她可不是八面玲珑,对付不了那么多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