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样子倒像是朕逼得你吃醋了。”慕容璞羽亲了亲紫敏的嘴唇,语气倒是带了点幽怨,“没什么大事,说了几句话,你不要想多了。不过你也是,都不知道跟朕吃吃醋。”
两个人搂着说着话,慕容璞羽的嘴唇游弋在紫敏的脸上,手解了她的衣带就伸了进去,一开始紫敏也由着他,没想到愈发的不老实了了。紫敏按住他的手,瞪他,“慕容璞羽,你还伤着呢。”
慕容璞羽咬着她的耳垂,手依旧不依不饶,总算是摸到了细腻的肌肤,声音黯哑,“这都多少日子没碰你了,你总得体谅体谅朕的,乖啊——”
听着声音也知道他忍得久了,紫敏犹犹豫豫之间,衣服已经被解了大半,让她不由得推了推他,知道现在也拒绝不了他,只能小声说,“你小心些伤口。”
原本慕容璞羽也是顾忌着伤口,想着解解馋就好,可是现在这个光景,心爱的女人衣衫半褪,眼中水光潋滟,咬着嘴唇溢出破碎的呻吟声,就有点控制不住了。
换了个姿势,慕容璞羽扶着紫敏纤细的腰肢,在她身边轻声说了句什么,紫敏本来粉色的脸颊红的几乎要烧起来了,一直摇头,鼻尖上细细的汗珠都甩到了慕容璞羽的胸膛上。
“不是说要顾及朕的伤口吗?”慕容璞形看她害羞的样子,一边吻着她一边诱哄着,“我们就是试试,好不好。”
紫敏几乎要哭出来了,搂着慕容璞形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肩上,动了动,听到慕容璞形满足的喟叹声,连带的耳朵都要烧起来了。
慕容璞羽满手的温香软玉,低笑着,“继续,这不是做得挺好吗?”
过了一会儿,紫敏累得香汗淋漓的趴在慕容璞羽的身上,小猫似的喘着气,不耐烦的捏住他乱动的手,娇声说,“不行,我没力气了。”
门外守着的张喜,暗暗地估算了一下时间,在外殿说道,“皇上,该换药的时间了。”
太医小心翼翼的给皇上换了药,揭开纱布看到有点裂开的伤口,头上冒汗,低着头进谏,“皇上,日后房事不宜激烈。”
旁边的紫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狠狠地瞪了一眼满不在乎的慕容璞羽,这人脸皮真是厚到家了。
传了午膳,慕容璞羽给紫敏夹了一筷子菜,调笑道,“景儿辛苦了,多吃一些。”
紫敏没搭理他,皱了皱眉,小孩子似的说道,“我不爱吃这个的。”
慕容璞羽挑了挑眉,惊讶的说道,“你从前不是最爱吃这个的吗?朕今天特意吩咐厨房做的。”
从前?紫敏的记忆不至于差到这种程度吧,自她进宫之后从未吃过这道菜,未出嫁之前更没有吃过。慕容璞羽说的这个从前,是什么意思——
“这道菜,我从前没吃过,也不爱吃,也不会爱吃。”紫敏抬头看着慕容璞羽,一字一句,“您记错了吧。”
“璞羽,我就爱吃这个,不管,反正以后我嫁给你,府里的事都归我管,我让厨子天天做,哼!”
记忆中那个清丽的容颜摇着自己的胳膊,娇嗔着要这道其貌不扬的路边小吃。慕容璞羽特意嘱咐了张喜,要找京城地最地道的厨子来做,如今紫敏却说不爱吃,从来都不爱吃。
原本甜蜜的气氛,让紫敏冷冰冰的话全都打撒了,若是换了别人嫔妃,皇上亲手夹的菜,就算不喜欢吃,也要笑着说喜欢,可是她的紫敏,要不要慕容璞羽的恩宠都无所谓的紫敏。她把慕容璞羽夹给她的菜拨到一边,挑自己喜欢的吃,也不去抬头看慕容璞羽的脸色。
她悠哉悠哉的的吃晚饭,又喝了半碗汤,满足的眯了眯眼,抬头看到慕容璞羽碗里的饭只吃了一点,不由的诧异道,“皇上没胃口吗,怎么只吃了这一点,莫不是饭菜不合胃口,皇上您要不让御膳房重新做一份好了。”
张喜低着头看地板,心道,这位娘娘的神经该有多粗啊,皇上都盯着她看了半天了,这位却低着头自顾自的吃着,半点没有照顾皇上的意思,如今吃饱喝足了却问了这么一句。
慕容璞羽被紫敏不咸不淡的语气激怒了,还有一口一个皇上,连名字都不叫了。这要是搁在平常,紫敏早就注意到他没吃了,哪能搁在现在,慕容璞羽冷着脸说,“朕的手臂用不上力气,哪里比得上紫妃胃口好。”
“用不上力气?”紫敏反问一句,看到慕容璞羽分外期待的眼神,淡淡的说了一句,“张喜,还不去传一位娘娘过来伺候着,本宫毛手毛脚的怕伤到了皇上。”
张喜抬头看了一眼皇上,心里叫苦,这是去还不去啊。
慕容璞羽到底是皇上,被紫敏不冷不热的话给堵上了,看着她冷冷淡淡的样子,语气阴沉,“张喜,你是怎么做事的,往后紫妃不喜欢吃的菜,再敢端上来,朕要了你的命!”
张喜立刻跪在地上请罪,这才原本是那位爱吃的,如今却因着紫妃娘娘不喜欢给扯了,这是不是说明紫妃却要比那位更重要了。“皇上饶命啊,小的疏忽了。”
慕容璞羽瞟了紫敏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你问朕请罪做什么,这可是紫妃动了气。”
这做奴才的真是难做啊,里外不是人,还得帮主子抗错,张喜也认命了,磕着头,“紫妃娘娘赎罪,这事是小的做岔了,您息怒。”
紫敏看张喜头都磕红了,赶紧说道,“你起来吧,我也没怪你。”
张喜没敢动,继续磕着头。紫敏踢了踢慕容璞羽,瞪他,都是你!
慕容璞羽看她含娇带嗔的模样,就知道她解了气,嘴上却不松口,“活该他跪着,磕几个头还委屈他了,朕还饿着肚子呢。”
紫敏气的真想揍这人一顿,却只能说道,“我伺候皇上用膳!”
慕容璞羽指了指自个儿的腿,紫敏不情不愿的坐了过去,恨不得一下胖个十几二十斤的,慕容璞羽这才满意,挥了挥手让张喜起身,张喜这才松了口气,谢了恩。
吃过饭慕容璞羽也没放紫敏回去,他在一边处理折子,紫敏拿了书坐在边上看着,看了一会儿就要昏昏欲睡了,慕容璞羽这儿能有什么好书,无非不过是治国修身的书,枯燥的很。她无聊的放下书,看慕容璞羽正用心着,也没去打扰他,自个在昭阳殿里看看。
她注意到床的里边放着一个细长的盒子,不由得有点好奇,在原地转了转,好想看啊好想看,这么宝贝的东西,该不会是什么国家机密吧。好奇心害死一只猫啊,紫敏啊呜一声,还是没忍住,把手伸向了那个盒子。
打开后,明显的放着一副画,看着有些年头了,她小心的展开,然后心一点一点凉下来。
画上的少女看起来不过十四五的模样,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襦裙,站在一棵柳树下,笑的温婉而明媚,眼中是望不到底的情意。这少女的容颜,却是看紫敏一模一样的。她把画铺在床榻上,看向下面的落款。致吾爱,远之。远之是慕容璞羽的字,她的手指慢慢的滑过那三个字,致吾爱——
她呆呆的站在那儿,仿若时空凝滞。前世她所有的爱都给了李轩形,结果却换了来背叛,这一世慢慢爱上了慕容璞羽,没想到只不过是别人的替身。她欧阳紫敏是不是生生世世注定与爱无缘呢——
慕容璞羽处理完事物就看到紫敏呆呆的站在床边,失魂落魄的模样,过去看到那幅画,眉头刷的一下子就皱起来了,脸色阴沉,口气很是不好,“欧阳紫敏,谁让你胡乱动朕的东西了!”
紫敏回过神了,看到慕容璞羽暴怒的样子,指了指那幅画,却在笑,“皇上,能告诉臣妾,这画上的姑娘是谁吗?臣妾倒是同她有缘了,有同样的相貌。”
“不关你的事情!”慕容璞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紫敏探听以前的事情,不耐烦的说道,“往后没有朕的允许,这昭阳殿的东西你一样也不许动,下去吧!”
紫敏沉默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彷佛要把他重新认识一边,她在慕容璞羽伸手之前,突然拿起那幅画,说道,“可是臣妾不喜欢这幅画,一点也不喜欢,那么撕就撕了吧。”
紫敏的手刚一动,慕容璞羽抬手就扇了她一个耳光,显然是怒到了极点,抢过那幅画看到它完好无损的样子,明显的松了口一口气,他把画收起来,瞧着紫敏脸上的痕迹,一皱眉,“朕,朕不是——”
话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口,不是故意打她的,还是不是故意要生气的。紫敏疼的想哭,却忍住了,如今她也算是知道了慕容璞羽的底线在哪里。她行了礼,平静的说道,“臣妾告退了。”
慕容璞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