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美景,少女怀春,芙蓉面,俊儿郎,两相随,好不惬意。这么和谐美好的画面,连花儿都醉了,真让人留恋。
只可惜云欢可不是诗情画意的人,她从腰间逃出弹弓,装上小石子,对准云姳精心雕琢的发髻,唰!松手……
“啊!”云姳惊叫。
小石子精准击中她的发髻,歪在了一边。
趁势而上,云欢再按上石子,松手!虽然凤云山是仙山,但云欢从小是被散养,上树下河,她是手到擒来,这不,弹无虚发,云姳的花容月貌被打着,瞬间鼓起个大红包。
云姳再次大叫捂面,“我的脸,疼死了”。
风荷上前一看,大惊失色,“小姐,你的脸……”。
“是谁?出来”。风荷转着圈冲周围大喊。
墙后云欢缩着脑袋偷笑,死丫头,叫你嘴上不饶人,打死你,哈哈。笑了会,又想到旁边就是那个讨厌的小白痴元仪,平日那么对她,何不这个机会,一把还击他。
云欢向来是想到哪就做到哪里的痛快人,滚圆的小石子再次掏出来,打哪好?左右上下瞄了一会,她觉得后脑勺是个不错的选择。
“嘶!”
正在帮忙查看云姳伤口的元仪没想自己也是被袭击的对象,毫无防备,被击个正着。伸手一摸,果然和云姳一样起个大包。
大仇得报,此时,云欢只觉浑身无比畅快,连溜之大吉的忘了,等她回过神来时,风荷已经站在她下面。
“小姐,是大小姐!”她大喊。
我去!
云姳抱住摇摇欲坠的发髻冲过来,眼里含着泪,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在元仪面前失了仪容,总之在见到云欢的刹那,被怒火充满,“云欢!你,你给我等着”。
丢下这句狠话,云姳就往云夫人院子方向跑去,云欢吐吐舌头。
“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
身后,元仪鄙夷的望着她,反复念叨。
云欢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皱眉,这个小白痴不仅智商有问题,好像还是个矛盾综合体,明明对付她的手段那么卑鄙另类,口中说出的话却像个榆木疙瘩一样无趣。
不过今日,哎呀!真是痛快!哈哈!
这时候,云夫人正在看着府里的进出账目,抬头就见女儿云姳发髻凌乱捂着脸,气势汹汹跑进来,心想这是去哪嬉闹的不成体统,微微不满。
“做什么这么急,看看你的样子,哪一点像将军府的嫡小姐”。
云姳哪里还管母亲的教导,移开手将红肿的半边脸送到母亲跟前,“你看,这都是你那个大小姐做的好事”。
腾一下起身,云夫人伸手轻轻摸了摸,心疼不已,云姳自小在她身边长大,向来都是仔细教养,从来没有磕碰过一点,小脸哪里有过这样的模样。
怒问风荷,“小姐的脸怎么回事?”
畏惧云夫人的怒火,风荷吓的没敢抬头,不过将事情原委和云夫人道一遍时还没忘避开云姳追随元仪的事,将云欢所做添油加醋一番。
“平日在芳园,大小姐就不尊申宫人,还时常言语挑衅咱们小姐,这回不过是大小姐不听训教,小姐让奴婢去唤了元仪先生来制服大小姐,没想大小姐记恨在心,回来道上,大小姐躲在小姐后面,趁小姐不注意,拿个弹弓打小姐。都说打人不打脸,这大小姐可真狠,专对着小姐的脸打,夫人你看,这马上都要到选妃了,要是小姐这红肿消不下去,岂不耽误小姐的终身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