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已经懒得吐槽段书白这种明显漏洞百出的话了。想了想，还是给安琪回了条短信。
【TOangle】：哎呀，老师来了，回聊啊！
【FROMangle】：好吧，拜拜。
应付完安琪，段书白的短信已经进来好几个了。粗略一看，大多都是“你怎么还不回？”“又跟什么人在聊”之类充满哀怨以及威胁的调调。
林沐没跟段书白继续瞎扯下去，转头看了看，同学们大多都是翻看着新书，偶尔跟周围的人聊聊天，班主任也没出现在门口。同桌肖莹也同她一样，低着头专心致志的玩手机。
在心里天人交战了片刻，林沐还是编辑了一条短信。
【TO阿白】：你跟顾城在一起的时间长，你知道顾城有女朋友吗？
这边等待了很久的段书白听见短信的提示音，嘴角不由微微上扬，却在看清短信内容后嘴角的弧度又恢复到了原来的位置。
段书白看着这条短信良久，他的心里似乎抓住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抓住。在没彻底想明白之前，段书白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着，不动声色的回了过去。
【TO小宠】：不是很清楚，怎么了？
那边忐忑不安等了许久的林沐终于等来了段书白的短信，瞪着这条语焉不详的短信看了许久，林沐摸不准这条短信的意思，顾城到底有女朋友了没有啊？
【TO阿白】：那顾城有喜欢的女生吗？
段书白眯了眯眼，很快的回道：不知道。
【TO阿白】：那你知道顾城喜欢哪种类型的女生吗？
仍旧是三个字：不知道。
林沐挫败的趴在桌子上，纳闷：怎么阿白什么也不知道？
林沐还趴在桌子上郁郁寡欢，屏幕上的光闪了闪，段书白的短信又发过来了。
【FROM阿白】：你想说什么？
她想说什么？她当然是想问阿白，顾城到底喜欢不喜欢她？但是这种话要怎么说得出口？而且，万一顾城对她没那个心思，她要说出来以后两人见面尴尬怎么办？可是她又实在受不了顾城那样举止暧昧，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算了，不管了，豁出去了！
林沐几乎是闭着眼睛在手机键盘上盲打了：你觉得顾城不喜欢我的可能性，有多大？
输完这一行字，林沐看也不看的就点了发送。
等待的时间不算久，段书白回复的短信内容简洁明了，几乎让林沐一眼就看完并理解了其中的内容。
很小。
很小，很小，很小······这两个字在林沐脑海里无限循环，最后林沐不得不承认，顾城是真的对自己没那个意思。
唉，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你暗恋的那个人正好也在暗恋你。虽然这种否定或者拒绝一样的话并不是由顾城当面说出来，林沐仍然感觉到一些伤心和失落。
这股伤心和失落在想起顾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又很快转为愤怒，去他的顾城！哼！她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以后还是避着点顾城好了。
虽然这么想，林沐还是难免有些萎靡不振，啊，两辈子的初恋就这么夭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