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就有人邀秋生加入土改小分队，秋生也同意了，先是摸那些财主老爷的家底，后来就是斗地主分份财，秋生在那时退了出来，组内的人问他为什么，他说他腿脚不便，工作组翻山越岭，他跟不上，怕误了大事。
秋生的腿脚大家都知道，土改工作小组走村窜户，不是上坡就下陇，秋生这样说也是在很在理，于是秋生就守在家里，陪着他的红玉，过了这些年，红玉还是那样漂亮，秋生喜欢看她，看着看着就走了神。
秋生在想什么呢？
山那边大地主九跃仙的四姨太曾经是他的情人，她长得和红玉有七分相像，连名字也沾上点边，那四姨太叫红凌。秋生退出土改工作组，其实是为了违避四姨太红凌。现行的政策听工作员李品清说解秋生明白有多强硬，那红凌虽说只是九跃仙的四姨太，可那时她在家是当得家的，她做过几件出格的事，远近都知道，她是躲不过这场斗争的。
开会时，组内的人就提出过是不是先拿九跃仙开刀，拿九跃仙开刀，那四姨太也有其列，秋生那时偷偷和她相好过，他不敢去面对，更不忍心让她挨批挨斗。
秋生没想到，红凌找上门来了，她一进门就给秋生跪下，求他救救她的跃仙，她说：“都是我害了他，他是一个好人，他也是一个大善人，那几件坏都是我年轻任性所为，不关他的事，看在我和你的那点情分上，请你救救他，你是工作组里的人，你说话算得上数！”
秋生告诉她他退出了工作组，红凌扑过来，抱着秋生大哭，而后用她的拳头在秋生的胸脯猛擂，她骂秋生是弱夫，骂秋生提软蛋，不为她想想办法，只求自己脱身，骂完之后，又扑进秋生的怀中大哭，这时红玉进来了。
红玉哪里见过如此场景？她正要冲秋生发火，红凌叫了一声：“红玉，我是你姐红凌啊！”
这一下，把秋生也弄糊涂了，她们是姐妹，难怪她们长得那样想像。红凌抱着红玉大哭起来，花了好大的功夫，红玉才搞清楚。一个是她的姐，一个是她的丈夫，他们之间的事又是发生在她置身于青楼的时候，那还有什么计较的呢？再说现在也不计较的时候啊！
冷静下来之后，红玉和秋生就为红凌打算，他们劝红凌，趁现在还不是很乱，不如一走了之，可红凌不答应，她说：“古话说夫妻好似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我现在不能这样，跃仙对我那是没话可说，他把我从青楼中赎身，还在家中，他又给了我那样的地位，没让我吃过一点苦，也没受一点气，倒是我太任性，坏了他的名声，现在我是无论如何不能走的，我走了，那些帐就会通通算到他的头上，秋生是我妹夫了，这样更好，有个人为我们说说话，就不定，这一劫就躲得过去。”
秋生抽了一袋烟，他对红玉说：“要不我去跟工作组的人说说，说九跃仙家的家底我最清楚，我在他家里做过长工，那样他们可能会要我回去也说不一定。”
也只有这主意了，秋生去了工作组，红凌和红玉在家等，秋生回来是，日头下山了，红凌回去那是不可能的，她没有走过这样长的山路，现在她的脚还在痛，现在不能让她回去，红玉就留她在家住上一宿。
晚上，怎么睡呢，这事很为难，秋生家只有一张床，小孩子那好办，睡到箩筐里。秋生说他有椅子上睡上一晚就得了，烧上一团大火，红玉觉得也只能这样，红凌说：“我们三个挤一床睡吧，都是一家人，处境是这样的处境，妹妹你睡中间，好不好。”
红玉认为这样也好，天气是样的天气，冻了谁都不好，于是他们仨就睡到一起。红玉和红凌没过多久就入睡了，秋生本来倒到床就可以入睡的，今晚他却睡不着，当然睡不着，男人吗，脑子里难勉有那样一些坏水水，再说，他不红凌有过一段情。
他的手试探着过了红玉的身子，后来搭到了红凌胸脯那乳峰之上，那是他曾蹂躏过的地方，现在就有他的掌心之下，他真想重温旧梦，可转念一想，现在她是如此境地，他这不是趁人之危吗，要是红玉知道了，他怎样去面对她呢？
秋生的手回缩了回来。
他后来也睡着了，第二天，红玉醒来了，她把秋生的和手从红凌的身挪开了，她只是微微一笑，男人啊，她是见得多了，这举动，很自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