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在旦夕!
那就去死吧。
霍韵怜透过缝隙看着远去的小李子,满面狞笑,云欢,我本未打算让你死的,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是谁在哪?”
訾宜起身,半月前,母后得知叶陌先生残杀连州城百姓并跳下瞭望台殉亡,以为他没了叶先生的相助,势单力薄,立刻在朝堂上动起手脚,这几日不断有母后一党弹劾他的亲信,为了挽救局势,他已经有五日未好好休息,方才实在熬不住便小睡一会。
霍韵怜一惊,内心忐忑,也不知皇上见到她在此地会如何反应。
“回皇上,是臣妾……”
怎么是她?
訾宜有些愤怒,“你怎么会在这里?来这做什么?”
霍韵怜语调轻柔,眉目传情,跪在冰冷的地上,“臣妾路过此地,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便求了守卫进来想为乾清宫做些琐事”。
看着跪地的霍韵怜,他眉梢轻挑,冷声,“这里不需要你做什么,今后你不必过来了”。
不管她是好意还是有什么企图,他都不想见到她。
霍韵怜一咽,见皇上眉宇间有几分疲惫,避开皇上明显的逐客令,体贴道,“皇上,您刚午睡醒来,不如臣妾为您斟杯茶醒神吧!”。
说着,她便起身边准备边笑,“臣妾还记得以前在秦府时,皇上夸过臣妾泡的碧螺春好喝,后来,臣妾悄悄又试了多次,您尝尝,臣妾的手艺是不是进步了?”
一杯茶淡淡的清茶入目。
訾宜冷眼相看,突然想起以前云欢斟茶给他的情形,淡然随意,绝不似眼前之人的卑躬屈膝,两人的神态差这么多,他当初怎么会认错!
当年他中了蛇毒,眼睛看不清,而她的声音又与云欢太过相似,尽管他感觉不对,依然没想过不是同一个人。
直到进宫前,她捎话想他陪她去一趟观音寺,在半路上,听到云欢的声音,他才惊觉也许另有其人。
入宫后,与云欢见面的第一天,天便与她确认,虽然她言语胡乱,但他还是能判断为他吸毒,他许诺娶的人就是云欢。
只是想到当时用的满天星解毒草总归是她所赠,他才留她一条命。
唇角荡开优美的弧度,她说起了秦府之事,想用旧事引起他的关注,这些年误以为她便是云欢,每隔两年他便去一趟秦府看看她,其实相谈也是甚少。
“秦府?朕已经不记得了,你退下吧”。
霍韵怜眉目俱颤,他已经知道了……
“皇上,臣妾……不管臣妾如何,臣妾是真心爱慕您的…”
她眼含泪水,几次上前,想近身与皇上解释。
然而皇上只是犹如躲避洪水猛兽一般,皆是猛然后退,指着乾清殿外。
“朕说的话,你听不明白吗?出去!”
“皇上…”她轻唤,想告诉他这世间没人比她更爱你,然而对上他凌烈凶狠的眼神,她依言退了出来。
立在乾清宫外,她面色发白,暗暗告诉自己,这才开始,皇上还未忘了云欢,只要华青国那边出事,云欢一死,时间久了,皇上自然会想起自己。
訾宜狠揉眉心,原本这几日忙着与母后斗法,云欢离去的慌张缓些,方才一见霍韵怜,他又想起与云欢的点点滴滴,华青国那边的密探有些日子没回来了,也不知道云欢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