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贵庚?”。
“十九!”
“家中有妻室否?”。
“无”。
“哪里人士?”
“京城”。
“武功如何。”
“一般”。
“…”。
云欢默默重复,十九,比她大,不是姐弟恋;无妻室,清纯,她喜欢;武功还一般,不一定打得过她。
真是配一脸啊。
上前拽住美男衣袖,“我看上你了,只要跟我回凤云山,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你想要啥给你啥”。
好!
他竟差点脱口而出。
訾宜迷茫,那天在观音寺的路上听见她说话,他便觉得她比霍韵怜更像那个小女孩。
言语脾气太像!
回神,挑起眉尾,盯着鱼线他轻轻开口,“当真我要什么你便给什么!”
能力范围内是一定的,之外另说。
云欢想着先骗走再说,拍着胸脯斩钉截铁,“一定”。
訾宜笑开,“那我要这天下,你怎么给?”
擦!
胃口这么大。
呵呵大笑,将訾宜拉起,边走边哄劝道,“凤云山就是我的天下,你跟着我回去,我让厨房花婶给你扮宰相,吴叔当太尉,学儿她们做太监…全听你指挥,让你做凤云山的天下之主”。
听她一说,訾宜倒觉得做凤云山的天下之主似乎比这明圣朝国主更有意思。
几番对谈,訾宜几乎已经要将她当作当年的小女孩,这种感觉他在霍韵怜身上都从未感受过。
“你对每个看中的男人都这样好嘛!”想起这些年她的为人,訾宜居然有些醋意,恨不得立刻从她嘴里听到那是因为这些年没遇见他,其实别人都是狗屁。
可是云欢想了想,摇头,“他们没你那么大理想,我是针对性付出,喜欢银子的话我会偷师父的私房贴补,喜欢药材的便帮找药材,喜欢打猎的我日日抓野鸡到他跟前…”
居然这么多花样!
这些都是一个女子做出来的事情,訾宜抽出衣袖,回坐下,眼神冷却,“既然如此,你该找他们的”。
云欢大为失落道,“这不是一个没成嘛,他们都看不上我,嫌我粗鲁”。
敢情找不到才来宫里的。
訾宜周身已经结冰,“是因为没得选才看中我”。
哎呀,美男这是什么意思?
云欢心思拐了个弯才回,“怎么会!你比他们都好,你是我见过最中意的,哈哈”。
“哦!”訾宜略微满意,回眸轻撇云欢,“可是你即入宫,必有事由,今日你便这样将我拉扯离宫,恐怕不妥吧”。
对了!云欢想起她还是待选秀女,可是那位新皇又没见过,青娥姑姑都说过真留在宫里了,十年八年的都有可能见不到皇上人。
不划算!
云欢拍拍胸脯,“无事,你若愿意跟我回凤云山,我豁出去了”。
“你豁出去,我豁不出去”。訾宜回。
说的却对。
云欢琢磨,看来不把事情夸大点球,是糊不走他了。
“实话和你说吧,我师傅是天下圣人,我还有九个师弟,他们个个出身不凡,本事出众,我若有事,他们必定相助,普天之下,还没有人敢不给他们面子”,云欢贴近訾宜,嘿嘿笑开,“所以你放心吧,没人能把你怎么样的”。
其实云欢也不知道师傅师弟他们若下山能起多大作用,她只先往大的说。
果然,美男动摇了,“听你一说,此事倒真可行!”
同意了!
想不到这次这个这么好弄,云欢欣喜,再次拖拽訾宜,想让他立刻动身,事不宜迟。
却听訾宜又冷冷道,“只是我身后还有全天下女子在排队等我看一眼,你!嗯…我还要好好考虑”。
嗯?
云欢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天下女子!这宫里头哪个男的能拥有这些?她退一步再看,他身着宽松衣袍,一丝侍卫气息无。
刚才她花痴上头,鬼迷心窍,没留意,这会回神,冷汗淋漓。
他该不会就是明圣国新登基的新皇吧!
那她刚才诱拐的行为岂不就是在丈夫眼前偷人;放肆的动作岂不就是在老虎虎须上摸一把。
这下她不死也要残了。
老四…你在哪里?
战战兢兢居然还不死心问一句,“还考虑啥?”
只见訾宜抬起鱼竿,收起鱼线,放在一旁,双手背后站起身,转过俊脸,狠道,“该怎么活剐了你!”
“你,你也太狠了吧,大不了我走就是”,云欢当然不会道出自己已经认出他是谁,仍强装镇定。
居然怕了,他还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呢,忽然想到以前的事,心中一软,瞅着面前的云欢,他竟想着试一试她。
心中明明清楚当时已经带回了霍韵怜,怎么会有其他可能,却依然轻声询问,“你小时候可否在凤云山救过一人?还将自己许配给那人做交换条件?”
问这做什么?云欢努力回想,试图不再得罪他,若能答的好有赏更美,满脸笑容,“你说的是山下村里李郎中的二子?”
訾宜瞬间面色一紧。
云欢赶紧改口,“那是村头任员外的大公子?”
已经铁青!
“村长家的小哥哥?”
由青转紫!
“哦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歌城来踏青的欧阳大侠?”
暴风雨前,气压极低。
云欢绞尽脑汁再想了想,这些年她救的人多了去了,少说也有百来人,“嘿嘿,自小侠义心肠,救下的人不计其数,您老要说的那个人,能不能给点提示”。
訾宜强忍怒火,“你说救活,他必须回来娶你”。
去!自小师傅就说她性子野,将来恐难找夫家,整日念叨,所以她为防自己嫁不出去,每回救人,都提这个条件。
哎,说起这事她还恼火,居然没一个回来娶她的,全白救了。
云欢再笑,“这个基本不算提示,因为每个人我都提了这个要求”。
“……”。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