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云欢顺着他手指看着大床,再看看眼前邪佞的笑脸,瞬间大惊失色推开他,怒目而视,“你,你…本宫是你皇嫂!”
然而对于她愤然怒言,他非但没有羞愧难当,反而含笑挑眉说,“是,长嫂如母啊”。
如母?
她心下一阵细想,难道……不禁打个寒战,不会吧!
到底什么意思?
眼前之人只着中衣,一身素白,却高大伟岸,目光炽焰盯着她不言语,对她满目的疑惑更是视若无睹,竟转身步下生莲行到不远的棋盘前,率先落座。
“不过,现在时辰尚早,皇嫂先来陪本王下一盘吧”。
说罢,也不等她回话,便自顾将棋子摆放回原始的位置。
现在什么情况!她哪里有心思下棋,何况他到底何意也不说清楚,陪睡?她才不干,本想顺着他伺机逃命,眼下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不下”。
棋子与棋盘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訾凤胸前半开妩媚性感,听了云欢干脆利落的回绝也不气恼。
“如果你赢了本王一局,本王便放了你,并且助你出宫”。随意开口。
果然,一语戳中云欢心坎。
她小心翼翼看他神色,他也知晓她的目的是出宫!
转而一想,她师傅在华青国大战,生死未卜,她作为大徒弟,这时候逃出景阳宫不是出宫寻他又能做什么,稍微有点脑子的确能猜到。
“当真我只要赢了王爷一局便让我出宫?”说实话,她对他的话持怀疑态度。
訾凤冷哼,显然不满她的质问,“本王向来一言九鼎”。
下一盘棋就能离开沉月宫,还能出宫,不错,很划算,而且外头有八位暗卫,出去就是死。不下也不行,何况她在凤云山时常与师傅对弈,她就不信一盘都不会赢他,云欢心一横,迈步上前,像他一样盘腿而坐。
“好,下就下”。
訾凤嘴角始终挂着笑,温柔的像只小白羊,似乎云欢才是那个含有恶意的凶狼。
两人就这样对面而坐,訾凤春风拂面不急不躁,云欢龇牙咧嘴动作粗鲁,两个极端的神情和动作。
时间不急不缓过去,一直从午后到黄昏。
云欢越发烦躁不安,执棋子的手犹豫不决,背后已经渗出细细薄汗,棋子更不知落到哪里好,最后索性放回棋盒,无奈开口。
“我又输了”。
整个下午她竟一局未赢,浓浓挫败感隆重全身,看着死路的棋局就像她自己的命,难道她真要折在这沉月宫?
訾凤也收子,轻笑,“如此,皇嫂还要继续吗?”
棋艺相差太多,再下也是输,她不想做无谓的尝试,还不如摊开一切,直直白白,目光如炬问他,“你到底想怎样?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她出来已经整个下午,上午皇上说过午后会去景阳宫看她,也不知道去了没有,去了,便能发现她不在,虽然她出宫之行可能失败,至少皇上会翻出皇宫寻找她一番,救她脱离沉月宫的魔爪。
外面安安静静,一点搜查的动静也无,哎,看来皇上并未发现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