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才刚刚睡去的莫寒珊接到了一通紧急电话,是杨律师打来的,说莫老爷已经传话媒体,要向大家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
这一听非同小可,莫寒珊胡乱套了一件衣服,跑下楼喊玉妈,问老爷少爷在那里。
玉妈告诉她老爷天没亮就走了,少爷晚上没有回来。
“该死。”莫寒珊怒叫一声。
“小姐,小姐,老爷……”
“什么事情。”莫寒珊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玉妈有点惧怕,怯怯的说:“老爷说让你去兰东大酒店找他。”
莫寒珊知道自己的神情吓到了玉妈,当下理了理头发,说:“玉妈,你去给我准备早点,我下来就要吃。”
玉妈领命去了。
回到房间洗涑打扮,莫寒珊打了电话给贺元青,让他务必要找到弟弟。
深海有一条恐龙鱼,也,也,也……
有着强大的力量
有一天,她爱上一个人间男子,
但大海隔开他们的距离
每天,她都会露出海面,
每天,她都会在心底歌唱
默默的唱着,你可曾知道,你可曾知道
我的歌唱你可曾听到
如果我站在你面前
你会不会对我心动
祝凝雁做了一个梦,看到莫天运深情的望着自己唱着那首歌,那首在温暖阳光下唱的歌,她很想问,歌里的恐龙鱼是不是她。
然而他突然不见了,却见钻映菡,傅灵双,江美兰等秀女纷纷拿着刀逼过来,然后往她身上刺,她痛得大叫起来。
醒来,却发现身上盖着被子,莫天运站着镜子面前,一边哼着歌,一边整理着仪容,转眼间又是那傲气十足的魔鬼了。
“你醒了。”莫天运瞅了她一眼。“起来弄点早饭去。”
什么,祝凝雁真想在他背后捅一刀,她是自找罪受的么。就在她愣神之间,莫天运突然飘过来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谢谢你。
一句平淡的谢谢让祝凝雁瞬间耳朵火热不已……
兰东大酒店龙凤呈祥大厅内人坐满了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各大媒体新闻人士,当然少不了商界巨流,钻子明及楼钢一前一后也到了。一边,莫德业在杨律师的陪伴下一一欢迎到来的人,钻子明握住老友的手,说:“老莫,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必须的,老钻,百忙之中还过来,谢谢啊。”莫德业拍着老友的肩。
“几位正主呢?”
“正在来的路上。”
几名保镖正护着田晓母子秘密从医院后门出去,坐上专门派来接送的车,急驶而去。
同时,莫寒珊抵达兰东大酒店,却有一名身着西装,戴墨镜的男子上前,说是莫少爷派来保护她的,莫寒珊惦记着里面将要发生的事,微一点头,自顾向前走去,这名男子立刻尾随左右。
为避免引起燥动,莫寒珊从另一个出口进入里面,并在里面找到一个房间,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杨律师。
很快,莫德业就来了。
“爸,趁一切还没有发生之前,请收回你的决定。”莫寒珊恳求。“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看笑话吗?”
“要笑就让他们笑去吧。”
“你还是我爸吗?你还是那个我所爱的爸爸吗?”莫寒珊再也不能平静。“你的爱情天下无双,你和妈数十年的夫妻情就是尘埃吗?你所谓的爱就是踩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爸,你要知道,你一旦走出这一步,你就永远没法回头了。”
莫德业痛苦的闭上眼睛,半响才挤出几个字。“我也不想。“
“爸,请你松手吧,我们是一退再退,你不想看到家族动荡,兄弟之间血影腥风吧。”
大厅中,大家都纷纷议论这场风暴什么时候开始,楼钢和钻子明坐到了一边,互说恭维话,猜测着事情的动向。
来了,来了……众人纷纷把目光移向门口。
被这么多人盯着,祝凝雁紧张得不得了,不住的点头弯腰向大家示意。
这女的是谁啊。
莫寒珊扶着父亲出来,看到祝凝雁显得很意外,向她招招手,祝凝雁如看到救星般跑过来。
“天运呢?”
“莫总有事,让我先过来,寒珊姐,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呀,众人都等着无聊了,纷纷叫了起来。莫德业也感到事情不对劲,命人打田晓母子的电话,可号码始终不在状态,不由隐隐有些担心。
这戏是越来越精彩了,这个老莫呀,太低估自家儿子的手段了,钻子明笑笑。
“停,停……大家静一静。”祝凝雁举起手臂高呼,喊声之大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怀疑自己真是恐龙鱼了。
你谁呀,你谁呀。
把这女人哄出去。
祝凝雁干脆站到台上拿起话筒,深吸一口气,大声说:“大家好,我是替莫总征婚的心连心公司,本人是受情教官祝凝雁,莫总知道,大家都想知道有关征婚的进展情况,所以让我来跟大家说下。”
事情峰回路转,众人心思各有不同,当然,有关征婚的进展也是时下一大新闻。
莫寒珊见了,不禁笑了。
莫德业却急了,将女儿拉到一边,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爸,这样不是很好吗?”
“胡闹,天运到底在哪里。”
当祝凝雁说到钻映菡是个娇娇小姐,养尊处优,不是贤妻良母的时候,钻子明脸色骇得要杀人,凝视着祝凝雁良久,然后又瞪了一眼莫氏父女站的方向,愤怒离去。
到酒店门口时,却遇上从车里下来的莫天运,钻子明气不打一处来,一手揪住他的衣领喝问。“莫天运,你会令今天所作的一切付出代价的。”
“钻伯伯,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呢?”莫天运轻轻挪开他的手。“我们一直合作无间,我也视映菡为自己的亲妹妹一般,放心,我会替她找到如意郎君。”
“满嘴跑火车,莫天运,你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
莫天运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微扯着嘴角,从西装上衣口袋里拉出方巾擦了擦手,昂首挺胸的向里面走去。
一处破旧阴暗,四周无窗的小屋子里,传来急促的拍门声和呼喊声,可除了树林,浅滩,小鸟,飘浮在空中的垃圾能回应到他们,其他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