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想来寻你了,奈何景阳宫有太后的守卫严守,任何人都不允进来”。秦明月轻笑,终于再见云欢了。
“是,我也来过两次,都被拒之门外了”。霍韵怜附和。
云欢感激点头,“你们有心了”。
环顾左右,秦明月轻声道,“今日没有别人,明月就直言不讳了,太后娘娘天威甚严,我们进宫之前也都明白的,今后你在她面前可一定要谨慎行事了,切不可出现这次这样的事情,吃罪太后娘娘不算,你自己不也是遭罪了”。
能在这个当口不惧给自己惹麻烦,提点劝慰她,云欢很欣慰,不过说起禁足一事,云欢有苦说不出,又想到太后寿诞之事,恐怕不会让她将功补过那么简单,心情一下就低落。
霍韵怜一直悄悄留言两人的神色,见云欢愁眉苦脸,眼眸一闪,“禁足已解,怎么皇后姐姐反而不悦”。
“哎,下个月就是太后四十岁寿诞,太后命我操办”。
秦明月一笑,“这不是好事么,你正好可以借此机会修复与太后娘娘的关系啊”。
她是个单纯的女子,云欢也不好与她深讲。
“但愿如此”。
霍韵怜眸光一闪,“若是遇到难处,可来找我们帮你一把,虽然我们并无大才智,至少也能帮你出出主意”。
“嗯,对,我反正整日闲着也是闲着,帮帮姐姐正好”。
云欢讪笑,她都没去司礼监,根本不知道其中是怎么个情况,“等我去过司礼监,若真有什么事,再找你们”。
明白云欢刚解禁,对寿诞一事肯定也是一无所知,多说也揪不出什么,霍韵怜岔开话题,抿唇轻笑,“我与皇后姐姐同住春和宫那么久,竟真不知,姐姐你早被皇上看中,老实交代,什么时候与皇上交好的?”
对此,秦明月也相当疑惑,她还以为皇后之人定是公孙婉容呢。
说到这事,云欢更苦恼,她只知和师傅有关,根本原因连她自己都不知,一脸无奈,“我并没有一早与皇上相识,也没有交情,至于为什么选我为后,我估计是皇上那天正好看我顺眼吧,哈哈”。
当真是这样简单?
霍韵怜偷偷拿眼观察云欢,想看看她说的是真是假,可的确不像骗她!
“说的对,可能皇上和我一样,就看姐姐顺眼”。秦明月似乎对此毫不怀疑。
霍韵怜转向秦明月,颇为云欢着想道,“既然皇后娘娘要操办太后娘娘寿诞,而且时日不多,今日我们便不打扰姐姐了,省的耽误姐姐正事”。
秦明月本想再与云欢多聊一会,听霍韵怜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也着实不好久留,便同她一道起身,与云欢道别。
“姐姐可要务必将此事办好哦,让太后娘娘对你另眼相看”。
另眼相看?她真不指望,只要不找她茬就成,云欢只得深深一叹,“我尽力而为”。
送出她们,云欢回了屋里坐下,自斟一杯茶,默默喝起来。
“娘娘,你好不容易解除禁足,你不急着要去找皇上吗?怎么还坐下了?”风灵捂嘴偷笑。
砰!
茶盏被重重按在桌上,云欢目光如注,起身忍痛道,“为日久天长,今日本宫决定不去找皇上,先去司礼监看看”。
娘娘居然开窍了!
风灵表示很震惊。
“走,现在就去”。
说罢,云欢拉着风灵两人风风火火就到了司礼监,而此时司礼监宫人正各自忙着,无人留意皇后两人悄悄而来。
直到司礼监掌印出来才发现云欢二人,他立即喝令左右起身,“竟不知皇后娘娘凤驾来此,奴才们眼拙”。
言毕,带着其他人一道对云欢行礼。
云欢向来不讲究这些繁文缛节,立刻招起众人,自己立在外面伸头往里观望,“都免礼起来吧”。
“娘娘里边请”,司礼监掌印见云欢模样,闪身指着里面。
“嗯,好”,云欢由掌印领着四处视察一遍,见大家都在谨慎忙着自己那份活,颇为满意,招来掌印,道,“还有一个月是太后寿诞,本宫今日是特地过来与你们商议寿诞事宜的”。
掌印太监了然一笑,“原来如此,太后四十寿诞仪式,司礼监半年前就在准备了,眼下许多该置办的东西和排练的节目,大部分我们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云欢目光一亮,“想不到你们办事如此得力,本宫定要奏明皇上,好好褒奖”。
“为圣上办事是奴才的光荣”。掌印跪地谢云欢。
“诶,起来起来,有功就该奖”。云欢伸手亲自扶起掌印太监,咳嗽一声,“太后已经命本宫主持操办此事,今后还要掌印大人你多多费心”。
“奴才一定尽心办事”。掌印太监低头回。
云欢点头,“很好,掌印大人如此恪尽职守,本宫自然不能置身事外,从今日起,本宫每日过来与你们一同准备太后寿诞”。
他们这个司礼监一无兵权二无朝贵,而事务又繁杂多样,与各宫对接中,时常出现困难,若有后宫之主皇后娘娘坐镇,想来许多事情也就简单了。
掌印大喜,“如此甚好,奴才们一定尽力配合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