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是……秀才李朋见过摄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李父捧着宣纸,用眼睛仔细地端倪,用手轻轻摸了摸,他看清了宣纸上的印章,竟然是公主的名讳印章。
“李伯父请起,这是微服私访,无需行大礼。”百里绯陌给李大牧再次使了眼色,李大牧接收到,立马扶着李父坐回位置上。
“不敢,不敢,你这小兔崽子,翅膀硬了你啊……”李父被李大牧扶起后,就把李大牧训了一顿。
“李伯父,我母妃是齐家村原村长齐军的三女儿齐敏芝,我母妃去世时有道遗言,本宫是来履行母妃的遗言来到齐家村的,当今圣上是本宫的皇兄,因担心本宫下乡会被欺负,就钦点了李大牧等六人作为陪同,这圣旨下之前皇兄有问他们六人的意见,李大牧始终没有开口说自己要留在京都,这才跟着本宫下乡的,不过这说起来也是本宫的不对,李大牧回来那么久了,竟然没有让其放假来探望你们,让你们受到那些绯言绯语的迫害,实在很抱歉,”百里绯陌抱歉的态度非常的诚恳,搞得李父觉得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了,让一个身份尊贵的公主来给自己道歉。
“您,就是不久前十里村民言传的小村长吗?齐村长的外孙女,我二弟有个三媳妇好像是齐家村里嫁过来的,她似乎是齐村长的小女儿,辈分上应该算是您的小姨?”李父不愧是老滑头,百里绯陌轻轻一提,对方能抓出重点来,只靠中了秀才,的确是可惜了。
“不需要似乎,您二弟的三媳妇正是我的小姨,她五年前就嫁进你们李家村里来了,我朝有明文规定,每年的十月一日是归门日,新嫁的儿媳要回娘家敬孝的,但齐敏燕已经四年没有回娘家了,传来的口信几乎都是家里公婆病重,需侍疾。我姥爷听信了,也就没追究这件事情,当然里面还有我姥爷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惹出来的,这是第五年了,姥爷因思念成病,如今天天都守在村口望着自己的小女儿回来,今日是十月一日,正是您二弟病重的死期,我连棺材都准备好了,若是这次依然是病重,需侍疾,就别怪我不给脸面。”百里绯陌把自己来李家村的原因说出来,她也不怕李父会通风报信之类的,按照李大牧的之前的说法,李父和所谓二弟是水火不容的,她需要李父一个准话,免得到时候拖后腿,她可是会发飙的。
“我就知道,这个二弟没干好事,在新媳妇进家门,我就事先提醒过他了,他依然一意孤行,殿下请放心,李朋绝对不会和他这种人同流合污,您要怎么处理都可以,只要不牵涉到大牧身上,您做什么都可以。”李父一听就知道是二弟惹出来的,还记得四年前自己是怎么跟二弟说的,二弟又是怎么答应自己的,竟然四年都没有让新媳妇回娘家,还往自己身上诅咒,他不能让自己的二弟抹黑自己儿子的前途,等这件事情结束后,他要跟自己的二弟断绝关系。
“有李伯父这句话,本宫就算放心了,关于李大牧的前程,您尽可放心,本宫很信任他。”百里绯陌看看外面的时辰差不多了,该是给李村长送礼了,离开前还给李父下了保证,并且还让其保密。
“请小姐放心,听了我的耳,烂在我肚子里,我也不会透露一个字儿。”李父原本想说公主的,但看到外面有人在走动,这才改口喊小姐。
“那就好!”百里绯陌知道前面不远就是李村长住的地方了,她也不准备上板车了,她要走着去,给李村长送份大礼,李大牧跟李父告别,转身牵着板车走,南卷和文岫也跟着走,主子没坐,谁敢往上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