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里的路上,田康平一直沉默不语,莫寒珊从反光镜望向他,说:“别担心,她若是爱你,自然会回到你身边。”
田康平还是不响,爱与不爱,美兰都表现的那么透辙了。只是,若莫天运知道他们的关系,她又将如何站稳脚跟,莫天运又能够让她继续参于吗?
此时,怀着复杂心情的祝凝雁打算向莫天运道歉,谁知已经有人抢步一步在了。
莫天运和江美兰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们去山上了。
“美兰,你怎么了。”莫天运在山路一旁采了一簇黄色的小花送给江美兰。“因为前男友的事情吗?”
“好美。”江美兰接过花,微微笑了笑。“或许吧,也许在别人眼中,我是个三心两意的人吧。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下去,所以有点迷茫。”
“为什么不走下去呢?因为前男友吗?大可不必。”莫天运半咪着眼,张开双臂深吸一口气。“你知道他和莫氏集团的关系吗?”
“知道这一点,我还不小心发现了一件事情。”江美兰的身体在抖动,莫天运瞧见,过去轻拍她的肩膀给予鼓励,感受到安慰,江美兰安静下来,但眼神中还是闪着怯色。“小马,我无意看到田妈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长长的黑披风,邪魑的眼神,嘴唇是那种骇人的紫红色,她急匆匆,急匆匆在黑暗中行走,如地狱幽灵般,好可怕,好可怕。从那以后,我每天晚上做恶梦。”
“你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不会看错。”江美兰眼神很坚定。“田妈妈我见了好几次,不会错,不知为什么,我看到她就莫名的害怕,所以我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你什么不跟田康平说呢?”
“说了,他不相信,骂我神经,还打了我。”江美兰一脸的心碎表情。
莫天运默默搂住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站在远处的祝凝雁再也看不下去,十分难过的跑开了。回到院里,与正找她的纪永言撞了个满怀。
“雁子,我正找你呢?你去哪里了,咦,雁子,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没事。”祝凝雁轻咳出声。“有点小感冒,过几天就好。”
“生病了不能马虎的,定是山中寒气盛,走,去看看。”纪永言拉住她往医务室走。
回到家里,快晚上八点了。莫寒珊不想惊动父亲,让佣人去把田姨叫来,被叫醒的田晓穿着睡衣出来,在客厅里看到一身狼狈的儿子,惊得脸色都变了,跑过去抱着儿子连说怎么回事。
“田姨,康平去找女朋友去了。我这才知道,此次征婚候选人里有江美兰,不过,我会想办法的,康平,别太难过。”莫寒珊拍了拍田康平的肩膀就离开了。
“康平,康平,你在做什么呀。”田晓声音里有太多的震惊。“她都抛弃你了,为什么还要去找。”
“她没有抛弃了,她一定是有苦衷的。”田康平冲母亲喊。“最让我难受的是她选择莫天运,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择莫天运,妈,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田康平沉寂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
尚曼易被祝凝雁罚打扫所有的卫生间,钻映菡对于曼易的挺身而出感激涕零,她被罚,她自然陪着,尽管她每待在卫生间一分钟,都觉得快死了。
房晓晴分析这起事件来,她来征婚之前,对莫家有过调查,知道莫家老爷有一个情人叫田晓,就住在莫家。这个嘛,自然是豪门秘闻,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还有一个私生子,且他的女朋友变成了征婚候选人之一,这样的关联,一下子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映菡,你想顺利当上莫家少奶奶可不是那么简单。”房晓晴得出一个结论。
这个结论等于是要钻映菡的命,但她目前若有动作,必然会被驱除出局。
鼻塞鼻涕向祝凝雁抗议,祝凝雁不得不随身带着餐巾纸,以防鼻涕肆无忌惮的跑出来。
纪永言和向经国都劝她好好休息,培训的时候交给他们就好了。
谁知她想安静都安静不了,先是钻映菡向她示好,说她的一些过激作法只是因为太爱天运哥了,希望她能理解。
这事祝凝雁太理解了。
莫天运从纪永言处知道祝凝雁病了,但想过去看看她,半路遇到江美兰,便一起过来了。
“雁子,这是我特意为你熬的鸡汤,趁热喝。”江美兰舀了一碗递给她,祝凝雁说了声谢谢,喝了几口便放下了。
“怎么样,好喝吧。你可知道,为了这只大母鸡,我和美兰骑了二十多公里的山路在一户农家买的,回来后又用木柴炖了半天,这才又鲜又有营养,多喝一点。”莫天运故意夸大其辞,想让祝凝雁感动。
“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祝凝雁淡淡的看着他。
不等江美兰说话,莫天运接下话题。“当然不错了,我越来越发现,美兰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样的女人世间少有了。”
咳……咳……祝凝雁猛的咳了起来,眼泪鼻涕全来了,一摸身边,餐巾纸用完了,顿觉窘急,偏偏莫天运凑过来看。
“啊欠……”祝凝雁实在憋不住,一时间,鼻涕连同鸡汤都飞了出来,如数溅在莫天运身上。
莫天运还来不及作呕,一大波粘乎乎的液体占据了一半脸。
江美兰成了局外人,眼睁睁看着小马拽着祝凝雁出去,她不放心,跟了过去。
来到后院,莫天运直接将祝凝雁的头按入放满水的水池,连着按了几下,直到她透不过气来,四肢乱蹬。
纪永言闻声赶到了,扶起表妹,看她面无血色,冷得直发抖,不由喝斥正在脱掉外衣的小马。“小马,你跟雁子有仇吗?”
“放心,她明天保证生龙活虎的。”莫天运若无其事的说:“这感冒就得这么治,不然十天半月好不了,好不了,培训的事情谁来做。美兰,送她回房换件干净衣服,再让她睡一觉就好了,对了,要盖两床棉被。”
可恶,纪永言瞪了他一眼。