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着你这句话呢!”,夏清江爽快道。30年的五粮液原浆十分珍奇,不是他转山转水,和一位嗜酒的藏酒家拼酒快把命都拼掉,还得不到那么一小瓶呢!
现在可是叶轻蕴的藏酒室啊!叶家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就四处搜罗好酒,叶轻蕴的父亲从政,表面随和,实际却谨慎,怕喝酒误事,从不在宴上沾酒。
所以老爷子的宝贝自然都传给叶轻蕴这个唯一的孙子。爱酒的都知道叶家美酒如云,私底下眼馋,却连味儿都闻不到一点儿。
老爷子的遗产,再加上叶轻蕴的珍藏。他的酒窖自然造价不菲。恐怕随便一瓶,就能抵得上两三瓶他千辛万苦淘回来的。
夏清江自己舍命讨回来的,却只拿在手里观赏了会儿瓶子的外表。为防酒挥发,蜡封了好多年。这下可好,就像看准了媳妇儿,盖头却让别人掀了。
他咂咂嘴,觉得遗憾,“那酒度数不低,你喝了没醉吧?”,又提起说,“就你那胃,比小媳妇儿还娇嫩,真全喝了?”
叶轻蕴说没有。事实上一瓶酒他和许凉一人只喝了一口。之后他们忙别的去了,等她累摊了,他把许凉抱下上,什么东西都没顾得上。那帐篷更是,恐怕她这辈子都不想再住第二次。
要真这么跟夏清江说,他一准儿要骂败家子。所以他只道:“那滋味不错,满口余香”
他看上的还有差?夏清江得意道:“能美上天是吧?”
叶轻蕴想起昨夜那场迷离激荡,还有掌心满捧的滑腻,不由喉头上下动了动,声音低了几度,魇足地说:“何止,喝了一口之后,我简直去外太空转了一圈”
夏清江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
许凉是被渴醒的。她全身骨头散了架似的摊在床上,动一下又僵又疼,于是她不再自讨苦吃,全当自己是一具木乃伊。
渴就渴吧,总比疼来得强。
她眼睛往浴室方向看了一眼,他好像不在。心里才松口气。有了夫妻之事后,她老是觉得两人在一起的氛围太过诡异,或说是难为情。
许凉不习惯这样。一些事情发生了,硬生生地逼着她正视与叶轻蕴关系,对她来说太快了,快得像拖着她往前走。
在平时,她还可以拿青梅竹马的亲近情分装装傻,把兄妹情深的戏演得很逼真,可这时候不行了。全身的刺痛都在提醒她,昨晚发生了什么,不,应该是每次和他有了这种事都要敲一次同样的警钟——你逃得了吗,避得开吗?
他们两个很少有这样深层次的“交流”。因为她不喜欢,他也不强求。隔很久才有一次,之后再照面,彼此都觉得气氛僵得厉害,后来他索性躲出去,要了她之后很长时间不回家。上一次就是这样,他整整半个月没着陆过,满世界带着他的红颜们潇洒,许凉隐隐约约感觉到,这是一种示威:你不想要的,恰好有人梦寐以求。
等那段尴尬时期过去,他又回来和她当相安无事的夫妻。这样不明不白的循环,他们整整轮回了两年。
许凉最后还是起了床,拿起手机一看,不知道怎么回事,关机了。
她开了机,高淼的电话一连串轰炸过来。许凉抓抓头发,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喂?”,她接起来。
高淼在那边大呼小叫:“你——你跟我们总裁到底是怎么回事?”
越说声音越低,成了特务接头。
许凉脑子嗡了一下,声音是哑的,昨晚她被折腾得太惨,这副嗓子不知道多少天才养得回来,“什么怎么回事?”
高淼一听她的声音就嗅出不寻常来:“还跟我装傻,听你那副破铜烂铁似的嗓子也知道你运动过度!”
你怎么不去当侦探啊?许凉望着天花板,跟她扯皮:“昨晚不是你说有流星吗?结果我兴冲冲地跑去看,什么都没看着,今天就感冒了”,说着假咳两声。
高淼心虚地不敢再追究下去,“你身体没关系吧?”
“托你的福,在吃药打针的边缘”
高淼自责道:“我也不知道准不准,是他跟我说的”
许凉知道她嘴里的“他”,是高淼的未婚夫。立马成了个嗓子因他受伤的间谍,“你可得好好问问,别是哄着你玩儿吧?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间接把我害了”
高淼被她说得也将信将疑起来:“他不会吧?医生说话都算数,一张口就是医嘱”
“这可没准儿,那是对病患。听说医生对妻子,向来没有对病患好”
“你少在那儿危言耸听!”
许凉:“你那么大声做什么,开始怀疑他骗你了是吧?”
“你别诽谤老实人!”
许凉慢悠悠地说:“信不信由你”
“我信他!”
许凉“嗯”了一声:有本事你一会儿别对他严刑拷打。
两个女人的针锋相对就此结束。这下好了,高淼的力气都用到她未婚夫身上,自然短时间内不会再关注自己和九哥的事。她得抓紧时间,过两天清净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